到了午时,玄麒依旧没有回来,云中天虽然疲惫,但强打精神,倒是一时半会都还能撑得住。武樱则是全凭一口气在坚持,只觉腿早已不是自己的了,酸痛的早已麻木,倒似全无知觉一般。
就在武樱觉得自己下一刻立马便要倒下之时,玄麒从凝和殿的方向缓缓走来,路过两人只淡淡道了句:“可以了。”便径直回了盈顺阁,连看也没看两人一眼。
两人闻言如临大赦,云中天倒是眼疾手快,急忙搀了对方一把,对方才没摔倒。不过两人的腿此时都已是酸痛无比,不由一起坐到地上,一边拍打一边调息恢复体力。
休息了一盏茶的功夫,两人才各自拖着两条不听使唤的腿回了住处。武樱废了好大力气才跨过廊下的石阶,半弯着身子,扶着墙壁,终于行至房门口,还未使力,门便打开了。他略一惊讶,抬起头,便见玄麒正立在门内居高临下的望着自己。
武樱自觉此刻有些狼狈,连腰都直不起来,窘迫的又低下头道:“师父怎会在此。”
玄麒并未答话,依旧立在原地,也不伸手扶对方,而是问道“累么?”
“尚可。”武樱不明其意,也猜不透对方的心思,只是出于本能,想要快快结束眼前的对峙,好回到房内休息。
“尚可?”玄麒反问道。
武樱腿一软,险些跌倒,忙伸手拉住对方的衣襟,道:“师父……我累的紧。”玄麒见状也不再言语,俯身将对方打横抱起,放到了矮榻上。
作者有话要说: 大叔的画风有点突变,说好的面瘫呢?
这明明就是个流/氓好不好~~
小正太:好……
大叔:……
☆、释然
武樱倚坐在矮榻上,眉头紧锁着,额上还有未干的汗迹。玄麒抬手用里衣的衣袖将对方额上的汗拭干,然后轻轻帮对方揉着膝盖,也不言语。
武樱一愣,伸手想要阻止对方,却见对方淡淡的道:“别动。”于是只得老老实实任由对方摆布。
半晌,武樱见对方面上不动声色,也不知对方是余怒未消还是怎么的,忍不住道:“我并非有意要刺伤师哥,从前我提剑刺过去时,他都会躲开的,今日……”武樱想到此处,也不知该如何往下说。
他当时的感觉是对方故意不躲开,想要被自己刺伤。可他总不能将错处都归到云中天身上,是以竟有些词穷。
“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想要动手伤他。”他虽然不想将错推到对方身上,可又不愿玄麒误会他而生气,于是又解释道。
“我知道。”玄麒头也没抬,继续帮对方捏着小腿。
“你既然知道,还……”武樱闻言有些不解,同时又觉得有些委屈。
“你自己想想,既然我都知道,为何还要罚你。”玄麒依旧云淡风轻的模样,目光只专注于自己手中对方的小腿。
“徒儿不知。”武樱有些赌气的道。
玄麒闻言,抬头望了对方一眼,双手越过对方的膝盖,开始帮对方揉大腿。对方见状不由想往后躲,却终于在他又一个眼神之后败下阵来。
“不知,便自己好好想想,直到想通了为止。”玄麒语气冷硬,手上的力道却极其温柔。武樱看着对方手上的动作,不由联想到了北江那晚,面上一热。
玄麒见对方不言语,不由抬头望了对方一眼,却见对方的脸已经红得不成样子了,当下也不点穿,又低下头,兀自帮对方揉着腿。
武樱生怕再如此心猿意马下去,自己便要再度难堪,忙一把拉住对方的手道:“不用揉了,本也没什么大碍。”
“等你想出了答案,便不揉了。”玄麒道。
武樱闻言可怜兮兮的道:“什么答案?”他方才心有旁鹜,早已忘了对方说了什么,没想到如今对方却以此来刁难他。
“你方才都在想些什么?竟是连如此重要的话,都没听到。”玄麒的手无意间擦过对方的敏/感处,惹得对方忍不住一个颤栗。
“弟子……我……方才……”武樱又气又急,额上不由渗出了细汗。玄麒见状,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不再逗弄对方。
“你不是问我,为何明知你并非故意要刺伤天儿,却还要罚你么?”玄麒道。
“是。”武樱见对方一脸严肃,也终于沉下心来。
“你有时聪明的连我都自愧不如,犯起蠢来竟也这般的……蠢。”玄麒叹了口气,见对方撅着嘴望着自己也不说话,伸手在对方鼻子下一刮,又道:“我既是不想你与他有瓜葛,却也不想你二人交恶。他毕竟是少年心性,一时恼你气你是有的,但看你被罚,心里的气恼想必便也能消了大半。”
武樱闻言有些恍然,又道:“那为何师父要连他一并罚?”
玄麒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道:“若不罚他,他便会因此内疚,往后少不了又要对你百般关怀来抵消这内疚。”
武樱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云中天果真如玄麒所言一般,当真此后未再继续疏远武樱,却也并没有刻意与对方亲近,只是恰到好处的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入夜,武樱只着了寝衣坐在灯下,抹了跌打酒揉着手肘处的瘀伤。忽闻院子里有脚步声,随后便听到了隐约传来的开门声,想必是玄麒回来了。近来连续数日对方都早出晚归,两人极少有见面的机会,武樱起身欲出门,可最终还是忍住了。
熄了灯后,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始终难以入睡。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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