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啊……”恢复神智的楚希凡张嘴第一句话就是道歉,想到如果不是自己的任性,米晟也就不会浪费那么一大晚上宝贵的黄金时间陪自己瞎忙活,心里一阵歉疚。
“干嘛道歉,对海鲜过敏怎么不告诉我,你吃的那么开心我还以为……这样很危险你知不知道?”放缓了点滴的速度,米晟把楚希凡扎着针头的手垫高,“这样躺着舒不舒服?要不我再给你拿个靠垫来?”
楚希凡摇摇头,一副干瘪的憔悴样,“要不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在这儿就成,那个……还得麻烦你先帮我把医药费垫上,等回头我让米路捎给你。要不你再借我两块钱,天亮了我坐公交车回学校。”
“少说点话吧,等睡醒了我送你回去。”宠溺的弹了一下楚希凡的额角,米晟笑得温和,“对了,你先睡一会儿,打完点滴还得去做个脑部ct,你最近没磕着碰着吧,怎么会脑震荡?”
楚希凡支支吾吾了一会儿,也没说出个寅卯丁丑,打了个哈欠,他揉揉眼,“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走路经常撞门,说不定我这么聪明就是被撞开窍的。呵呵……不就是轻微脑震荡嘛,过两天就好了。还有,我困了。”
话题转换太快,米晟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要睡觉。”好心的补充。
“……那你先睡吧,我接个电话。”
楚希凡不愿意说,米晟也不多过问,帮他掖好被角后就出去接电话了。
逆光处的某人在听到关门声后迅速睁开眼睛,一滴不明液体随着眼睑的开合而滚落出来,顺着眼窝滑落到枕头上,晕染出一片深色的湿痕。
睡得不是很踏实,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楚希凡感觉有人不停地抚摸他的额头,其实他很不喜欢别人对他做这个有点矫情的动作。但是说不清楚为什么,此刻的他却迷恋沉沦在这种溺爱的动作中无法自拔。
熟悉的气息渐渐靠近,一股湿湿凉凉的感觉熨帖在刚刚被抚摸过的地方,一直延伸到心灵深处。楚希凡在梦中扁了扁嘴唇,翻了个身继续睡。
清晨从刺眼的光线中醒来,楚希凡搭了只手遮在眼前,依稀能听到有人拉窗帘的声音。
“醒了?”
米路走到床前,把遮在楚希凡眼睛上的手移开,“你真会找事,竟然还弄了个海鲜过敏的时髦病症被送到医院,能耐啊你。”
“怎么是你?米……你哥呢?”疑惑的四处张望,楚希凡扶着脑袋做起来,有点时空错乱的感觉。
“他、他有事,先回公司了。你这个病号就先张罗好自己吧,别管其他人了,我从外面买了粥,还热着,你吃点儿。”米路的神情突然变得不太自然,慌慌张张之中把保温桶的盖子弄到了地上。
“大小姐,你行不行?还是我自己来吧。”楚希凡笑着下床,帮着米路收拾起散落在病房地板上的狼藉。
“你哥什么时候走的?”咬着勺子,楚希凡吞下最后一口粥。
“我来了他就走了,”米路欲言又止的停顿了一下,直直的看着楚希凡,“我哥有没有对你做过什么奇怪的事或者说过什么奇怪的话?”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好像米晟也问过类似一句‘路路有没有对你说过什么奇怪的话’之类的问题。
这兄妹俩还真不愧是一个妈生的,连问题的契合度都能达到90的相似。
楚希凡摇头不解的回望她:“为什么要这么问?我觉得你哥挺好的啊,成熟稳重、睿智又不失风度,怎么看都是个钻石级别的黄金单身汉。唉,我要是个女的,说不定也巴望着嫁给他呢。”
明明是玩笑话的说,但看清楚米路脸上随之露出的扭曲表情时,楚希凡才发现自己刚才那番言辞的确不太符合正常的逻辑。
再怎么说,也不能在自己女友面前说自己想嫁给她哥吧,好歹也得说如果你哥是个女的,我就娶她。转眼一想,要是真让自己娶个那么爷们的女人……冷汗嗖嗖从毛孔里冒出来,楚希凡惊悚的抖了抖胳膊,还是算了吧,那不就相当于在自己身边雇了个女保镖。他实在想象不出米晟妩媚起来该是何等壮观的景象。
“真是……不可理喻!”米路的脸有些涨红,眼神古怪的审视着楚希凡,接着又把脸撇开,“别妄想了,我哥下个月就结婚,嫂子漂亮着呢。”
楚希凡茫然的眨巴眨巴眼,直盯盯的看着米路收拾东西的动作,晒然一笑,“靠,这么麻利,那我还要不要随份子。”
“楚希凡,我们结婚吧。”
某人立刻石化,怎么这米路转换话题转的这么没有过渡性,好歹也先给个提示啊,让他做好充分的防雷措施。
“要不……现在去领证?”
“我不是开玩笑,你认真点!”
“咳……”楚希凡摸了摸鼻子,不敢正视米路的视线,“一会儿再说,这里毕竟是医院,总不能在个白色场所里探讨红色事宜吧,多不吉利。走了走了,先办出院手续去。”
“你少来!”米路眼眶有些发红,甩开楚希凡的胳膊,开始咄咄逼人,“你从来都没想过要跟我结婚吧,呵……我还以为你是多么柳下惠,现在想想,其实你只是怕麻烦不想负责任!”
“米路!你别这样,我们出去说好不好。”楚希凡无奈的皱起眉,这种扯来扯去毫无意义的纷吵让他觉得很无力。
“我哪样了!楚希凡!我只是问你愿不愿意跟我结婚!你呢?每次一提起这个话题就吊儿郎当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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