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站在阳光下,被所有的人熟知,这样的人需要警惕,也需要害怕。
但剩下的那部分人却是最需要害怕与警惕的。
他们从表面上,只是无害甚至普通的人,可他们的能量却不亚于任何一个你所知道的让人一辈子都需要仰望的那些人。
文酒,就属于这其中的一种。
整个大周,知道他真正来历的人绝对不超过十个,即便顾霖,也是在一次阴差阳错之中方才了解了这个人真正的面目。
他们每个人都有好几张面孔,面对不同的人,需要戴上不同的面具,隐藏的很深很深的人,从来都不会将真正的自己展现出来,亦或者,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真正的自己是什么模样的了。
文酒原来的姓氏是宇文,他是宇文家的弃徒,被赶出宇文家剥夺了姓氏从族谱上划去的人。
在大家族中,这样的事情不算多,但也不是没有,而凡是被逐出家门的人,没有几个如同文酒一样,还会站在那个高高在上的圈子里,让人仰望。
顾霖曾经让人注意过,但却也没有一个全部的认知,由此可见,这人隐藏的究竟有多么深了。
在这个天下,远不是只有朝堂才让人畏惧。
顾霖眸色晦暗不明的坐了一会儿,然后便起身直接从窗户离开了,并没有跟一楼的人打照面。
因此,陌玉也不知道他走了。
又完成了一个大单子,有了一大笔进账,陌玉的心情十分愉悦,但等她看到空无一人的二楼的时候,心中就像是缺了什么一样,空落落的,那些愉悦都散了一些。
这样的感情十分奇怪,也有些陌生,但她却并不排斥。
陌玉倚在了书架上,随手抽了一本书翻了起来,她垂着眸子,思绪却控制不住的飘远。
幽静的巷子,安静的像是没有人气一般。
不急不缓走着的人缓缓停下了步子,他抬头看着前方不远处靠墙而站的人,唇角慢慢的扬起了一抹弧度,“顾小哥,这么有时间?居然在这儿等我。”
“文老板忙得很,不抓紧时间,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呢。”顾霖直起了身体,笑吟吟的看着缓步朝着自己靠近的人,“有时间喝一杯吗?”
“顾大人邀请,就算是没有时间也要有时间啊。”文酒耸耸肩,斯文的面容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那就多谢文老板给在下这个面子了。”顾霖道。
文酒无奈,他又往前走了几步,然后一摊手,看着顾霖,“咱们能正常一些吗?你这样说话让我觉得很不自在。”
“你真心实意跟小陌儿做生意的?”顾霖面色一肃,径直问道,凭借他们的交情与关系,也用不着旁敲侧击的打马虎眼。
文酒稍稍的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了过来,“小爻居的小先生?”
顾霖颔首。
“你喜欢她?”文酒恍然,然后笑着解释道,“真的只是生意,你也知道,现如今这年头,想要找一个真正有本事又和善又顺眼的相术师究竟有多难了。我有一块地,需要找人看看,而且最近流年不利,很多生意都不好做,若是再不想想办法,恐怕会赔成穷光蛋。”
“文老板谦虚了,您若是成了穷光蛋,将会有多少人无事可做啊。”
自古,士农工商,虽商处于末流,但谁都不能否认每一行都是重要的。
而文酒,又不单单是一个寻常的商人。
民不与富争,富不与官斗,可也要看是什么民,什么富。
顾霖一直都觉得,宇文家将文酒逐出家门,就是一个最大的错误,不然的话,如今的宇文家,绝对不会是如此情况。
“这还不是靠你们吗。”文酒呵呵一笑,“还去喝酒吗?”
“去啊,好像很久都没有跟宇文叔叔在一起待过了。”顾霖声音温和。
“叔叔……”文酒面色怪异的念叨了一遍这两个字,“我这算是拔高了自己的辈分儿吗?”
“各论各的,当然,如果您想的话,我也不介意。”顾霖呵呵一笑,面对对方如此明显的调侃,竟然回答的十分认真。
文酒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以后还是不要提宇文两个字了,我怕有些人会不高兴,毕竟我可是被从族谱上划去名字的人,又有什么资格来用这两个字呢?”
“不过你倒是挺让我吃惊的,竟然真的能在顾家站稳脚跟。顾小哥,来历不明啊,你居然能活到现在,走到这个位置上。”文酒的声音说不上是佩服还是诡异,总之,他的神色跟目光让顾霖觉得有些不舒服。
就好像从丛林中的蛇盯上了一般,而你却不知道那条蛇有没有毒。
“一个锦衣卫指挥使而已,这个位置有什么了不起的吗?若陛下信任你,那你便是权臣,能让人畏惧几分,若是陛下不信任,不给你差事,又有什么实权?在开朝之初,锦衣卫可没有如今这么威风,只能做一些招人恨的,偷偷摸摸的事情。”顾霖嘲弄的弯起了唇角,“更何况如今我连这个位置都丢了,只是任一个闲职,每天混日子罢了。”
“听说,陛下有裁撤锦衣卫的打算?”
文酒与他并肩而行,低声打探着最为隐秘的消息。
“文叔叔是听谁说的?”顾霖蹙起了眉头,“我倒是觉得裁撤内阁还比较靠谱一点,毕竟有了丞相,下面还有三省六部,文叔叔不觉得他们的职责都是重合的吗?”
“那天枢阁呢?还有国师,听说国师遇刺了,你做的?”
“文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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