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蒙了,因为他们想不到顾霖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在所有顾家人的心中,顾霖是绝对不可能离开顾家的,也因此,他们就像是做梦一般,即便那些平日里期盼着顾霖能离开的人此时也有些迷茫,有些不知所措,但更多的却不是喜悦,而是恐慌。
顾思铭也被震住了,然后他便蹙起了眉头,“顾霖,莫要胡说。”
“顾平安,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顾霖笑眯眯的看着他,然后眸光陡然变得凌厉了起来,“你们往我房里塞女人,我不会多说什么,毕竟也可以当成是小辈的孝顺,一而再,再而三,我忍了,就算看在老头子的份儿上,我也不会太过与你们为难不是?”
“顾霖,这件事情是他们做的太过了。”顾思铭道,“我会处理的,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顾平安,我需要你为我出头?”顾霖神色中的冷意收敛了一些,“如今我走了,不是顺了你们某些人的意吗?你还拦着做什么?”
“从未有人想要你走,我亦没有如此想过。”顾思铭肃声保证,“顾家能有今日,你功不可没,我这个平安侯是如何保住的,我心里也跟明镜似的,顾霖,咱们这么多年的情谊,我可以说是看着你长大的,下面人犯的错误,你非要用这种方法来惩罚我吗?”
顾霖看着言辞恳切的顾思铭,突然很想笑,笑对方的天真,更笑自己的仁慈。
“那这些……你又要怎么解释?”
顾霖将盒子掀翻,里面已经变成了骷髅的头颅就这样滚落了起来,连带着一起滚出来的,还有一个小纸包跟一个小瓷**。
“这是什么?”顾思铭疑惑的问道。
顾霖双眸微眯,“你真的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吗?”顾思铭更加疑惑了,“这人……看起来已经死了好几年了,你认识?”
“认识,当然认识。”顾霖道,“其实你也认识。”
“我也认识?”顾思铭仔细的思索着这人到底是谁,但没有顾霖提醒,所以他也不知道到底是谁。
“你可还记得曾经有一个女子在茶楼卖唱。”顾霖提醒道。
“女子?”顾思铭拧起了眉头,“那位乐儿姑娘?可她不是已经离开京城了吗?怎么会……”
“死了,我的人找到她的时候,只剩下一口气了。”顾霖垂眸,手指在那光秃秃的头骨上缓缓的摩挲着,“你可知道,她说了什么?”
“什么?”顾思铭眼皮一跳,直觉不好。
“她说,她有自知之明,知晓她与我并不般配,与其受制于人,倒不如一死了之来的痛快,只是放心不下我,担心我会被人算计,逃不过那一美人关。”
顾霖声音柔和,“她说,让我小心顾家人,小心顾思铭。侯爷,您可知,这句话到底是何意?”
顾思铭眸光一颤,“她觉得,是我派人去找她,让她接近你,然后对你不利。”
“不愧是平安侯。”顾霖抚掌赞道,“虽说已经过去了三年,但想起来却好似昨日,平安侯,你可有什么要解释的?”
“不是我。”顾思铭神色肃然,“我知道你心里装着别人,所以便不会做这种蠢事。”
“乐儿不会搞错的。”顾霖道。
“我不会做如此明显的蠢事。”顾思铭诚恳的解释,“就算是你对她与众不同,我也不会蠢到觉得你会完全的去信任她。顾霖,你是不会信任任何人的,也不会让任何人去接近你,尤其是女人。因为你所有的感情,都给了那个人。”
“看来你挺了解我的啊。”顾霖唇角扬起,“那你要如何给我交代?”
“霖叔,都这么多年了,您现在拿来说,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其中一位年轻人开口道。
时过境迁,所有的证据都已经湮灭了,自然顾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他们也根本无从查起。
“那我应该当年就拿来说嘛?”顾霖反问一句,“现在说又如何?难不cren命这种东西还会过时?”
年轻人语塞,不知要如何反驳。
“你想如何?”顾思铭深吸一口气,“顾霖,脱离顾家,你想都不要想,他老人家泉下有知,你觉得他会安心吗?”
“我觉得,你还是让我走比较好。”
顾霖垂眸,将散落在桌面上的东西一一收进了盒子里。
顾思铭瞳孔微缩,他捏紧了拳头,“我不同意。顾霖,老太爷有说,若没有我的首肯,你一天是顾家人,一辈子便是顾家人!”
“可你并非一人,顾平安。”顾霖淡声道,“只此一次,你确定,要让我留下?趁着这个机会,我可以给你们留有选择的余地。”
“留下。”
顾思铭率先表态,他扫视着众人,这个一向不怎么管事也不怎么严厉的人此时方才拿出了属于平安侯,属于一家之主的威严,“谁敢反对!”
凡是与顾思铭对视的人纷纷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即便迫不及待的想要将顾霖赶出去,但是有顾思铭的维护,他们依然不敢多言,整个顾家,就属顾思铭的职位最高,顾家一门的荣耀,都系于他一人身上。
顾思铭见状,满意的颔首,“顾霖,你的意思呢?”
“既然平安你这么舍不得我,那我也就没有理由离开了,剩下的事情太过肮脏,不适合在祠堂里说,请各位移步吧。”
他啪的一声将盒子盖上,“几位祖老年事已高,您们若是想听只管跟着,若是不想听,便去休息。”
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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