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哪里不同,他说不上来。两个人都是男人,谈恋爱的话,那不就是同性恋么?那哪里不同呢?
听宁二珂不说话,戈雅晴吧唧挂掉了电话。
宁二珂听着电话里的盲音,挂掉电话准备回去抱儿子,结果突然想起来自己被莫孜一赶出家门的事实。狗熊烦躁地拍了拍方向盘,转了个弯朝着他的老巢奔去。
宁二珂不在,大老沙俨然成了老巢的老大,蹲在被踩得乌黑的沙发上跟一群弟兄吆喝着斗地主。
宁二珂进去的时候一脚踩在一泡面盒上,登时大吼:“草,怎么这么乱!”
敞亮的大厅里,家具上扑了厚厚的一层灰尘,冰箱半开着,里面那绿茸茸的是什么?上面那白白的胖乎乎的正在蠕动的是什么?
地上一堆臭袜子堆成山,诶,那黑乎乎的努力爬上袜子山的昆虫是什么?诶,还成群结队……
一只、两只、三只、四只、四只、三只……
“老大,您回来了?”大老沙打着赤脚满脸堆笑跑过来打断了宁狗熊这混乱的数数。
宁狗熊无力地看着周围,以前的破旧工厂比这还乱呢,他怎么就没觉得怎么样呢?难道跟莫孜一那强迫症呆久了,现在他也患了“整洁”强迫症了?
有些事情一旦形成习惯,要改真的很难。
跟周围的兄弟们打过招呼,宁二珂躺在黑乎乎的沙发上想事情。
一只蟑螂探了探头,默默地望着不远处的袜子山,再探了探头,努力地开始攀爬眼前的皮鞋山。
热心肠的宁二珂抽了抽嘴角,把脚移到袜子山上。搭乘“黑色皮鞋”号“飞机”的蟑螂兄,呆呆的探了探头,确认是目的地后,爬下了“黑色皮鞋”号。
宁二珂觉得在这样的环境下自己也想不出什么,转身去了楼上的卧室。
还没开门呢,大老沙就扯着嗓子喊:“老大,你卧室已经被沈老大家的私酒给占领了。你要是不嫌弃的话住我那屋吧,我正好今天晚上回家陪老婆。”
厅堂里的人顿时哈哈大笑着调侃大老沙怕老婆,大老沙咧着嘴傻笑:“媳妇怀孕了,现在得当神伺候着。”
宁二珂恶狠狠地说:“我现在存在感就这么薄弱么?卧室都不给老子留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宁二珂嘴角还是勾起来了。大老沙是他兄弟,他兄弟的喜事就是他的喜事。到时候给包个大红包。
大老沙笑嘻嘻地说:“你不是跟你媳妇住一块么?回娘家也不提前说一声,倒怪起我们来了。”
本来就够烦了,这死大老沙还提这事。宁狗熊上去踹了他一脚,大老沙抓着扑克嬉笑着跑开了:“心情不好就去睡觉。哎,我卧室我媳妇刚给我整理的,你丫别给我整乱了。”
周围兄弟大笑:“对啊,上次大老沙把房间弄乱了,他可是打了一个月的地铺呢!”
糗事就这么被爆出来,大老沙也毫不在意,笑着嚷:“去去去,快出牌。”
宁二珂没心思跟他们瞎闹,推开了大老沙的卧室门。果然有媳妇的人就是不一样,卧室和大厅简直是判若云泥啊。
宁二珂趴到柔软的床上,舒服地一仰头,正看到了床头柜上的相框。里面是大老沙的婚纱照。
大老沙比宁二珂小两岁,但是已经结婚五年了。
平时吊儿郎当的大老沙在照片上一副好男人的形象,旁边他媳妇小鸟依人地靠在他身上,笑容幸福而甜蜜。
大老沙跟他媳妇是青梅竹马,平时做事雷厉风行,大老沙啥事都听她的。大家都嘲笑大老沙怕老婆,大老沙也只是笑笑,并不说什么。
但是宁二珂知道,大老沙这是疼老婆呢。大老沙混黑的时间不短,砍过人中过枪,怎么会怕个女人。
这就是结婚么?让男人把所有的担当提上了肩膀。但是,一纸婚书能制约得了男人的yù_wàng么?
宁二珂抱着被子卷了两圈,不想了,妈的烦死了,睡觉!
宁二珂一回来,又开始了他土霸王的生活。白天安排小弟们轮流值班去监工,他则在家里颓废。
斗地主、吃葡萄、看电视剧、吃泡面、睡觉……
那天戈雅晴和戈老太太说的话,说实话让宁二珂挺寒心的。想想沈丙辰劝他记得报答山老头跟戈雅晴结婚,结果却被她们两个给排挤了。
女人啊,老是把目光局限在当下,宁二珂叹了口气,揪了颗葡萄。
不过虽然如此,他却仍旧喜欢着山鹰帮,这里面有他的兄弟,有他的最为热血的人生。他不能让山鹰帮就这么垮掉。
苏白虎抢地盘、抢生意、山老头被杀……这一连锁反应,像是一个圈套,牢牢地套住了山鹰帮。牵引着它往某个阴谋里面钻,这一钻进去,可就是被灭帮的危险……
宁二珂四仰八叉地坐着,狗熊脑袋却一刻不停地想着事情。
电视机里,主持人正声泪俱下的夸奖负着伤仍旧去拍戏的劳模莫孜一,宁二珂微微眯眼。
莫孜一休息了一天后就去拍戏了,真是太拼了。不过这样也给他带来了很好的声誉,耍大牌什么的负面新闻也销声匿迹了。
莫孜一这人表面淡漠,偶有炸毛,心机很重……
宁狗熊心疼地直嚎嚎:卧槽,心机再重也不能带伤开工啊!
悍马拉着狼烟驶离了他的老巢,宁二珂在上车的时候就承认了,他就是犯贱。
嗯,既然承认了。那就想想,该用什么理由继续赖在莫孜一家吧。
狗熊模式全开,各种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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