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翔红着眼点了点头,默默起身推着李言成往回走去。
回到宿舍之后安翔才总算是开了口,他问道:“这到底是为什么?韩华她一直是个很温柔很好的人,学生会有不少人都很喜欢她,为什么?”
李言成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还是那句话:“每个犯人都觉得自己是被逼的,每个神经病都觉得自己是正常的。大多数做这种事情的人,都觉地自己是在拯救世界。”
安翔依旧低着头。
对此,李言成从不出声安慰。
有的时候时间能证明一切,也只有时间能证明。
一个人的出生是对是错,只有时间才知道。
但出生之后的对错,也只有他自己才能够决定。
可惜是,安翔的伤感并没有维持多久时间,两人才进宿舍没多久,张轩就光着上身从洗手间走了出来。
安翔看到他就像是见到仇人一样震惊地大叫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抢劫案还有几个人没抓到,徐局长怕有人报复李言成,所以让我继续跟着他。”回答时张轩还在用毛巾擦拭着头上的水,没来得及拭去的水珠顺着胸口滑落到皮带处,然后消失。
安翔扯了扯衣领,道:“我也去洗个澡,热死了。”
八、九月的天气,知了没完没了地吵闹。
两人刚刚从警察局一路走回来,身上早已经满是汗水。安翔也需要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安翔洗完澡之后换李言成,他脚上受了伤,需要的时间比较多。等他洗完澡撑着墙壁出来时,张轩和安翔已经在地上坐着,旁边还摆着一打冒着冷气的冰啤。
不知道是上次的事情让张轩已经忘了安翔的嘲笑还是因为案子破了他高兴,又或许是因为太过炙热的天气让人愤慨,张轩竟然又开始喝酒。
李言成把毛巾搭在肩膀上,然后往床边走。安翔在这时候问他,“要不要来一瓶?”
张轩冷着脸道:“枪伤没好,不能喝酒。”说完他又看向安翔,“大学生也不允许喝酒。”
安翔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道:“警察当值期间就能喝酒?”
这下张轩不说话了。
李言成没理两人,他走到床边坐下,给腿上的伤口上了药之后打开电脑查看起邮件。
安翔却一把夺过他的电脑,粗鲁地合上屏幕扔在床上,“你是大学生,不是老头子,整天阴沉沉的比老头子还老头子。”
李言成没说话,安翔神秘兮兮地从沙滩裤包包里拿出了一副扑克牌,道:“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来一发?”
张轩没说话,但显然是赞同安翔的馊主意。大热天的天气除了能喝冰镇啤酒和打扑克,真的很难找到其他事情可做。
“玩啥?斗地主?”安翔开始洗牌。
李言成道:“我不会。”
“那你会什么?”安翔很惊讶,这年头居然有人不会斗地主,这可是国粹。
李言成看着安翔,很认真地想了想,半晌之后他一脸严肃的说到:“抽王八。”
作者有话要说: ━┳━ ━┳━一脸血泪,肿么那么多人猜到是谁,真讨厌~激光枪扫射bibibibi------
最后一张好多字,是不是很乖,来( ̄︶ ̄*))抱抱~个~
☆、012.人体收藏家(1)
年轻人的恢复速度总是让人吃惊,案件结束之后,学校很快就恢复了以往的热闹。
燥热的天气仿佛也感受到了那份热闹,一天比一天闷热。
空气中满是灰尘和汗水的味道,驱之不散。
好在这一切在下了一场大雨之后,彻底烟消云散,连同这些一起消散的还有那在鼻翼间挥之不散的浓郁的血腥味。
开学两个月左右的时候,李言成腿上的伤总算差不多痊愈,不需要有拐杖或者轮椅也能出门上课。
少了血腥和案子的李言成十分安静,平时上上课,看看书,除此之外便是回宿舍或休息或看看书。
安翔的愧疚很快就被李言成的死宅磨耗殆尽,李言成伤口好了之后就迫不及待地冲了出去,在学生会和社团转来转去忙得不亦说乎。自从那天和李言成、张轩在宿舍抽乌龟抽了一下午之后,安翔再没在李言成面前提过‘打牌’这个词。
安翔的父亲曾经在那件事后提出想要见李言成一面,但是被他拒绝了。他并未跟安翔说这件事情,也不知道安翔到底知不知情。但从安翔闭口不提任何韩华的事情来看,他还是没从那次的冲击中缓过劲来。
张轩在抢劫犯抓到之后就回了警察局,已经有半个月没看到他的人。
不过倒是从报纸上见到过他一次,好像是因为局里弄了次劫持人质的演习但是全给张轩给搅和了,为这事他上了报纸。
具体的内容报纸上没写,只说张轩在演习中扮演绑架犯的时候太过火,不但没让警察一方救走群众扮演的人质,还把特种兵扮演的‘警察’给全部绑了……
为这事情,整个警察局都闹腾了。
这一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李言成乐于如此,每天上课下课,乐此不疲地重复着。
这样的日子直到他接到一通莫名的电话,才被打破。
李言成本身是基本不接陌生人的电话的,那天是安翔因为多事,才把电话接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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