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是谁!"夏零的沉默让苏子洛不耐。
"子洛…"季文绍踏入房间就看见这一幕。
苏子洛目光转向季文绍忿忿的问道"他是谁!!为什麽会在这!!你真的背叛我?"
"子洛……你听我解释"季文绍向前想抓住苏子洛的手,却被大力的拍开。
"解释什麽?背著我藏人,外面还闹的沸沸扬扬,你把我当什麽?"苏子洛眼裡闪烁著泪光。
季文绍终于强硬的把他揽进怀裡"子洛…子洛…别气……我就是怕你受气所以才不愿告诉你,我只是太想你…真的太想你……所以看见他…我以为是你……别气我好吗?"
"可是我回来了啊,为什麽他还在!!!他是不是…要取代我了?"苏子洛想推开季文绍,却被更紧的搂著。
"不是!!!他只是个替身。"季文绍低吼著,不知道是要吼给谁听…是给苏子洛,还是给自己。
不管是给谁的,已如雷灌耳的刺入夏零的耳膜,看著眼前深拥的两人,他麻木的僵在原地……
他只是个替身……………这句话把他心被炸的四分五裂………
亲耳听见曾经温柔的声调,说出残酷的话语,他只觉得天旋地转……所有内脏彷彿颠倒错位……痛的他晕眩………
季文绍踏入房间后没看过他一眼,他所有注意力都在苏子洛身上………从未见过的温柔讨好……强而有力的拥抱………
这个对苏子洛处处柔情的季文绍陌生的让他心痛…………
不知道是房间内的氧气被抽乾,还是夏零忘了怎麽呼吸……
只要那两个人在的空间裡,空气永远都是稀薄的……薄到让他几乎昏厥……………
他知道自己是多馀的……可为什麽要这麽残忍的提醒他………为什麽要让他亲眼看见……为什麽要让他亲耳听见………为什麽………………
"可是他还在!!!"苏子洛执意的道。
"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处理,好吗?"季文绍哄著。
苏子洛气的想说什麽,却又什麽都没说的推开季文绍甩门离开,而季文绍一秒都没停留的跟上。
偌大的空间裡,只剩夏零一人,抢夺空气的凶手一离开,彷彿所有氧气都挤入夏零的鼻腔,他无力的跪倒在地,单手撑住身子,张开嘴用力的喘息著,眼泪不间断的脱离眼眶滴落在地毯上,形成一大片水渍……
终于……要处理他这个多馀的人吗……终于啊………
他该感到高兴………该高兴……久违的自由到来………
不能哭……不能哭…………夏零这才是你想要的,你解脱了……………
一个声音不断的告诫夏零……可那残忍的片段跟声音却不放过他……季文绍从进来到出去,一眼都没看过他………一眼都没有………
无情到底是什麽……为什麽可以把人折磨到想死……
忽略不了心脏发出的惨烈哀嚎……巨大的疼痛让夏零负荷不了……
他伸出手压在自己的左胸口……指甲深深的抠入肉缝……直到衣服上沾上斑斑的血渍,还是阻止不了心裡快爆裂般的疼痛。
夏零………你不该痛………你不该………
没有它就不会痛了………可是我掏不出来……我掏不出来啊…………
无限悲鸣迴盪在空气中………………
压抑著倾诉不出的痛苦…终于溃堤………
无声的哭泣……剧烈颤动的双肩………浓烈化不开的悲楚,淹没夏零所有的感官。
阴暗处,俊美如天神的男人陷在黑色真皮沙发裡,耳钻在黑暗中依然璀璨,此刻的他眉头深锁,一隻手揉按著太阳穴。
季文绍没想过所有事情会演变成这样,苏子洛的催促让他烦躁,周旋在两人之间难以取捨,一个是他执著了多年的人儿,一个是总是能扰乱他心神的意外,怎麽定夺似乎都不对……
不管怎样,造成这件事演变的罪魁祸首不可轻饶。
这些风声明显是有人故意放出,刻意要打击他的士气,是他轻忽了,让商场上争夺的险恶渗透到自己的私事。
一阵铃声打断了季文绍的思绪,他慢条斯理的接起电话
"查清楚了吗?秦未朗?他真是不死心,该是给教训的时候了,併掉他的公司,切断他妻子娘家的资助,我就不相信没有了后台,他还能撑多久。"薄红唇间开启,声调轻柔却透出骇人的毁灭。
黑暗中,那双深邃的眼裡,墨黑色晶体闪闪发亮,有如一头锁定猎物的黑豹,蓄势待发。
脑袋裡的酸涨不适感,让昏厥在地上的夏零转醒,没关好的窗户吹进冷风,洁白的窗帘飞扬著,夏零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冬天,夏零待在季文绍身边有一年多了,却落得如此下场,满满一身伤,残忍的不让他有半点癒合的机会…
一道覆盖上一道,新伤旧伤交织在那颗牵强跳动的心上。
夏零茫然到看著飞舞的窗帘,阵阵冰冷的风灌进来,他却没有想要起身关上窗户,就任那寒风侵袭著自己。
他面色惨白虚弱,好像只要轻碰一下就会碎裂……呆滞的瞳孔裡一片死灰……
他什麽都没有了,不会害怕失去……
不对…一张可爱讨好的脸在夏零脑海裡浮现。
小可爱……夏零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小可爱……你果然是这世界上我唯一的亲人……
夏零已经两天没去看小可爱了,那小家伙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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