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长樱闭了闭眼睛,咬牙撑了起来,继续催动心法,进行换血之术。
不知过了多久,昏迷中的云寒清似乎睁开了眼,薛长樱微微笑了一下,闭上眼睛,安心晕了过去。
云寒清在一阵泛着异香的血腥味中清醒过来,见到的景象却差点让他心神俱碎,薛长樱失血过多,晕倒在他怀里。
“云寒语!”
云寒清伸手揽住薛长樱,点了他周身大穴止血,忙高声向外喝道。
云寒流听到云寒清中气十足的怒吼差点打翻了手中的香台,他是出现幻听了吗。
蓝星与云寒语一直守在门外,听到云寒清的声音,心下一跳,忙推了门进去,一推却推不开,原来薛长樱怕他们中途进来,在里面插上了门栓。
云寒语示意蓝星稍退,自己也退了几步,接着用力一踹,将房门一脚踢开,进了房内,所见的景象又是一惊,鲜血流过的地面开满了绿草鲜花,薛长樱没有撒谎,九转化阴的确能改变人的体质,他的血能让人起死回生。
“还不快过来!”
云寒清又是怒吼一声,将云寒语唤回了神,云寒语匆匆跑到床边,摸上薛长樱的脉象,摇了摇头。
“元气…大伤,续命…唯有…神农玉!”
薛长樱为云寒清换血,虽然不至于马上就死,但要想为他续命,唯有找到神农玉。
传说神农氏尝遍百草,身中剧毒不死,都是因为有了神农玉,医死人肉白骨,神农玉在,生机就在。
云寒流听到动静也已赶了过来,皱起眉头道:
“话虽如此,神农玉所在何处。”
一旁静默的蓝星道:“摘星楼。”
天底下的奇珍异宝,除了皇宫之外,还有哪个地方比摘星楼更多。
云寒语每日用百年灵芝吊着薛长樱最后一口气,几人日夜兼程,马不停蹄,终是在七日后赶到了摘星楼。
蓝星早早写了信,委托他的黄鹂朋友将信件带给了沈清,沈清站在摘星楼门口,脸色是遮掩不了的憔悴,见到挂着御剑山庄家徽的马车驶了过来,忙迎了上去。
云寒清将薛长樱抱出马车,跟着沈清进了楼里。
薛长樱全身失了大半精血,脸色惨白,身体冰凉,就像死人一般,只有微弱的脉动还提醒他活着。
沈清从袍袖里摸出一个不起眼的木盒,递给云寒清,道:“我的确有神农玉,但是只有半块,不知道能不能吊住他的命。”
云寒清接过木盒,低声道了一句。
“多谢。”
几日不眠不休,弄得他也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完全没有半点玉面修罗的模样了。
云寒清打开木盒,里面静静躺着半块血玉,触手之处温润如人的皮肤般,他将薛长樱的长命锁取了下来,将血玉挂到薛长樱脖子上。
神农玉一触到薛长樱的皮肤,他皮肤底下的青筋都浮了出来,似乎能听到体内鲜血缓缓流动的声音,他苍白的脸上也带上一抹血色。
云寒语见状走到他身边,执了他的手腕把脉,缓缓点了点头,只神情依旧严肃。
沈清道:
“命是保住了,只是要完全活命,还要去寻另外半块神农玉。”
云寒清道:
“另外半块神农玉在哪?”
沈清揉了揉眉心,疲惫不堪,慢慢道:
“在蓝斯羽身上。”
云寒清点点头,将薛长樱的手放入锦被中,替他掖好被角,对一旁站着的两人道:“寒语,蓝星,你们照看宝宝。”
他站了起来,对沈清道:“沈楼主,借步说话。”
沈清道:“正好我也有些事要对你讲。”
沈清挥退了小厮,两人走到了摘星楼后院,十二月的寒风刺骨,吹到人脸上如刀割般生疼。
沈清静静道:“我很怕疼,小时候他没为我少挨打。这风吹的这么疼,怕也比不上他自己往手上割的伤疼。”
云寒清道:“你那日问我,为何他年龄明明与我一般大小,身形容貌依旧是少年模样。”
沈清道:
“你想听了吗。”
他看不清云寒清脸上的神色,哈出了一口气,搓了搓手道:“承岭的孩子大多数是孤儿,有名门之后,也有恶人之子,还有些是蓝静水抢来的,按照每个人的资质不同,送入不同的阁内学习。
他来到承岭的时候,武功已经被人废了,进不了暗阁与影阁,他又是蓝静水仇人的儿子,因此被仍入了最末阁,便是岭阁。
想必你也已经知道,岭阁的人,自幼学习媚术。他进阁的时候,年纪太大,已经过了学习媚术最好的时间段。承岭从不养废人,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他要出人头地就必须吃得苦中苦。”
沈清说到这,又搓了搓手,今夜的月亮不大,月光照在他莹白的脸上,像是蒙了一层面纱,连带着他的眸子里好像都蒙上一层水雾。
沈清道:“他当时的情况,要在承岭活下去,只能待在岭阁里,只能练最高阶的媚术。要达到一举手一投足,皆能惑人心智的程度,对身姿形态要求极大,他那时已经长开了,身形挺拔修长,因此他打断了自己的骨头。一百零八根骨头,生生打断,有多痛?我不知道,我连想都不敢想。但是他做到了,他的身体是整个岭阁最柔软的,他跳的舞,是整个岭阁最美最诱人心智的。但是只有这样还不够。”
云寒清低声道:“够了。”
沈清还在断断续续得说着,云寒清忍无可忍,吼道:“不要再说了!”
云寒清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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