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支支吾吾半天,先委屈起来:“怪我..你没觉得,你用得哪张卡啊?”
听他这么说,余野空出只手摸出钱包,细看了眼卡的尾号,突然冷了语气:“这卡为什么在你那。”
低头看了眼这张卡,余野面色又冷了一些,这卡是他留给他妈的,大学这几年,误打误撞的也挣了些钱,除去自己用的,剩下的他通通打到了这张卡上,原因无他,他不愿意让他妈再接受他爸的赡养费。
“你爸他,总见不着你,就给我了..说以后还是他给..”
知道莫守这话说出来已经润色不少,他最了解他爸会说出些什么话来,实在懒得听下去,他舌头滑过左腮内壁,明显的不耐烦起来。
“真的怪我..我这脑子你也知道。”
人精似的莫守,点名批评自己的脑子,余野也不揭穿他了:“行了,等我回去再说。”
余野这通电话星星听得不明不白,只最后一句听得清楚。
“我们明儿就出发吧。”挂了电话,余野问了一句。
手指随意摩挲着桌布,星星不自觉的撇撇嘴又点点头。
“你..”两人同时开口。
星星顿住,等着余野说下去。余野把钱包又塞回裤兜,冲星星挑眉:“你,怎么这么好看啊。”
星星瞄了余野一眼,转过头皱皱脸,显然不是很习惯被人这么夸赞,后低头在桌下拿了瓶汽水,用牙咬开喝了半瓶。
身后,刚吃完冰棍的少东主跑到星星身边,趴在他的小腿上乱拍。星星把他拉上来悬空提溜着,两人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
随后少东主又跑到余野身边,奈何交流受阻,说了几句余野听不懂的,便自己跑到一边儿和一棵矮棕榈树打架。
“他说什么了。”
“嘁,他好像还..挺喜欢你的..”星星眼睛转了一圈。
余野笑笑:“我也喜欢他啊,你刚才想说什么?”
星星一顿:“没什么啊...阿莱他们店请了歌手,晚上来玩儿吗。”
“好啊。”
星星点点头,咕咚咕咚喝了剩下的半瓶,起身跑了,跑了几步回身冲余野招手:“那晚上酒吧见啦!”
看着星星跑远,余野起身回了旅店,上着楼梯的时候他不自觉的笑出来,因为想起星星活蹦乱跳,晒会儿太阳干一天活的样子。
他又莫名想起了李代,总有那么些时候,星星和李代有一些相似,可再仔细想想,似乎又完全不一样。
入夜,余野去了酒吧,可能因为请了歌手的原因,今晚氛围安静许多。他找了一圈没看见星星的人影,在舞台前找了张圆桌坐下后,却发现那人正坐在舞台右侧的架子鼓前擦着鼓槌。
不知道星星看没看到他,余野在幽暗的灯光中坐着,星星还是那个穿法,白t恤配短裤,刘海全梳起来,就像在西蒙舞台上见他的样子,只是发型怎么变,看上去还是一张少年的脸。
舞台上站了四个人,各忙各的,等了一小会儿,舞台周围坐满了人,立麦前的人对身后比了比手势,台上唯一的聚光灯也关了,舞台周围的泛光灯齐开,表演开场。
余野一直处在幽暗处,也没打量周围的环境,更没注意坐在他旁边桌上,打量他良久的男人。
“一个人?”
余野闻声侧头,身侧是一个有些年纪的男人,样子倒还是英俊。余野的是字差点脱口而出,目光不自觉的扫过舞台上的星星,没说话。
男人顺着余野的目光看过去,在嘈杂的音乐声中余野只看见他冷笑的脸。
舞台上,开场表演结束,灯光又暗下来,只剩歌手唱着一首悲伤的泰国歌,星星和其他乐手都隐在了黑暗中。稍微安静了些,余野又听那男人说。
“他..我真是羡慕他,长得好看又玩儿的开,我真羡慕他...身边围着的那么多人。”说着他笑看着余野:“你呢?”
这人莫名其妙的,余野只淡淡的笑,依旧不答话。突然,身边又风风火火挤过来一人,拖了张椅子坐下,阿莱插在两人中间坐着,他浓妆红唇,穿着和高叉泳装一样的礼服,顶着繁复的羽毛冠,看起来像只疯了的孔雀,坐下里后便敌意明显的看着余野身旁的男人。
直到那男人顶不住走开,阿莱才转头对余野幸灾乐祸的笑出来:“那个老处男竟然找到你这儿来了?”
“你认识?”余野随口问了一句。
“也说不上认识吧,这片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他,他一直看不起我们这些人妖,却花大价钱包夜,只聊天。”看余野脸上的表情,阿莱笑着摇头:“好笑吧,我以前也不信,前几天我一姐妹儿还被请过去,问这问那的聊了一晚上..啧啧,他啊可能是...”
余野耸耸肩,似笑非笑的,将杯子里冰凉的波旁水喝了个干净,对他说的并不感兴趣。
“...我听星星说你俩要去斯米兰玩儿?他早就想去那了,我一直没腾出时间陪..哎哟正好赶上!”阿莱说话间,舞台的追光灯又亮起来,在舞台上晃来晃去后定格在四人头顶。
狂野的音乐响起,不大的酒吧突然沸腾起来,人们随着音乐跳动欢呼,台上的每一个人都很投入,随着节奏晃动。余野的目光一直在星星身上没转开,那人在架子鼓前像变了一个人,他很自如,嘴角带着张扬的笑意,看起来狂气的很。
余野看着他,即使他在最后面的位置,其他三人还是像隐形了一样。
“这小子只有这种时候才会认真。”阿莱贴近余野耳边说了一句,这话余野听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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