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入睡。
然而即使入睡了,这一觉也睡得著实难受。
只觉得浑身忽冷忽热,连梦都做得吓人──梦里竟是沈渊的脸,在自己耳边狂妄的笑,又扯开他的衣服做尽了猥亵之事。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只觉得整个人都迷迷蒙蒙的提不起劲,眼前也是一片模糊。
好冷,可又觉得好热。
“……好……难受……”抱著自己坐了起来瑟缩到床边,张了张嘴,只觉得嗓子干得不得了,确是能说话了。
纪瑾瑜有些惊讶的试著清了清喉咙,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做梦,或是臆想出了什麽。
“……”然而这一次却不能发出任何声音。尽管他用尽了方法想要发声也无能为力。
漠然的便有一种失落的感觉,希望越大,失望便越大麽?
他明明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去期望些什麽了……
彩珠躲在门後,她本是要进来询问纪瑾瑜有什麽需要的,却刚要踏进门的时候听到了纪瑾瑜说话,吓了一跳,连忙退了一步躲在了门後,门发出了刺啦的声音,好在纪瑾瑜并没有听到,也没注意。等彩珠再准备仔细听听的时候便什麽也没听到,也不知道纪瑾瑜究竟在想些什麽,脸上显出的表情也看不清,似乎是惶恐,或者别的什麽。
然而定是说了话的,自己不可能听错。
寻思了一会,彩珠转身往外跑去。
“你说什麽?那哑巴说话了?哼,怎麽可能!”沈渊接过柳玉儿呈上来的茶兀自的翻弄杯盖,冷笑了一声权当彩珠在不要命的逗他开心。
哑巴既然就叫了哑巴,怎麽可能会说话。即便是一开始就弄错了,那这十年来怎麽一声都不吭──就连昨夜那般弄他,也没见瞧出一点声音不是麽?
……等等,似乎是有什麽不对。
沈渊皱了皱眉头,似乎是想起了什麽,思索了一会儿却还是决定当做什麽也不知道。
昨夜那个“疼”字,可不会真是从纪瑾瑜嘴里说的吧……
彩珠眼尖的瞧见沈渊的眉头皱了起来,忙又说道:“可、可奴婢是不会听错的,瑾瑜主子真的说了话,奴婢一个下人怎麽可能跟您撒谎?”
“哦?那纪瑾瑜说了什麽?”柳玉儿是不信的,只轻声笑了,在一旁问道。
“奴婢听他说……他说‘难受’……”
“难受?”合上杯盖,沈渊站起了身来,向屋外走去:“便是去看看也无所谓──若是真会讲话,也不是什麽坏事。”
柳玉儿眨了眨眼,没跟过去。
等沈渊到了别院的时候,纪瑾瑜还蜷缩在床上,身子不停的发抖。
沈渊莫名的觉得看他那样子有点担心,便进了屋要上前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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