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病了行不行?”温纶做生意完全是个新手,熊大虽然比温纶多了点管理经验,可是战场和商场完全是两回事情,通用的地方只是在精神层面。实务方面的操作,他也需要慢慢摸索起来。
熊大回复着信件,转头亲了温纶一下:“别咒自己。”要生病也是别人生,哪有盼着自己生病的?
请病假都不行?温纶气得差点拗断毛笔。他下意识地揉了揉胃,感觉还没吃上那顿酒席,胃已经开始抽抽了。
但是,实际情况比起温纶预料中的,要好太多。
这一天,温家所有人都很忙碌。
连身体还没有好全的老县伯,也坐在大堂里和来宾寒暄交谈。
刘氏作为主母更是忙得团团转。
剩下的温诚、温宇泽、温景盛三个男丁,更是得负责招呼客人。
反倒是温纶这个嫁出门的,显得十分清闲,也就是有限的几个同窗旧友招呼了几句。
“这里结束之后,我们几个就要赶考去了。”王宁显然心情不错,心态也很放松。
温纶看着这几个县城里的学霸旧友:“嗯,能结伴同行也好。”
安澜往唇边递的酒杯顿了一下,然后突然站起身道:“本以为……温纶,我敬你一杯!”
温纶眼带疑惑,倒是没有拒绝:“预祝三位金榜题名,温纶在家恭候三位佳音。”
王宁和刘朴也站了起来。
一杯酒喝完,安澜就没再说话了,低着头喝闷酒。索性他们这一桌并不显眼,这才没让人发现异状。散了席后,安澜已经醉成了一滩软泥。王宁和刘朴一人架着一边胳膊,将安澜带走。
温纶看着三人的背影,头一转靠进了熊大的怀里,轻声道:“别担心。”上一次,他就觉得有些怪,今天可真是太明显了。他本来还担心熊大有想法,可熊大只是沉默着给他布菜。
熊大看着微醺的媳妇儿,微微收紧了手臂:“嗯,我不担心,真的。”婚礼补办过后,他的心好像就定了下来,有了温纶属于他的实感。
他们两个有婚书,拜过堂,有朝廷的封号。更何况,温纶这么一心一意地替他安排那些昔日同袍的生计,他不是睁眼瞎子,温纶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如果不是对他好,温纶怎么会那么用心?那些昔日同袍,完全是他的责任。温纶明明只需要安安心心地做做学问,也能无忧无愁富足一生。
婚宴结束后,两个人本来打算次日就走,结果因为温纶宿醉多留了两天。
第三天两人临行时,看了一场好戏。
温宝淑归宁的时候,一进门就哭了出来。
刘建茗跟在后面,脸色苍白还带着苦笑,心里面却是腹诽不断。他还以为他有外室,而且外室还即将临盆的消息,刘氏已经对温宝淑说了。
结果温宝淑完全不知情不说,他那个外室也不懂事,新婚当晚直接将消息递到了刘府,说是要临盆。他的第一个孩子,他当下就兴奋地扔下新婚的妻子,跑去了外室那边,直到第二天上午才等来了呱呱坠地的儿子。
“他竟然直接将孩子抱回来给我!”温宝淑情绪激动,嗓音都喊岔了。
刘建茗低头不语。
“未有嫡先有长,让我以后怎么做人?”温宝淑眼睛都红了。
温纶觉得自己膝盖中了一箭。
温宝淑还待说什么,却被刘氏喝止:“好了!”
温宝淑对刘氏还是敬畏的,止住了话头,光掉眼泪。
刘氏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叫了个下人过来:“姑娘累了,带姑娘回房休息一会。”等温宝淑被带走了之后,刘氏才变了个笑模样出来,对刘建茗道,“是我教女无方。”
刘建茗赶紧道:“岳母快别这么说,都是小婿的错。”
老县伯突然道:“你也累了,先回房休息吧。”
刘建茗被老县伯看了一眼,无端感觉到心头一阵窒闷,当下不敢多说什么,跟着下人到了客房。刘建茗环顾四周,苦笑一声。他原本还是想得太天真了,只希望时间久了,妻子能够慢慢接受吧。大不了他以后不再纳妾,终归外室也不能抬进府里。
温纶的耳力太惊人,就算看不到温宝淑,还是听到温宝淑又哭又叫地摔东西,赶紧拖着熊大向老县伯和刘氏辞行。
结果没想到,出门还是带上了一个拖油瓶。
温纶看着温诚,心里一阵膈应。一脸的假笑都快赶上他娘刘氏了。
温诚心里又何尝痛快了,可出县城的路就这么一条。他的行程已经很赶了,不能再耽误了。
兄弟两个客客气气地扯了两句场面话,结果自动冷场后,就钻回自己的马车,帘子一放,假装对方不存在。
温纶这两天睡得有些多,一路上还很精神,满脑子都是赚钱,一边想一边嘀咕:“原材料卖不出钱。”
熊大不确定,媳妇儿是不是在和他商量,低低应了一声。
果然,温纶继续自问自答:“粗加工倒是容易,可是粗加工也卖不了几个钱。深加工?拿什么来深加工?技术呢?”
熊大不懂粗加工深加工的,小声问了一句。
温纶像个机器一样解答:“就像棉花是原材料。纺成棉线之后,就是粗加工。用棉线织成布,再用布做成衣服或者布偶,就是深加工,能卖出的价钱就更高,能赚到的钱也自然更多。”
他们的人不少,可是怎么才能把一个个环节串起来,形成产业链呢?
熊大觉得自己媳妇儿想得有点远。他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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