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是很敬业的保镖。”有人曲解其意。
“谢谢你理解我的心事。”可有件事不得不提,“现在比较流行绑架,我只是想防患於未然。”
“放心,盗亦有道,吴恭模糊知道我是什麽来头,不必多虑。”
“哈!”某男仰天长啸,祈祷过路的天使保佑自己还有命回去继续享受金钱美貌。
会面的场合没有想象的一半严肃,歌舞升平,吉祥如意,不像会出事的样子。陈仅站得都快打呵欠,但也不能闲著,一边观赏台上的脱衣舞娘,一边不著痕迹地观察蜈蚣。
吴恭是个懂行的精明人,四五十岁,人称“吴爷”,其举止大度说话豪爽,看得出出手阔绰城府极深,所有保镖和手下都被要求退避到五米外,费因斯正与之单独进行“亲切”的会谈。
突然,费因斯和吴恭同时向陈仅看过来。前者眼光犀利,後者则透著股阴冷……
嗖嗖,不好!某人心一惊,低头看看自己,咦,是哪儿出问题了?出门前挑剔的老板亲自督促他换下红衬衫,并被强迫套上庄重的深色西服,把自己的英俊潇洒掩盖了大半,怎麽还能引起蜈蚣的注意,喂……给点提示吧,老大。
费因斯摇了摇头,站起来向他走过来,并且小声下了一道奇异的命令:“点烟。”
“呃?”
领导已把烟叼在嘴上凑过来,态度极之亲昵反常。
“切……搞什麽啊。”暗自发一句牢骚,不动声色地掀开打火机。星火燎原,当费因斯抓住自己的手腕靠近时,陈仅已经预感到危险,眼角也开始抽筋。
烟雾弥漫中,只见费因斯深邃的眼神和瞬间暴发出来的盛气凌人,然後猛地回头对著吴恭就是一个意味不明的冷笑:“吴爷,他是我的人。”
什麽什麽什麽?!怎麽突然讲这种话?什麽时候话题绕到我身上了?陈仅瞪大眼睛憋足一口闷气又没打算插嘴。
“你要为他得罪我?”
“如果吴爷要人,多少个我都给,可惟独他不行。”语气没有圜转余地。
“这回是撞到心腹了,算我鲁莽。”吴恭看著对手,识趣地抬一抬手,“如不嫌弃请到在下酒店休息,明日我们再深谈合作细节,意下如何?”
“荣幸。”
咻——明明没起风,怎麽心里发寒?陈仅时不时探老板的脸色,可对方装作没看见。问题到底出在哪里?要是出师不利可就……
不明所以地跟著费因斯回到吴恭安排好的住处,陈仅谨慎地检查了一下周围,正准备回头报告,已一头撞进费因斯怀里,对方还不由分说地拉他进了房间的洗手间。
“喂,我还没说要洗澡呢!”陈仅有些懊恼地挣脱开,靠坐在洗手池边缘盯著举止怪异的费因斯,“安德烈,你他妈想干嘛?”
“我们现在可是在别人的地盘,虽然你是我保镖,但你得听我的!”难得听他口气这麽强硬。
“那老狐狸跟你说了些什麽?点烟!这是什麽鬼暗号,事先可没说过有这一出!”陈仅也趁机抱怨,“我敢肯定今天我没把事情搞砸,可为什麽矛头一下对准了我?你现在又把我拖进洗手间是什麽意思?!”
“吴恭在打你的主意。”
晴天霹雳——
“什麽……跟什麽嘛?”
“他看上你,让我把你给他。”
“啊——见鬼!见鬼!”陈仅陷入暴走状态,“真是他妈的混蛋!原来你刚刚是在向他示威,我就知道你讲义气,不会就这麽卖了我,可现在——怎麽办?”
“我正在想对策。”
“难道太帅也是一种罪过?在这件事情上我没有错!我本就不该来这该死的地方惹上那老头子的!”某人大言不惭地暴露张狂本性。
“这原本的确是一件小事,但如果操作不当,就会影响到他对我们的信任度,如果姓吴的故意让我们绕圈子走,豪门可就不一定能轻松布局制敌了。眼下只有一个办法不伤和气。”
“什、麽?”反问的声线不大稳定,随时有重新发作的可能性。
“你扮我的情人。”
“我堂堂赤部老大扮保镖已经很惨了,你还让我扮……呕,我不干。”敬谢不敏,退避三舍。
有人邪恶地轻笑:“这事,应该是我委屈吧?”
“你——”一把抓住对方的领子,像只盯上猎物虎视眈眈的豹子,他还是第一次对上级这麽不客气,“你认为这样行得通?要是露出马脚过不了关怎麽办?”
“知道我为什麽要拉你到洗手间商量吗?”他指指周围,“因为只有这里没有监控器。”
“我们被监视了?”陈仅沮丧地放开手,古怪地上下看看,“是谁说盗亦有道的?是谁?”
“什麽事情都要付出代价。”
“你倒看得开,可怎麽瞒天过海?告诉你,我可不会扮男人的甜心。”作个呕吐状,非常不爽地翻翻白眼。
“这是会影响到我名誉的事,没有把握,我是不会冒险的。”
“呵,是啊!”扬高声音幸灾乐祸,“堂堂奥特福总裁,天之矫子背上个搞男人的名声可不太好,你最好再想个好一点的、没有什麽危险性的办法,我可是一直坚信你智商超过一百六的忠实拥护者。”
“你们东方人对性都这麽保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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