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曼就说,“那也不过来打个招呼,可真是畜生都不如了。”
霍青云气的牙根直痒痒,可这事儿就是这样,他上户口是写在了霍振宇夫妻名下,得叫妈。只是陆芙怎么可能愿意,霍振宇也没提这事儿,他就一直当不知道而已。
如今被人指桑骂槐,霍青云那股气只觉得压不住,就想上前理论,结果却被青杭和青林扯住了,昨天闹了一场,今天要是再闹一场,霍家这个2017年,彻底是触霉头别过了。
只是他们以为,霍青海就是为了让他妈出出多年的气,知道他爸来不了,才带他妈来老宅转一圈的,但显然这事儿他错了。
霍麒见了几个朋友,又转了一天,把要送的东西都买好了回了他妈家,已经是晚上了,就听见他们都聚在客厅里说话。霍环宇拍了桌子,“她这也太大胆了,他连霍家的脸都不顾了,她到底还是霍家儿媳妇呢。还有青海,这孩子是魔怔了,原先挺安稳的人,怎么现在这么……落井下石,再闹也该在家里解决!这不是让人看霍家的笑话吗?”
就听霍青林在劝,“爸你消消气。这事儿大伯二伯也不知道听到消息了吗?得好好商量一下怎么办?”
宋雪桥倒是看得开,就一句话,“怎么办?我看二伯母说的也没错,写在她名下,就是她儿子,她当妈的说几句话也没错。爷爷不也说了这事儿不让管吗?二伯母也没说错,这信拿出去,谁也不会说咱们霍家的错。爸,这事儿你别老觉得二哥怎么样,二伯母怎么样,事儿又不是他们犯下的,终归到底,不是二伯和青云的问题吗?”
作为一个正室,宋雪桥的立场天然就不站在陆芙那一边,再说,她对霍青云实在是印象不好,自然向着霍青海。
林润之听见霍麒进来,就站起来去玄关,一边替他拿东西,顺便悄声跟他讲怎么回事,“你二伯母干了件大事儿。她最近写了一封信给工作组,以青云母亲的身份,说她听说了霍青云受贿的事情,感到非常的痛心,觉得自己作为母亲没有教育好他。还说目前虽然在查证中,但希望他们能够不徇私,公正严明地处理此事,如果没有是最好,如果真的是受贿了,霍家从来都是清正廉明,没有出过一个贪官,不能开此先例,希望能对他从重处理,以正家风和国风。”
林润之说,“应该是几天前的事儿了,今天才透出来。”
这简直是釜底抽薪,霍青云虽然不承认,可他进入霍家就是挂在周一曼的名下,在法律上讲,他和霍青海一样,都是周一曼的亲生儿子——这是当年霍振宇为了保护霍青云的利益,故意这么做的,他怕挂成了养子,以后很多事都不好说。
可就是这点现在弄巧成拙,成了别人的法宝。你不承认没关系,法律承认就成。你妈就算是事实妻子,就算混得风生水起,她也是见不得光的,可她周一曼是见得了光的,非但如此,还可以以母亲的身份来发声,来说话。
这种信件虽然不能真去定罪,可在老爷子发话霍家人不准插手的情况下,是没人跳出来反驳周一曼的,再说也没人敢说,周一曼说霍家清正廉明不对,霍家要正家风不对,这也就成了霍家人对此事唯一的发言,那么,从重这两个字就去不掉了,起码在工作人员的印象中,是不能从轻的。
霍麒不得不说,霍青海远比他想象得要聪明的多,他太会利用身边的一切资源了,而且能够让人哑口无言。
他点点头说,“真是好办法,目前叔叔准备怎么办?”
林润之就说,“生气呗,终究都是霍家人,不想弄得太难看。不过,也就只能生气了,你今天也瞧见了,周一曼都成了个活死人了,逼成这样了,她做什么谁能苛责他?就是青海,这小子不知道怎么想的,这是非要弄死青云吗?你二伯还不知道呢。”
霍麒心想,当年车祸是不是意外且不提,可那个关头上把霍青云弄进霍家,陆芙可是打着让霍青海死的想法呢。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当年你自己做的出,如今就别怪别人手下不留情。
林润之还想让他参与讨论一下,还问他,“你说怎么办?”
霍麒就说,“我一个商人不懂这事儿,妈,我先上楼了。”
林润之也不好大声,喊了一声霍麒,见他不答应,也只能作罢,暗骂一句不知好歹的臭小子。结果回去的时候,霍环宇便问,“霍麒呢?”
林润之打着掩护说,“见了一天的朋友累了,上去歇着了。”
初二这天,姜晏维就起的特别早,还把自己屋子给收拾了。于静瞧见他就问,“怎么?不颓废了?昨天不是还不高兴吗?”
那说的是给他爸拜年的事儿。
大年三十按理说就该拜年,姜晏维虽然跟他爸关系不密切了,可该有的礼貌还是有的。结果从晚上九点开始打了三次电话,都没有人接。他爸这人在过节这方面挺传统的,每年三十都要熬夜守岁放鞭炮,这时候压根不可能没人接。
于静不想让儿子伤心,还替他分辨了一句,“家里没人冷情,是不是早睡了,或者是姜宴超被鞭炮吓着了,顾不上。”
姜晏维一想也是,秦城现在三十、初一允许放鞭炮,不少小孩子早早就下楼放鞭了,他家的别墅还在市中心,每次吵得不得了,手机这点声音是不怎么够看的。再说,那猴子的确是个病秧子,他每次听到提起他,不是在去医院的路上,就是住院呢,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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