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一切都已经计划好,一早,狗子就笑嘻嘻地跟来福来金打了个招呼就去实施行动了,来福也喜洋洋地计划着之后的生活,但一直从早上等到中午,狗子还是没有回来,来福隐隐觉得不安,心突突地跳,于是牵着来金出去找狗子了。
之后发生的事让来福无数次地想,如果自己当时没有提议买房买地,如果自己当时劝住了狗子,是不是自此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但是世上没有如果。
第六章
在来福和来金找到狗子时,他正被几个人半拖着,脸也一直低垂着,只能从衣服上勉强辨别出这人是狗子,这场景看得来福有些心慌,心里泛着强烈的不安。同时,他又不敢贸然行动,本想先把来金留下,自己悄悄跟上去,但原本听话的来金在此刻却异常坚持。
两个人跟着他们走了很长的一段路,幸而那几个人没有注意两个小孩,一直马不停蹄地走到郊外的荒凉地段,这时,其中有个人感觉身后有人跟着,于是突然回头,来福立刻拉着来金躲在一棵树后面,由于树干比较粗大,茂盛的枝叶又垂挂下来,将他们两人笼罩在阴影之下,微风拂来,枝干随风摇曳,那人摇摇头,觉得可能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此时,来福正紧紧地拉着来金,手心渗出细密的汗水,过了许久,直到周围除了风吹树叶的声音外再没有其他声音时,来福才敢小心翼翼地从阴影中出来,不远处的地上,正是被树叶随意覆盖着的狗子。
拿下脸上的树枝,出现的是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嘴巴抿成了一条线,眼睛却大睁着,原本总是充满欢乐,充满希望的眼睛满是恐惧,可以想象之前是经历了多么惨无人道的殴打。
而来福无法相信对未来生活是总是满怀希望,准备在将来大干一场的狗子就这么死了,明明早上还那么鲜活的人,来福无法置信地将手放在狗子的鼻子下面,没了鼻息,又用手按了他的心脏,没有跳动,来福又不死心地试了各种方法,试图证明狗子还活着,最后是来金紧紧地拽着来福的衣角,低声问道:“哥哥,狗子已经死了。”
来福听了,一下子像失去所有的力气,瘫倒在地上,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才站起来将狗子的眼睛合上。两个人一直默默地用树枝一点一点地往地上挖坑,直到太阳落山,才彻底把狗子安葬好。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沉默着,谁都没有哭,但氛围反而更加压抑,有些人是相处一辈子都成不了朋友的,而有些人却是能在很短的时间就可以成为挚友,狗子就属于后者,来金虽然常常看见狗子就直接翻白眼,但此时的伤痛却比来福少不了多少。在爹娘的离开后,几个月的时间,他是用自己的经历懂得了死亡的真正意义,他知道狗子是永远得离开了他们的生活,也没有再见面得可能。
在天完全暗下来后,他们俩才回到镇上,晚上,两个人都失眠了,在这样的天气下,来福却瑟瑟发抖,身上被冷汗打得湿透,来金敏锐地感觉到了,他轻轻搂着来福的脖子说:“哥哥,想哭就哭出来吧。”来福愣了一下,瞬间心头涌出无限的悲伤和着对未来的迷惘,不安,接着,无声地靠在来金怀里痛哭。
在某种意义上,三岁的来金比来福更加坚强。
在哭累了之后,来福不知不觉地睡着了,还做了一个冗长的梦,在梦中,狗子也重生在另一个世界,生活得幸福而美好,还娶了个娇滴滴的美女。
醒来后,来福也略微释怀,自己能穿越,说不定狗子也能,这种想法可能有点阿q,但也安慰了来福。这时候已经快接近中午,虽然狗子离世,生活还是要继续,来金昨晚入睡得迟,现在也是迷迷糊糊,拉起来金,给他抹了一把脸,等他清醒了,就去包子铺买些包子准备找个村子住下。
在接过包子后,一回头,就看见昨天拖着狗子的几个人穿着类似家丁的衣服,前面走的是一个衣冠楚楚的男子,约摸二十来岁,手里摇着一把纸扇,来福装作不经意地问包子铺的掌柜:“这人是谁啊,打扮得可真气派。”
掌柜回道:“这人是李知县的二公子。”又嘟喃说了一句:“样子是好看,心毒得很,昨天还打死了个小叫花子呢。”
来福装作没听见,却都一一记在心里,仔细地看着他,对狗子的死他是释怀了,但内心的愧疚和对仇人的怨恨却是丝毫没有减弱的,他现在没有报仇的能力,只能将他牢牢记住,等到一日有能力时,必定要他血债血偿。来金也存了一样的心思,两个人静静地看着,一直到那人消失在视野。
接下来,他们两个边走边一路打听附近的小村子,没多久,他们就来到了李家村,由村里人的指引,来福他们找到了这里的村长。
村长年纪已经挺大,看上去更是颇具威严,看见来福来金,表情也是一成不变的严肃,来福知道,在古代,一个村子的村长是拥有很大权势的,而且能当上村长一般也是在村里很有威望的,有道是:擒贼先擒王。讨好村长,才能让这个村子接纳自己。
赞美了几句这个村子后,村长的脸上显出了些许洋洋得意,见时机成熟,来福开始说着自己的经历:我们两兄弟原本是住在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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