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怎么不帮我说话,我说的不对吗?”高松平时被他爹和他娘惯坏了,哪被这么欺辱过,现在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皇上是君,你是臣,哪有臣子质疑上的?”高丞相简直要被这个败家孩子气死了,早知道平日就不这么惯着他了,再看看平日没有管教过的庶子,发现已经长的文质彬彬,文采斐然了。
“就算是君,也不能乱降我的官职。”高松一脸不屈,仿佛自己是一个敢于斗争的少年,并没有想过会有什么后果。
“哦?这是你想的?”画楼看完之后,才慢悠悠的站起来说:“我是皇帝,这天下都是我的,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哪有你质疑的余地?别说我给你降官,我现在砍了你又有谁敢说我的不是?况且你在职期间无功有过,我不该降你的官吗?我看你也不适合在官场了,收拾东西回家思过半年再出来吧。高丞相你说是吧?”
看着上位的少年,满面的威严已初具雏形,高丞相才发现他看不懂他,到底是有意还是凑巧,他还真的看不透了,但这惩罚相对而言,确实轻了不少,忙谢恩领旨,顺便恨恨的瞪一眼那个不成器的东西,还好,还好他没把自己的计划说漏。
“无事就散朝吧。”画楼挺不乐意看到这群大臣的,长的丑还那么吵,要不小五还小,他早早就不干了,对于别人来说的香饽饽,在他眼里就是个麻烦。
“恭送皇上。”群臣也不敢留他,就怕他再搞事情,他们这群老骨头啊,可经不起这么折腾。
高丞相把高松领回家后,狠狠的教训了他一顿,要不是高夫人拉着他,他都想打死这个逆子。
“你个逆子,今天你当众得罪了皇上,你差点就死了你知道吗?”高丞相气得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
“可我说的不对吗?”高松还是不服气,那个画楼明明比他还小,凭什么这么说他。
“就算是对的,你也不能说,他是皇上,他杀你需要理由吗?你以为这个是以有那个讲道理的皇帝吗?”高丞相算是看出来了,这小皇帝他根本不讲理,全凭自己喜好,这种人是最难拿捏的。
“他怎么敢?”高松还是一脸的不信,气得高丞相还想打他。
高夫人扑到高松身上,哭着对高丞相说:“相公,你别打松儿了,要怪就怪高柏吧,都是个那祸害精,害得我儿丢了官职,你怎么不去说他啊。”
高丞相看着面前的母子,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想到后院中的那个庶子,不得不得承认,真的比高松优秀多了。长叹一口气,高丞相喝了口水,悲从心中来,他觉得自己是真的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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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的一角传出动人的琴声,琴声悠扬,婉转而不失激昂,时而舒缓时而急越,似流水般舒缓,又似飞瀑般磅礴,让人不禁沉醉在这琴声之中。
画楼闭着眼认真的弹奏,沉浸在曲子里不可自拔。皇家子孙多是多才多艺之人,画楼最擅长的便是琴乐,他的师父是有名的琴仙乐飞白,他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路惊锐顺着琴声走到这里,便被眼前的一幕吸引住了。俊美精致的少年身着青色长衫,细长优雅的十字在琴弦中游走,风轻轻吹起他的长发,时不时的从旁边的树上飘下的落叶为他增添一抹色彩。
似是感觉到了路惊锐的存在,画楼睁开眼睛,对着他轻轻一笑,成功的让路惊锐屏住呼吸,十指一阵轻弹,结束了这首曲子。
“好听吗?”画楼对路惊锐笑的可爱,还略带着点得意。
“好听。”纵横战场的将军哪里听得出来区别,可只要是画楼弹的,他就觉得好听。
“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弹的。”夸一句就能上天的画楼,现在尾巴简直要翘起来了,样子别提多可爱了。
“呵。”轻笑一声,路惊锐坐过去,享受着难得的宁静。早朝过后他就继续训练那群御林军了,现在已经和他的精锐军差不多了,还顺便把各路探子摸清楚了,头领全部换成了自己的人,保证了皇城的安全。
画楼喝着今年新上贡的茶叶,想着上辈子发生的事情,估计了一下时间,发现再过不久,那件事情就要发生了,他可得提前准备啊。
上辈子的这个时段,位于北方的卞城发生了民众造反。原因是卞城的官员打着朝廷的名义向百姓增税。
朝廷的税收是按人头收税,三十税一,就是每个人每年所赚的银子,朝廷只收三十分之一,可卞城的知府今天不知为何,居然向百姓收了三十分之五,还说是因为梁城水灾,朝廷为了保住梁城,特地增加的。
当地的百姓就不干了,平日里也向朝廷交税,可这次要的确实太多了。大部分的百姓一家四口一个月大约也需要七百铜板左右,一个月能赚到一两多一点的银子,以前还能存点银子下来,可现在这样下来,每月连吃饭都成问题了,那段时间简直民不聊生,最终是他听从高丞相的建议,让路惊锐去平的这件事情。
路惊锐只对打仗精通,官员与官员之间的复杂关系他知之甚少,说白了他和画楼差不多,都是一力降十会,可那件事情最终压不下去,是路惊锐带兵把判民绞杀,才得以平息,可这件事情也让他在军中的威名大大降低,甚至在有些百姓的眼中,他就是不分好坏的杀神。
这次,画楼不会再让路惊锐处理这种烂摊子,反正依附高丞相的官员那么多,不如随便拉上一个去吧,处理好了算他们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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