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被子扫了地,擦桌子的时候,方远发现抽屉可以拉开。
抽屉里放了一摞信纸,信纸上写满了字。
是情书,这是方远的第一反应。
展开来看,果然是情书,虽然字有些潦草,但还是能连贯的念出上面有些拙劣直白的告白。
“你就像我的太阳,离开你我就会在黑暗中被冻死”什么的,看的人只想大笑两声。
可是看到落款的时候,方远就笑不出来了。
落款是方远,这是方远写给方严的情书。
这么厚厚一摞全都是方远写给方严的情书。没有标日期,所以方远看不出是什么时候写的,但是至少有一年以上,只是因为主人比较爱惜,才保存的很好。
原来是方远缠着方严,方远叹口气,舀着那摞情书坐在床上,烦躁的要将自己的头发揪下来。好生生的女人不喜欢,造什么孽喜欢自己的亲哥哥。
没有在卧室找到方远,循着开着的门,看到坐在自己卧室床上的方远。方严有些惊诧。
“小远,你怎么在我屋?”
方远慌忙站起来,将手中的东西背到身后,有些结巴的道:“没什么,就是帮你打扫一下房间。”
“你手里是什么?”方严看到抽屉打开着,抿了抿唇,脸色有些不好。
方远为难了一下,还是抖出那迭情书:“这是我写的么?”
方严点点头:“你发现了。”
“哥,我还是自己睡吧。”
“好。”
方严什么都没说就同意了。
不知道俩人是不是算冷战,从那之后就没怎么说话。
吃了饭,方严要给方远上药,但是不过是刚碰到方远,方远就像被针扎了一般突然跳开,反应异常大,脸上也满是惊慌。
方严默默收起东西,回了自己卧室。
方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里憋得慌。
在床上滚来滚去的间隙,来了条短信,方远看了眼,陌生号码。
“来xx医院,不要被方严知道,有急事说”,最后坠了个名字是小小。
方远眼睛一亮,小小是钱荣新对萧筱的昵称,她已经好了?
“你们没事了?钱荣新醒了没有?”方远慌不迭的问道。
等了很久都没有见回复,方远迷迷糊糊的守着手机睡着了。夜里觉得脸上身上有些疼,大约是白天打架的地方疼起来了,疼得方远一夜没睡好。
隔天方严送了他去学校就走了,方远在教室里直等到了教授点了名,才偷偷从后门溜走。
xx医院就是本地一个不大的小医院,方远不知道为什么要在那里见,还是他们转到了这么个小医院里。
进到医院没多久,就见到萧筱在后门等着,她穿着白裙子,头发散下来,走路一飘一飘,脸上没什么表情,看见他也是淡淡的。
方远觉得萧筱的样子很怪异,脸色冷冷的,多一眼都没看他,总之整个人都带着股鬼气,怪渗人的。
钱荣新不在医院里,萧筱带着她出了医院后门,俩人专挑小巷子走,七拐八绕的。最后又坐了出租车离开这里。
那是家私人诊所的样子,钱荣新已经醒了,钱荣新妈妈在床边守着他。
见萧筱进来,钱母就站起来准备离开,可是一看到萧筱身后的方远,钱母就脸色大变,继而有些失控似的叫起来。
“你来做什么,你来做什么,你害的我家新新还不够么,算我求你了好不好,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了。股份都给你们了,我们已经没有你们的东西了”钱母哀求的看着方远,眼圈整个都红了。
方远不知所措的看着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股份,什么股份。
“小小,让我妈别激动,你,你带她出去”钱荣新只是醒了,还是很虚弱,还需要带着氧气罩。看见自己母亲这么歇斯底里的叫喊,他不由得有些焦急。
萧筱点点头,将钱母带了出去。
方远站在钱荣新床前,有些尴尬的点点头:“不好意思,来的时候忘记买些东西了。”
“没事,坐,方远,今天找你来很急,但是这件事你必须知道,我不想你蒙在鼓里”钱荣新很诚恳的道。
方远点点头:“嗯,我听着呢,你说。”
“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说的话都是真的”,钱荣新小小的喘了口气,脸色很难看。“我没有得过哮喘。”
“啊?”方远莫名的看了他一眼。
“我那天只是一点点感冒,店老板说在海拔那么高的地方,一点点感冒都会变得很严重,于是我就到附近药店买了些药。因为买的是惯常吃的药,就没有细看。可是吃过药之后,我就很难受,觉得整个人都憋在真空里,后来就一直昏沉得很严重”,钱荣新回忆着,脸色还是有些酱紫色。
“那时候非常像急性哮喘,我差点以为自己要窒息死了。后来清醒一些,我将药看了好几遍才发现,虽然外面盒子一样,但是里面的药被人换了。那不是我常吃的感冒药,而是另外一种,那种药已经停产了。”
“停产了?”
“没错,因为会引发后遗症,所以停产了,并且那种药,是你家生产的。当时负责那个药的人,是方严”钱荣新又大喘了口气,氧气罩上全是白雾,方远看着他觉得非常痛苦,觉得就连自己都呼吸有些难受了。
方远只是听说过自己家之前是做药品的,也从来没关注过。
“那种药一年多年就被销毁了。方远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么,还能找到那种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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