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这才看清花烟寒的长发不似以往披散在肩头,左侧斜揪成一个简单的发髻,用一根茶色的玉簪子别著,玉簪子上缀著一朵别致的淡色蔷薇花,花蕊是三个精美的小铃铛。右侧的碎发散散的落在胸前,从刘海到胸前,弯成一道自然的弧度,散发著说不出的优雅。
☆、第十七章 滴水可穿石(一)
绝色有些看呆了,漫天飞舞的雪花围著花烟寒,冬日的冷冽似乎丝毫影响不到这个男人,他就这麽淡淡的、如同猫咪般静静的看著自己。他情不自禁脱口而出:“兰心惠质,风华绝代。”
花烟寒无奈的弹了弹绝色的额头:“自己去照照镜子,等你长大比我好看好几倍,傻瓜。这发髻和发簪是老爷给的,说是我已经成年了,需要像个大人的样子,所以才这样弄的。”
绝色心里暗暗腹诽:自己老爸眼光也太狠了点,这哪是像个大人的样子,都可以去当红楼的头牌都绰绰有余了。忽然想到绝望从小对自己的教育方式,不禁担心起来,老爸不会将来把他们三个都丢到红楼当头牌吧?
正胡思乱想著,额头上传来一股温热的触感,蔷薇花香萦绕在他的鼻尖,特别舒服。花烟寒低头温柔的亲了亲绝色饱满的额头:“别胡思乱想了。回屋吧!乖。”绝色鼓著腮帮子,自然弯起的嘴角撩起一片天然的笑意,随手从梅花树上捏了一小团雪球,抛向花烟寒:“哈哈,烟寒,我真的好喜欢你。期待和你一起去百花节!”
望著绝色跑到屋内的身影,花烟寒琥珀色的眼眸深沈如夜色,雪花散散的飘在他的身上,自己为何这样?他感到十分迷茫。
这个少年成为他生存下去的理由,仅仅是个理由。这个理由他有喜欢的资格吗?答案是没有。他永远是守护他的暗影。绝色和他是如此的相像,自己却又如此渴望绝色身上的热情和勇气,那估计是自己一辈子都没办法拥有的东西吧。如此矛盾的心情,也许等到哪天绝色遇到自己真正喜欢的人,自己说不定真的会嫉妒啊。叹了口气,花烟寒隐没在夜色中。
隔天清早,绝色神清气爽的跑到大厅中,他要给自己久违的父亲请安来著。想到自己将父亲交代的作业完成的如此“完美”,他就忍不住窃窃自喜。
偌大的大厅空无一人,奇怪,为什麽都没有人啊?绝色一脸疑惑。厅外已是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绝色刚想堆个雪人,一道身影扑了过来:“呜呜…乖儿子,爸爸好想你啊!”
扑过来的绝望将绝色紧紧的抱著,猛亲了好几口。绝色惊喜的叫道:“爸爸!还以为你去哪里了呢!绝色好想你的!”他不由分说挂在了绝望的身上,绝望的身体僵硬的几秒锺,甚至还晃了晃。“爸爸,你没事吧?是不是受伤了啊?”
直觉灵敏的儿子感觉到父亲的异常。绝望红著脸,朝著身後的笑的可恶的君子兰刮了一眼,昨天晚上刚回来,君子兰就将他扑倒折腾了整整一个晚上,害的他今天身体都吃不消了,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叫得太大声,估计他那些内力深厚的手下都听到了啊!想到这里绝望又想钻地洞了。
他尴尬的解释著:“爸爸这几天有些染上风寒了,看天气不是很冷麽?”“哦~~~我说爸爸这麽强悍的身体怎麽这麽虚弱呢!过会儿让风铃熬些草药去。嗯?话说怎麽没见一个人啊?真是奇怪啊,平时大家都该起床了啊!”
绝望和君子兰对视一眼,他们决定去看看他们的手下到底在干什麽,第一天回来就没人影了。於是父子两加父亲的情人三个人将整个主院晃了一圈。
结果让他们哭笑不得,他们在厨房的灶台边上发现了睡的昏天暗地的风铃风信姐妹,手中甚至抓著还没来得及洗的碗筷,两姐妹的脸都小了一大圈。
在不远处的账房里发现了红曳,确切的说──是一个满脸胡渣、头发蓬乱、握著账本斜在椅子上的男人,要不是绝色叫了声红曳叔叔,他们还真认不出来这是曾经是红楼鼎鼎有名的掌管者。
正当绝望考虑要不要拍醒睡死的红曳时,零进门报告了:“禀老爷,君公子,暗阁的骑士们…似乎最近超负荷工作,今天无一人正常作息。”
绝望转身眯眼望著绝色这个院子中唯一一个清醒的人──当事者正缩著脖子讪笑著,装著一脸无辜。绝望一看就知道又是自己儿子干的好事了,正要发话,君子兰拦住了他的话,轻轻的摇了摇头:“黎雅,孩子肯定有苦衷的,听听他解释。”
绝色感激的对著君子兰笑了笑,对方则是了然的眨了眨凤眼。忽地角落的男人伸了个懒腰,揉了揉朦胧的双眼,正想起身整理一堆账本时,他又揉了揉眼睛,慢慢张大了嘴巴:“老…老爷?!”
红曳高兴的转身想请安,猛然想到自己现在是什麽模样,窘迫的不知道怎麽办,在老爷面前自己这样子太失礼了。绝望清隽的脸庞不禁抖了抖,他实在不能见到自己的得力助手现在野人般的模样:“下去整理下自己吧。另外等其他人都休息好了,再告诉大家我们回来了。过会儿来我屋内。”红曳如释重负地逃了出去。
见绝望一脸严肃的望著自己,绝色便乖乖的凑了上去:“爸爸,别生气。我知道最近大家都挺累的,大家都在为我能完成课业而努力,今天我要谢谢大家的。还有我这几个月做了很多事情,绝对没有辜负爸爸的期望。”
绝望叹了口气,摸了摸绝色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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