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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楼暄的身上都是些皮外伤,所以在医院里住了一晚就打算回去了。
“你有什么要求?”卫楼暄在临出门的时候又折了回来,站在祁肆的床前,硬~邦~邦地发问。
“什么?”祁肆手上正拿着一个魔方,这是杜蓉从家里拿来给他解闷的,他现在左手不大方便,便一只手慢慢地拧。
“你帮了我,有什么要求提出来,我都满足你,”卫楼暄的视线一直黏在祁肆的手上,看着他把魔方一步步地还原,直到祁肆完成最后一步把它放到床边的柜子上,他才想起来漏了点什么,“只要不太过分。”
“老师说让你好好上课。”
“……”
“不行吗?”祁肆抬起头,视线从卫楼暄身上扫了过去,停在了窗外。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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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楼暄: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祁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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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肆的伤并没有看上去那么严重,为了不【an】课【qing】程,祁肆没在医院多留,只住了两天,等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后就回到了学校。
卫楼暄倒是有来学校,只是和之前一样,仍然一到座位坐下就打算趴下睡觉。
祁肆用手肘撞了撞他的胳膊,“好好读书。”
卫楼暄刚酝酿了一点睡意便被打断,恼的厉害,扭头看到“罪魁祸首”是祁肆,见他头上还没拆下的绷带,只好压下火,“我没书。”
说完又想趴下。
祁肆哪会再让他趴下去,直接把桌上的书往他那边推了过去,“我的借你。”
卫楼暄瞪了祁肆一眼,双手一撑桌面就要站起身。
祁肆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静静地看着卫楼暄,手还保持着刚才的动作。对视了将近半分钟,卫楼暄终于败下阵来,整个人都怏怏地向后靠倒在椅背上,斜着眼看着摊开在自己桌上的半本书。
“之前老师布置要背这篇课文,你之前没来上课,给你两天时间把它背下来,”祁肆把书翻到《琵琶行》,他昨天听来看望的同学说过,今天老师要抽查这篇课文的背诵。
“你…”虽然现在是早读时间,但卫楼暄的声音直接盖过了周围同学的读书声,引得大家都停下来看向这边。
卫楼暄只好压低声音,“你不要得寸进尺。”
“你答应过要好好上课,”祁肆像是没听到他话里威胁的味道,拿笔在几个生字上注上拼音,“开始读吧。”
说完也不再去理卫楼暄,自己开始读了起来。
“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在祁肆读到第二遍的时候,身边的卫楼暄终于开了口。
卫楼暄的声音并不像大多数处于青春期的男生那般沙哑难听,反而很是清亮,祁肆之前听到的他总是压着嗓子,突然听到他这么平淡地读着书,倒有些不大适应。
“是【ha】,不是【xia】。”
“什么?”在读的正顺的时候被打断,卫楼暄的语气有些不大好。
“是家在虾【a】。”
“管这么多干嘛!我爱怎么读就怎么读!”卫楼暄斜了一眼,继续往下读去,只不过在下一次读到这一句的时候还是把读音改了过来,趁着祁肆没在看这一页,又拿了他放在桌上的笔给字注了音。
祁肆虽然没上这篇课文,但他在医院的时候已经自学过,书上边都是工整的笔记和注释,卫楼暄注的音歪歪扭扭地像条小蛇一般,实在是和周围的字有些不搭。
卫楼暄也注意到了这点,“嗤”了一声扭过头去,最后还是把之前的划掉,认认真真地重写了一遍。
表面上在认真背书但其实把这一切都看在眼中的祁肆表示,青春期的小孩,果然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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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前两节是数学课,卫楼暄虽然没怎么听课,但也没再睡觉,只是课间操一结束,他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接下来是语文,等打了预备铃,卫楼暄才踩着铃声从后门进了教室。
卫楼暄一坐下就把捏在手上的一小袋东西塞进了抽屉,见祁肆只是看书应该没注意到自己,又伸手从抽屉里摸了好半天,拿了一小块面包迅速塞进了嘴里,然后小心翼翼地嚼了几下吞进肚里。
所以说刚刚他是去小卖部买东西了?
祁肆用余光注意着卫楼暄的动作,一边“认真”地听着老师在讲台上说话。卫楼暄一连吃了好几块,之后停了一小会,抽屉里又传来悉悉索索拆包装袋的声音。
“咔咔咔…”虽然声音很小,但祁肆就坐在他身边,听的是清一清二楚。
“你当我是聋了吗?”当卫楼暄将第二块饼干塞进嘴里嚼碎准备咽下去的时候,祁肆终于转过头。
“咳咳咳…”大概是没想到祁肆会突然转头,卫楼暄直接被噎住,然后咳了个撕心裂肺。
祁肆只好将自己的牛奶拆了递给他,卫楼暄狠狠灌了两大口,终于缓了过来,“噌”的一下站起身,闷得一口气想要骂人。
“好,刚刚陈一航背的很流利,也很有感情,看来这两天很努力,那么接下来这段由谁来背?有没有主动一点的同学,自己起来背的啊?…诶,已经有同学自己站起来了,这位同学很积极,值得表扬,我们来听听他背的怎么样。”
语文老师牛老师已经快五十了,上课幽默风趣,大家都很认真,听到牛老师的话,都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向后边,当看到站起来的人是卫楼暄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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