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译从噩梦中惊醒过来,并不是地震,而是何致远在用力的摇晃他的身体。
“你醒醒!喂!死猪!”
周译全身酸痛不已,头痛欲裂,他在呼唤声中好不容易把眼睛焦点对准眼前的男人。然而此时,那个做完和他狂乱缠绵的男人正如同凶神恶煞般的看著他。
“何……何总……”一出声,发现自己声音都沙哑了,像是昨晚喊得太用力了。
何致远瞪著布满血丝的眼睛看著他,用力推搡这个躺在他床单上,全身赤裸的肥胖男人。
“你──!你跟我说,你想干什麽!一直在接近我,就是为了上我的床,对不对!”何致远地表情几乎是凶残的,“妈的,你究竟想从我这里得到什麽?!钱吗?想要钱对不对!”何致远从钱包里掏出一叠钱,用力地打在周译的胸口上:“给你!别让我看到你!”
周译被男人的怒吼吓得有些懵。他不明白何致远为何把他说的如此不堪,明明自己是被侵入的一方,为什麽现在却像是自己做错了一样?难道真的是自己的错,是昨晚反抗的不够?
“我……我竟然会把你当成那个人……”何致远痛苦又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我怎麽能把……你这种人当成纪之……为什麽不是纪之……”何致远喃喃地说著,到最後他愤怒地用拳头击打著墙壁。
哈哈……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够不上格的替代品。周译心底一阵发凉,自嘲著自己的不自量力。不是不知道男人对自己并没有爱。但是心底似乎还是抱著那麽一点微不可及的幻想。现在他才明白,自己昨晚的付出对於现在清醒的男人来说其实是一场噩梦。纪之……是江原纪之才对。也是,自己和那个天使一样的男人根本没有半点相似处啊。把自己当成江原纪之,完全是对对方的一种侮辱。明明是被侵犯的一方,但是想想看的话,相对而言还是自己占了便宜。和这麽优秀的人做爱,这辈子说不定就这麽一次了。
“你,给我滚!”何致远指著门口对他说,“还有,不要让别人知道昨晚的事。”
周译知道说什麽都没用,他扶著床边慢慢起身,一挪动身体才股间疼痛非常,而且随著活动有液体从体内流出来。
周译掀开被子,发现床单上竟然血迹斑斑。
“床单……对不起,”周译红著脸说,“我拿回去洗以後还你。”
何致远脸色阴沈地看著脏掉的传单,一脸的厌恶。然後起身去厨房拿来一个黑色的垃圾袋扔给他:“不需要洗。你待会儿出门一起扔掉……还有被子……只要是你用过的都给我带出去扔了。”
周译默默地点点头,咬著嘴唇忍著剧痛从床上起来。在地上捡起被撕扯的皱巴巴甚至走样的衣服套在身上。然後扶著墙壁站稳,将床单被子和枕套扔进垃圾袋里。然後他步伐蹒跚的挪动到门口。回头再看了一眼男人,何致远还是保持那个姿势呆呆地坐在那里。周译发出细微的一声叹息,打开门走了出去。
周母看著儿子衣衫不整地回到家,刚想责骂他晚上不回家不打电话。但是发现儿子脸色惨白,极为虚弱。
“怎麽了阿译?”她问道
周译抬眼看了周母一眼:“昨晚著凉了……不太舒服。妈,我先洗个澡。”
他尽量不让周母看出她的异样,用正常的姿势走路,但是每一步都扯动著受伤的下体,简直要了他的命。
将热水注满浴缸,周译把沈重的身躯浸泡在温热的水中,疼痛的神经被温暖包裹的舒展开来。下面撕裂的部位却流出了丝丝缕缕的鲜血。“嘶──”被热水刺激到的伤口疼的厉害,周译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用手指伸下去轻轻触摸,似乎肿胀起来,在外沿就可以清晰的摸到肿起来的内部。周译紧紧咬著下唇,用手指小心翼翼地捅进去,尽管有水的润滑他还是感到刺痛不已。果然,里面还有残留的j,in,g液,怪不得觉得那麽不舒服。他翻身趴在浴缸沿上,双腿跪在浴缸底,将手指把那里撑开,浓浊的液体顺著大腿流下来。
“呼──”周译深深呼了一口气,身体沿著浴缸慢慢下滑,全身都疲惫的不得了。突然,他抬起头,想到今天还要上班去,已经约定了摄影棚今天上午十点进行拍摄!於是他连忙加快动作,快速冲洗了一下,咬著牙换上衣服。
周母看到他还没休息又换上衣服准备出门,就叫住他:“阿译,你又要干嘛去?吃了早饭先。”
周译起先还不觉得饿,被母亲一说倒确实觉得饿得很,但是一想到自己下面的状况,连大便都不敢了,还怎麽吃东西啊。他考虑了一下,还是抵不住食物的诱惑,於是喝了两大碗皮蛋瘦肉粥,这才出发去往公司。
沈重与卑微9
9、
迎著夏日炎热的气温,周译好不容易来到了公司的摄影棚。等一切就位开始拍摄时,他才忍著疼痛坐在一旁休息。坐了一会儿就感觉全身发冷,头痛、肚子痛,眼皮都痛的睁不开了。可是他还是努力维持著正常的表情,没有表现出多麽痛苦。
“胖子,今天看你脸色不太好啊,不是中暑了吧?”导演兼摄影师朱迪突然问了一句。
周译连忙摇头说道:“没……没事,我没怎麽──”
他还没有说完,朱迪就当他表了态,当机立断地说:“没事就行!第一部分样片剪辑好了,你要没事送过去给他们看看,:
周译擦著额间滴落的汗水,不顾自己身体不适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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