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光士想不明白,自己的人生怎麽在一夜之间就被改造成如斯不堪的地步,又或者像他们所说的那样,他本来就是一个放荡又丑陋、渴望着被人侵犯的男人?众多的思绪在脑内急剧乱转,落到脸上却变成了平静的脸容。蒋光士默然地打量着不远处等身镜中的影像——过去他是很喜欢审视镜中的自己的——不禁觉得镜中萎靡又苍白的倒影份外陌生。
叮当!
突然远处传出了门钟响起的声音,在两三次不得其门而入的鸣响过後,大门处竟隐约传出开锁的声音来。蒋光士浑身寒毛倒竖,警戒地盯着门扉看去。莫非是那帮人又要回来了?蒋光士回忆着前夜种种不堪的羞辱,顿时感到屁股洞口一阵刺痛。
「mr.蒋?」然而那个声音却不是属於别人的,正正是最为痛恨他的李察。现在李察的脚步又急又快,直有翻箱倒柜之势,看来不日便会查找到他所藏匿的浴室。
只是李察是怎麽进来的呢?蒋光士茫然地回忆了好一会,这才想起昨天去上班前,李察不打招呼地便拿走了自家备用门匙一事。不,慢着,如果他有门匙的话,那麽昨天夜里......蒋光士飞快地吞了一口唾沫,一时间浑身冰凉,竟是不能动作。
「mr.蒋你在里面吗?」李察果然一如所料般很快便敲上了浴室的门,蒋光士强装镇地从座厕上站起来,颤抖着指头打开侧柜取出里头的浴袍穿上。昨天夜里参与那事的人,的确是有一个刻意不说话的,若果那个人便是李察的话?.......
蒋光士双拳紧握,明明两个人之间并无其他深厚的情谊,然而被背叛似的怨恨很快却充斥心胸。就是这个家伙擅自喜欢自己,又擅自把自己推到发泄室中,最後还伙同他人擅自把自己强暴!那样的人,那样的家伙......
明明心里头是这样愤恨的,然而蒋光士还是稳定伸出手打开了门。门後的李察先是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接而脸上更是一重抹不去的诡异神色。这也不怪他会如此,甚至连蒋光士也没意识到自己的脸此际是有多麽的吊诡——胶带所黏过的地方都留下了一度度幼细的线条,随线黏在皮肤上的灰尘灰蒙蒙的,精巧又层次分明地把蒋光士的脸容一下一下的割开——瘀青的额头、红肿的眼袋、绯红的双颊、流着鼻血的鼻子和破损的嘴角。那惨象说要多诡异便有多诡异,连带蒋光士现在展露的笑意也像是被错误拼贴到脸上一般,霎眼一看便让人有胸口不适的感觉。
蒋光士也不知是在想些甚麽,手掌一摆,竟是往浴室对李察作出了一个「请进」的邀请。李察当下的动作也不含糊,猛地一拉便把蒋光士从他的城堡里请出,三扒两拨地便把人给摔回昨天被搞得一塌糊涂的沙发上。
当然这时客厅早就被人收拾好了,骤眼一看根本察觉不到有任何违和的地方。昨夜的一切好像完全是出自蒋光士的臆想一般,因为无人佐证最後只会被归结为神经失常。然而蒋光士知道并不是这样的,插入身体的硬度以及j,in,g液在肠道内四泄的感觉都是前所未有的经历,况且单凭想像根本不会造成任何痛楚。
蒋光士局促不安地坐在沙发上,不时变换位置避免触发pì_yǎn的疼痛。他搞不懂一脸若无其事的李察到底是想假装甚麽,而李察经过一轮观察後,最终竟是翻起公事包旁的纸袋来,再度拿出了粟米片和牛奶放在小茶几上。
「应该还没有吃早餐吧?」说罢李察又从纸袋里拿出了碗和瓢勺,他似乎准备了许多蒋光士专用的东西,兴致勃勃地玩着为对方设计好的游戏。
「啊。」蒋光士双手微抖,在桌面上爬了几下,好不容易才把飘勺给抓在手里。他不知道李察在玩甚麽把戏,只是惹他不高兴吃亏的亦终会是自己。不合口味的牛奶一口一口地被塞入嘴中,明明是会让胃部不适的东西,却还是要装作吃得很高兴。在进食的期间李察还是笑容和蔼地坐在对头,那双变得弯弯的眼角就像是在喂弃猫吃饭一般温柔。
然而他的真面目便只有自己知道。那个残酷、暴力、不知分寸地虐待着自己身体的黑暗面貌便只有蒋光士一个人清楚了解。在回忆着那根插进身体的粗大拇指的同时,蒋光士不禁颤抖了一下,本来好好地托在手上的圆碗也就随之溅出了几滴牛奶。
「怎麽了?」对方的声音倒似是山雨欲来的前奏。
「没、没甚麽。」为了讨好对方蒋光士马上又加快进食的速度,很快小小的圆碗内的食物便被他一扫而空。
李察看着他狼吞虎咽的光景,没办法似的摇摇头,过後又放软声音宠溺地道:「很饿了吗?」
「嗯,嗯。」蒋光士鼓着两腮食物违心地点点头,为了避免对方起疑还急不及待似的把空掉的碗盘举高送到李察面前。
这种窝囊的表现似乎逗得李察很高兴,他很快便接过圆碗来,满满又给蒋光士盛了一兜。蒋光士味同嚼蜡似的咬着瓢勺上的粟米片,一边偷偷地观察着李察拇指头的形状。
「对了,你的西装呢?」李察似是隔了好一会才意识到眼前的景象有甚麽不对,他指着蒋光士身上的浴泡,故意欺负人似的质问起来。「若不穿着便不能去发泄室了。你不是在打这主意才故意不穿上的吧?」
「不是的!」蒋光士猛然抬头否定起来,然而接下来的解释却是怎样都无法说出口。怎麽办?要说西装已经在施暴的过程中被摧毁了吗?虽然是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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