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叔叔们……”小立认出那几道声音,推开门,果然对上那几张熟悉的脸。
“小立,你怎麽回来了?”众人显然很惊讶孩子的出现。
“你们为什麽欺负辉?!”小立厉声质问,这大约是他第一次对一直溺爱著自己的众人吼叫。无奈又伤心的大人们只能把小立拉出房间,只是告诉他,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小立。
惨遭折磨的辉被那群长辈带回别馆,每天都有人守在那里防止小立去看他,并且严密监视辉的一举一动。辉依然顶著虚弱的身体在轮椅上看书,什麽话都不说,连以前礼貌式的微笑都没有了。
三个月的时光很快就过去了,辉终於可以靠拐杖慢慢的行走,却犯了严重的自闭症和忧郁症,他唯一想要的东西就是安眠药,而且药量一直在增加。
有一天外婆去看望他时,他已经只是呆呆著望著天空什麽话都不说,什麽事情都不做,连书本都很少看了,每天靠著安眠药在床上度过。
可是,这样的他却还是引起了骚动。那就是因为他是这家族里唯一与外婆有直系血缘关系的人。在继承权人选上,外婆毅然抛弃了悉心培养了十年的小立,而选择了什麽都不能做几乎算是在等待死亡的辉。
於是,这个决定震惊了整个家族。
这样的决定整个家族除了提议的外婆之外,无人不反对。
“容辉,你愿意接受继承沈玉香女士的财产吗?”律师把公文念了一遍给辉听。
辉慢慢的抬起手臂,指著小立,沙哑的说:“继承人应该是他。”然後转动轮椅离开那个地方。
这件事情一直拖著,因为外婆身体健康每况愈下,但是她却坚持不改遗嘱。看得他的儿子们心急如焚,深怕她那副尊骨一不小心哪天不再能动了,自己该得的那份也被辉独占了。
即使再怎麽诱惑,辉始终不愿意接受这份遗产。随著外婆的病越来越重,大家准备了最後杀手!。几位养父把小立关起来,然後又不惜重金收买外婆安顿在辉身边的保镖。另一方面,外婆却给一个他最不愿意见到的人拨了电话。
这通电话打破了四个半月来的钦和德允辛苦制造的假象。
“容斌,我是英雅的母亲,我决定由你的长子──容辉继承我的财产,希望你三天後能准时出席。”外婆仍然语气冷淡,一想起自己的宝贝女儿为这种人自杀,心里就有气。
“等一下,你说我还有个儿子?这到底是怎麽回事?”斌完全没想过真如乾和坤所说的他还有一个儿子。
“他是一直在你身边生活著,直到4个半月前才跟我写信说要搬来我这边住。我不管你们发生什麽,他那双脚……你一定要给我一个交待。记住,三天内一定给我到家里。”外婆不想理会斌,挂断电话。扮傻也没用,只要过来说服辉,她可以容忍斌这几天。
突然间自己多出了一个儿子,而且他还一直跟自己一起生活?为什麽会没有他的任何一丝记忆?却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记忆里确实遗失了什麽珍贵的东西。
他一定要确认,丈母口中所说的孩子到底是谁?而且,那些记忆中的空白到底是什麽?
“德允!我是不是还有一个儿子叫容辉?!”被突然冲进自己家里的斌,德允完全没意料到斌会这麽快知道,毕竟自己和钦的隐瞒计划可以称得上密不透风。
“你记起来了?”一时脑袋转不过来,竟给了斌一个确定的答复。
“我见过他吗?快告诉我!”斌无法抗拒脑里不断涌现出来的伤感,似乎是非常非常深的伤痛。
“他就是和你住过同病房的男孩子。”德允并不支持让斌保持失忆的状态生活著,这样对辉太不公平了。“那个叫辉的孩子是你的儿子。就算是再痛苦,你也要给我记起他,那是你的责任!”
“德允帮我照顾钦和孩子们,我去找他。”
外婆,这个自己的亲人却几乎没跟自己谈过几句话,就连记忆都只是那麽一点点而已。荒唐的仅仅因为自己身上流著的是她女儿的血,而把自己辛苦经营了大半辈子的事业交给一个什麽都不会的人。
或许真的不该要求要她收留下自己,如今原本残缺的知觉只会被破坏得更彻底。
“你这个贱人凭什麽抢走我们辛苦经营的一切?!”盐水侵入鞭子划开的皮肤里面的感觉直令人发狂的尖叫。
其实辉清楚地知道自己强迫对任何东西麻木,最终被麻木的只是心而已,身体如实地传递痛楚。
本来偷偷跑出来想帮辉求情的小立第一次看到辉完整的luǒ_tǐ。这次他彻底的鄙夷辉,先前的敬佩完全没有了,只是单纯的觉得眼前这个人很脏!甚至连怜悯也没有了!这样肮脏的人用怎麽能跟自己比呢?!
“我不能把一切让给你!你不配。”这是小立看到辉的身体时的第一反应。
看著小立带著轻蔑的表情走过来,辉只能苦笑。自己确实没有资格和他争什麽,现在连在他面前辩解的勇气也没有。
“你是男人的……”小立一时找不到适合的词语来表达。
“……不会是任何人的东西,我就是我,不需要别人的施舍,怜悯……外婆也好,你们也好。我只为一个人而活……但却不属於他!”这是自己唯一保存下来的尊严,已经被剥离身体的心灵裸露在冰冷彻骨的地域,已经失去温暖的怀抱,这个生命只能在绝望中覆灭。只是自己没办法完全抛弃对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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