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於那夜的事情,他一直告诉自己,除了吃一堑长一智,从此要变得更强不再让人有可乘之机,其他的都不要紧,更不能有什麽心理阴影,如果他在意,反而让自己变得和祁奂晨一样低级。
可是他发现自己做不到,他可以从容的说算了,心底却一直忘不了。直到现在,还偶尔会做噩梦,那夜的情景就像是纪录片一样,一遍又一遍的循环播放,在深夜里反复折磨着他。惊醒时只觉得浑身发烫,仿佛那炽热的带着情欲的呼吸,还一直喷洒在脸上。
此时,不可避免的又想到那一幕幕,掌心再次收紧……只要再继续用力,这双漂亮的,引得无数女人伤心落泪的眼睛就会永远的闭上了。
缺氧造成祁奂晨的眼睛开始失焦,挣扎也越来越无力,生命的气息在司俊的手掌下渐渐流失,身体的温度似乎也在降低……
不知怎麽,司俊脑海里,浮现出祁奂晨靠在他身上,说好冷的场景。
司俊闭了闭眼睛,手上的力气渐渐松懈。
他不能杀了他。
如果祁奂晨死在酒店,那麽监控录像会让他的所作所为无法遁形。祁山海不会放过杀他儿子的凶手,也不会放过引发他杀机的导火索,到时候他自身难以逃脱,甚至会给舅舅一家带来灭顶之灾。
松开手,司俊後退几步,靠在墙上,居然有虚脱的感觉。手臂在颤抖,汗水也不住的从额头流下来,心跳得恐怕比在鬼门关转了一圈祁奂晨还快,心理素质如此差,他果然不是做大事的材料。
视线落到撑着身体坐起来,不停的咳嗽,似乎被什麽呛到无法呼吸的祁奂晨身上。
既然不能杀他,就必然要收拾眼前的烂摊子。
司俊深吸一口气,走到祁奂晨面前,在他後背上拍了几下。
“我送你去医院──”
手腕被抓住,终於顺平了气的祁奂晨抬起头,脸色还因为缺氧有些青白,但涣散的眼神早已犀利起来:“表弟……我把你当自己人,你却想弄死我?”
闻言,司俊自嘲的笑了,抬起手碰了碰祁奂晨脖颈,那里一圈淤痕,看起来触目惊心,可是从祁奂晨的目前状态来看,其实缓过了这口气就无大碍。
说到底,他的杀机只是摆个样子而已,否则这纤细脖子早在他出手的瞬间就断了,哪里还有衡量利弊的时间?
在司俊抬手的瞬间祁奂晨往後躲了一下,明显还心有余悸,却丝毫没有收敛自己兴师问罪的气势:“表弟,上次挨你一拳,是我有错在先,无话可说,可这次,你无缘无故的打伤我,总要给我个解释吧?!”
解释?司俊不信祁奂晨不知道方雅的身份,可是他还是说出了那句曾经思量过的话:“小雅是我妹妹,看在我的份上,你可不可以放过她?”
祁奂晨也笑了起来:“她是你妹妹,就是我妹妹……我们亲上加亲,不好吗?”
“她还是个小孩子,心智不成熟,不是你寻找刺激的对象。”
“不小了,你们的年纪不是差不多大?”祁奂晨挑了挑眉毛,目光从下至上的打量着司俊,意有所指道:“你难道不知道,鉴於青涩与成熟之间的身体,是最吸引人的?”
这样赤裸裸的有色眼神,让司俊愤恨的低吼起来:“你怎样才肯放过她?”
“小雅那麽可爱,让我放手,简直就是从小孩子手里夺走糖果……太残忍了。”祁奂晨搭在司俊手腕上的手向下滑,最後握住了他的手,手指插入他的指缝,不停的摩擦着,眼神也变得柔软暧昧:“不过……如果给小孩子一个他试玩过一次,就魂牵梦萦的玩具,那麽也许能补偿失去糖果的心痛吧?”
直到这一刻,司俊才意识到,原来祁奂晨根本就没放过自己。
从一开始,祁奂晨就醉翁之意不在酒,方雅不过是个引他进圈套的诱饵。现在看来,这个圈套简单得不用动脑,却让方寸大乱的他一头扎了进去,几乎没有逃生的可能。
真难为祁奂晨了,这麽急功近利、缺乏耐性的人,居然能按捺这麽久,寻找最佳时机,用这样迂回的方式,逼自己送上门去。
也许是那一晚药物的影响下祁奂晨得到了很大的快感,也许是第二天的那一拳让祁奂晨兴起了征服欲……总之,他让他感觉到刺激了。
甩开祁奂晨的手,司俊後退一步,解开衣服扣子,露出了健壮的蜜色胸膛。
祁奂晨的眼神一亮,然後变得更加迷离深邃,紧紧的盯着他,犹如等待猎物自投罗网的猎食者。
那样赤裸裸的目光,让司俊的手顿了一下,闭上眼咬咬牙,将上衣连同紧身背心一起脱掉扔在地上,手又放在了皮带上。
祁奂晨虽然对方雅没有兴趣,但只要他不放手,继续挑逗方雅,那麽这个情窦初开的小丫头,就完全没有抵抗能力。
他不可能二十四小时看管着方雅,又没有解决掉祁奂晨永绝後患的勇气,那麽……唯一的办法,就是让祁奂晨得偿所愿了。
祁奂晨对自己感兴趣的猎物,一向是势在必得,不弄到手绝不罢休。可是一旦得手,他很快就会腻了。
不过是几次……甚至可能一次的皮肉受苦而已,比起妹妹受到伤害,这点屈辱实在是微不足道。
解开皮带,拉下拉链,司俊两步走到了祁奂晨面前,低着头看着他,虽然没有开口,但意思很明显。
不管祁奂晨要做什麽,他都不会拒绝。
“表弟……你简直让我馋涎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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