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拥有超越年龄的沈稳老练的司俊有什麽弱点,那恐怕就是男女之间那档子事情吧。
小时候接触过的女性只有母亲和舅舅家的妹妹,而十五岁那年母亲去世後就和舅舅家断了往来,整个青春发育期都是在纯男性的环境中成长,造成他对“性”这件事情陌生得狠。
而来到祁家以後,就整天看着祁奂晨周旋於各色女人之间,甚至还听不了少的“墙根”,对“性”的神秘幻想都被破坏掉了,直接从陌生跳到了麻木的状态。
换句话说,如果司俊日後成了性冷淡,祁奂晨是要负相当大的责任的。
而作为罪魁祸首的祁奂晨还是一点自觉也没有,啧啧叹息着:“真可怜……连女朋友都没交过吗?”
“当然交往过。”
“那怎麽没上床?”
“……”
“最多进行到哪一步?三垒有没有?”
“……”
“不会初吻还在吧?”
被一直追问的有些窘迫,司俊反问道:“表哥,你的初吻是什麽时候?”
“嗯……”祁奂晨陷入了冥思苦想,半晌自言自语道:“是六岁呢……还是七岁呢……”
司俊猜得出以祁奂晨这种放荡的性格一定早熟,可是没想到那麽早熟。
“对方是学校的小朋友吗?”
“怎麽可能!”祁奂晨用看古董的眼神瞄了他一眼,身子向下滑,躺在车座上,头还枕着司俊的大腿,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後,眯着眼睛回忆:“那个时候我爸还只是个有点势力的小头目,我妈已经从舞小姐升级成大班了,我每天放学後,去舞厅陪我妈上班,在休息室写作业,一群舞小姐在我面前换衣服。”
司俊想象了下那样的画面,一群舞小姐衣衫不整的躺在沙发上,抽着烟打着牌讲着黄段子,小小的祁奂晨坐在梳妆台前,认真的写写算算。
“我还记得那天,我爸抱来一个小男孩,干干净净的,又有礼貌又乖巧,大家都很喜欢,纷纷去抱他,买好吃的给他,我也把糖果拿给他,那臭小鬼还不领情,奶声奶气的说什麽‘妈妈说我在换乳牙,不可以吃糖’,真是讨厌!”
“是祁子──”
“不是那个小杂种,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有他的存在!”祁奂晨立刻否定,仿不愿美好的记忆里出现令他深恶痛绝的存在。
司俊问完也立刻意识到不是了,祁奂晨比祁子嘉大四岁,那个时候祁子嘉应该还是个刚会走路的小婴儿。
“我爸平时还是比较宠我的,可是那天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那个小鬼身上,从头到尾都没正眼看我。我很生气,气得把作业本都撕了,这时,我妈带的一个舞小姐坐到我身边,摸着我的头……”祁奂晨露出一个甜蜜的微笑:“我还记得她说,晨晨最可爱了,我最喜欢晨晨了,然後吻了我。她的嘴唇软软的香香的,那种舒服的感觉,我现在还记得。”
“後来呢?”
“後来?你说那个舞小姐?谁知道呢,也许从良了,也许死了……我都不记得她的样子了,不过一定很漂亮。”
“我是说那个小男孩……後来他怎麽样了?”
“我哪知道,後来……好像有个人冲进来把那个小鬼抢走了,舞厅都被砸了,我妈发了很大的脾气……我记不清了,反正是很混乱!”祁奂晨敷衍两句,闭上了眼,依旧沈浸在美好的初吻的回忆中。
可司俊内心却不平静起来,他严重怀疑,那个被祁山海抱去酒店的小男孩……是自己!
他上小学以前,单独和母亲生活在一起,父亲只是个偶尔会出现的背景人物。记忆中有那样一个片段,他在幼儿园被一个自称是“大伯”的男人抱走,带到了一个灯红酒绿的地方,有很多好吃的和很多漂亮的阿姨……之後的画面是父亲的暴怒和母亲的眼泪,再然後……就举家迁移到j市居住了。
现在想想,那应该是一次类似绑架的行为。十几年前,祁山海就绑架过他,没准就是父亲和祁山海兄弟决裂的导火索。而十几年後,他又被绑架了过来,只是这次再没人会把自己接回家了。
“问你话呢?”
“啊?”
大腿被拍了一下,司俊回过神,低头对上祁奂晨有些不耐烦的目光:“发什麽呆?我在问你,你喜欢什麽样的女人?”
“嗯……知书达理温柔贤惠的,对我的好吧……”
“那样实在太无趣了,表弟,你应该尝试不同的类型,丰富你的人生阅历。尤其是那些背後有故事的女人,你睡得不止是她的ròu_tǐ,还是她的经历。在高潮时看着那些女人们抗拒又沈沦的表情……你知道那感觉有多刺激吗?!”
祁奂晨说得眉飞色舞,对女人的心得,他简直可以写一本实战性的百科全书了。
不过从他交往的类型和他的话语间,司俊慢慢发现了祁奂晨的一个特别嗜好,他热衷招惹一些非正当的恋爱对象,似乎对会受到社会舆论指责的ròu_tǐ关系尤其迷恋。
司俊带着些恶趣味的揣测,要是祁子嘉不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而是妹妹,那搞不好祁奂晨折磨这个血亲的方式就会变成近亲相奸了吧。
虽然对祁奂晨的床事有所腹诽,但跟着祁奂晨并不是一件太辛苦的事情。他不是个难伺候的人,只要做到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少说话多做事,基本就能让祁奂晨和颜悦色的待自己,甚至偶尔享受一下他突发奇想的兄长关爱。
司俊对这样的现状很满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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