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鱼羹做得不错。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送口锅给花娘?就算那口锅是镶金,不,哪怕是纯金打的她也不见得会开心。忘了去年你送的镶金小白菜了?要还想像去年一样tuō_guāng了跑马拉松然后再被花娘种进地里,大可去选口锅送。”
大花拉肚子样呜哩哇啦说了一通,我倒是奇了。
“花你什么时候成我肚子里的蛔虫了?”
对天发誓,我只是看了那口锅一眼而已。
大花一脸你没救了的表情,坚决低头对付手里的大虾再不搭理我。
至于送口锅当礼物的事,一顿饭后也被我甩去了爪哇国。
吃过午饭,照例是我的午休时间。尽职尽责地睡完五个钟头后,睁开眼就不见了大花的身影,倒是床头上多了一叠热乎乎的资料。伸手一摸,好像还摸得到油墨的温度。
所以说嘛,大花这个家伙,虽然嘴巴缺德到让人恨不得挖了他家祖坟,其实心细得跟针眼样,某些层面上来讲,我能心安理得并且心甘情愿被他圈养这么多年,跟他的耐心细心有很大关系。
床上除外。
而这一叠资料,毫无悬念出自他的手。虽然一开始很没品地当成了晚饭菜单来读,实际上一分钟后我就有了想把大花拉过来狠狠亲上一口的心。
尼玛,大花真就用五个钟头的功夫给我找出一口极品锅!
☆、章回 三
坦白来讲,我一直觉得所谓慈善拍卖会就是一种诡异并且操蛋的存在。一帮子无聊到长毛的人凑到一块举举牌子,换个法子凑份子来吃喝玩乐。不是操蛋是什么?花娘跟大花却对这操蛋的聚会情有独钟。
用花娘的话讲,一帮子人凑到一块喊我财大我器粗,跟看猴样,有趣。
大花更绝,说,难得一帮傻蛋凑上来贡献自家资料,做做市场调查回头也好下手。
我表示,对那两朵笑得爪子乱颤的花,没法理解。
并且表示,这辈子唯一去过的那次慈善晚会,自助餐很难吃。
只是没想,这辈子居然还要再去一次。
可是没办法,我想要的那口锅,据大花的资料显示,将会在拍卖会的最后一场出现,据说是口前清宫内御厨用过的高级锅,当年老佛爷每天都会吃掉那口锅里做出的醋溜大肠,一大盘。传说的真实度不可考究,但拍卖价格还是挺现实,起价十万。
十万的话,嗯,我还买得起。
然后大花呼啦一下一爪子又呼我腚上了。
“个蠢蛋,谁家做贼的要拿钱去买东西?让花娘知道你花钱买口锅,还要十万,她一准第一个红烧了你。”
我缩缩脖子,咽了口唾沫。
“花,要不,你帮我偷去?”
没办法,自从大花当了饲主后,我其实已经过上了半隐退的生活。偶尔被大花拎出去偷,也不过是站旁边给他喊加油,哪里还用得着自个儿亲自动手?
大花也没废话,眉毛一挑就笑得一脸yín_dàng。
“成啊,一晚十次顺便打扫一个月房间,我就去。”
我默默闭嘴,表示刚刚天上飞过一只鸟,什么都是浮云啊浮云。
所以。
所以,现在,我站在了慈善拍卖会的大门口。最后扯一把死紧死紧的领带,没忍住,还是长长叹了一气。大花那个该杀千刀的,在我睡着的五个钟头里,不光找出了这口高级锅,还顺带着搞来两张请柬?天晓得当我瞧见大花笑得那一脸yín_dàng的yín_dàng脸时,是多么地想用那两张请柬片死他。
大花居然还不知死活。
“五六,你都不知道你穿上西装时有多挑战男人的定力。”
尼玛,个臭流氓!
“还愣着干什么?进去啊。你当自个儿站这儿装门神那锅就能自动飞来投入你怀抱了?”大花悄悄掐了我腰一把。
尼玛,大花,你死定了!
结结实实用眼刀戳烂大花的脸后,我还是咬着牙硬着头皮一脚踏进了这个开在某处据说是属于私人别墅的拍卖会。瞧着里面来往穿梭的肥头大耳跟莺莺燕燕们,唉,一个头,三个大。
往人堆里挤什么的,想想都麻烦。
自打进了屋,大花又屁股一摆不见了踪影。用他的话说,人多的地方就有资料,看着资料在眼前而不身体力行去收集,是要遭天谴的。
狗屁理论。
不过也实在懒得管他。毕竟礼物是要各自准备的,如果这次再要他帮忙偷出来,花娘大概会真的剁了我。甩甩脑袋抛掉那些吓死人的幻想,我开始准备动手。
因为来得早了些,拍卖会并没有开始,来宾也大多三俩聚在一起闲聊,这样正好方便了我。忍着不适在人群里钻来钻去的,终于还是成功踏上了二楼的阶梯。拍卖品还没有摆出来,直觉告诉我,东西肯定都放在没有人上下的二楼上,而不好意思,我的直觉一向准得很。
虽然大花曾经很不给面子地说,我属狗。
趁着众人东扯西扯的光景一路畅通地上了楼,不出所料,二楼上连个鸟都没有。房间不少,光线也昏暗,又因为地上铺了厚厚一层暗色的地毯,站在楼梯口往里一瞄,就觉得简直是进了棺材厅。这会倒是觉得,果然还是我们家大花有眼光,知道家里提前不装门,从根本上断绝了我睡在棺材里的错觉。
就为这,今晚回去说什么也得把那锅的第一次让给大花。
前面说了,我的直觉一向准得很,所以,之后找锅的过程简直就是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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