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看了一晚上,比我们想的复杂得多,这些账目加了密,顺序都是乱的,年份地区都被刻意打乱了,只有找出规律才能知道正确的顺序,看来凌鹤峰这帮人也不全是草包。”
剑寒川冷笑,“有胆子谋反总要有些真本事才行。”
殷连颂接着道,“我们想的没错,这些年来大部分搜刮来的银钱都被用到了招兵买马上,武承斯大概是怕强制征兵引起民愤将事情闹大,所以虽然每家每户都被征了兵,但是补贴的银钱还真不少,另外,城中的不少铁匠也被召了去,估计是帮他们打造兵器。”
“用从百姓身上搜刮来的钱补贴百姓,武承斯真是做得一手好买卖。”剑寒川冷声说道。
“今日我再去武承斯的练兵场探一探。”
“先不急,等景澜回来我同你一起去,暮山熬了一晚上,你留下来陪着他,咱们所有的暗卫都派了出去,他那点三脚猫的功夫恐怕有人偷袭。”
殷连颂点点头,转身回了房。
顾朗星从屏风后出来,问,“咱们今天干什么?”
剑寒川想捏捏他的脸,顾朗星一歪头躲了过去,剑寒川毫不在意,“去物归原主。”
☆、暗探
剑寒川揽着顾朗星一路飞檐走壁到了蒋泽寿的卧房顶上,他听了片刻,突然皱起了眉。他们一早醒来就在说账簿的事,如今已经日上三竿了,蒋泽寿按理说应该已去公堂办公了,怎么屋里还有动静。
屋里的声音说不上来的怪异,像是一个人在极度欢愉中发出的喘息声,但那喘息中夹杂着“嗬嗬”的吸气声,又像是窒息前痛苦万分的样子。
顾朗星也听到了那种声音,厌恶地皱起眉,剑寒川疑惑,“难道香饵放多了,不应该啊。”
剑寒川想了想,轻轻掀开了一片瓦片,一看之色他忍不住变了脸色,屋里的大床上,蒋泽寿正和一个年轻妖艳的女子翻云覆雨,那女子双腿搭在蒋泽寿肩膀上,蒋泽寿本是飘飘欲仙欲生欲死的,那女子却渐渐地双腿使力,缠住了蒋泽寿的脖颈,蒋泽寿呼吸困难清醒过来,面露惊恐地看着那女子,那女子只是愈发妩媚的笑,直到蒋泽寿青筋暴起两眼上翻才闲闲地放下腿来。
确认蒋泽寿已死后,那女子翻身下床,也不着急穿衣服,就裸着丰满的胸膛走到床前一个柜子边一通翻找。女子将屋内翻得凌乱,也没找到要找的东西,脸色有些难看,快速穿好衣服后点起火折子扔到床上,一股火苗蹿起来,很快就燃成熊熊大火之势。
等那女子走远,剑寒川抱着顾朗星跳下来,顾朗星脸色仍然有些发白。
“你在这里等我。”剑寒川说着就向屋内冲去。顾朗星心中一跳,想张口喊他,又怕会引了人过来,只好在院子里等。
屋内火势越来越大,燃起的黑烟直冲入云,有家丁看见这边着了火,已经叫嚷开来,顾朗星听到喧哗声越来越近,心里着急起来。又看着屋子的屋梁都被烧得摇摇欲坠剑寒川却还不出来,他等了片刻,仍旧不见剑寒川的身影,他心里沉了沉,迈步就往屋里冲,还没到门口就撞进一个怀抱里,剑寒川揽着他几步跃上对面的屋顶,一路飞檐走壁而去。
顾朗星在他怀里,方才镇定的心现下反而砰砰乱跳起来。
殷连颂出门倒水时,看见剑寒川有些狼狈的进来,衣袍边好像被火燎了一样变得焦黑,他吓了一跳,以为他们遇到了什么变故。
剑寒川摇头表示没事,就回了房间换衣服。
片刻后,殷连颂来敲门,柳暮山也跟着进来,依然在打哈欠。
剑寒川将包袱甩在桌上,露出里面的账簿并几封书信,书信边缘已经被烧焦,有些只剩了残片。
柳暮山惊讶地瞪大眼,“怎么回事?”
“蒋泽寿死了。”
殷连颂皱眉,还好他们早一步将账簿偷回来,否则一把火烧个干净可不是死无对证了么,他问,“什么人干的?”
剑寒川摇头,“不知道,是个……妖艳的女子,十有□□是武承斯的人。”
“难道是咱们暴露了这几天的行迹,武承斯起了疑心,才想杀人灭口?”柳暮山猜道。
剑寒川道,“应该不会,蒋泽寿这几年和武承斯一起狼狈为奸做下不少坏事,武承斯大部分的事情他都知道,可能是防止他坏事,所以让人先行下手杀了他,那女子找不到账簿才一把火烧了屋子,只是他没想到咱们已经提前拿到了账簿。”
几人说话间,柳暮山已经看完了那些书信,“都是些平常来往的书信,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殷连颂想起来,“今日去将军府盯梢的暗卫回来了一部分,那天的随从果然有问题,武承斯身边跟进跟出的根本不是那天那个随从。而且暗卫还发现,最近武承斯府上来了一拨生人,武承斯没瞒着,只对外说是他家远房亲戚。”
剑寒川点头,“等不到景澜回来了,咱们今晚就去练兵场探探,夜长梦多,省得再生变故。”
天色一黑下来,殷连颂就同剑寒川出了客栈,两人走了没几步,剑寒川就皱起眉来。殷连颂转身,柳暮山目光炯炯地盯着他。
殷连颂无奈,“小山,你怎么来了?”
“自然是跟你们一起去。”柳暮山理所当然。
“那怎么行,万一有意外怎么办?”
“我自己保护自己。”柳暮山理直气壮。
“朗星一个人在客栈,你得回去保护他。”
“有暗卫在,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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