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跟还在看报纸的老爸含糊了几句,就径自上楼洗澡睡觉。这一天晚上,竟是前所未有的睡得安稳无比。
从第二天开始,晚饭后的散步成了蔡锦添必做的事。他通常都是穿上一身休闲装虚张声势,然后打发掉所有试图跟着他的人,口袋里也一定会备上些零钱,最后,悠哉游哉地坐上公交车前往那家eagles.
酒吧名字的创意和原因,除了老板无人知道。可竟让蔡锦添用他那不知是缜密细致还是天马行空的逻辑思维给硬性的牵扯上。可以瞬间猜透一个从未谋面的陌生人的想法,这如果不是上辈子就定下的缘分,又是什么呢?
蔡锦添几乎天天都要到这家酒吧来,什么都不做,只是默默的喝酒或者鲜橙汁,他对这里有一种“似曾相识”的好感,这里并没有什么刺激人的活动和表演,却可以吸引他一直坐下去。很放松、很舒适,一种人人都在奢求的闲散。
蔡锦添还有一种天生的能力,说好听了,就是细致入微的“察言观色”和“明察秋毫”,说得不好听点儿,就是独有的精准的“第六感”。于是,在与eagles接触了一个礼拜之后,蔡锦添终于决定要出手了。因为他发现,这里几乎络绎不绝的只见人进不见人出,可是室内却总是保持着人数总量的平衡,一定...有问题。
蔡锦添优雅的走到一个er面前,很是礼貌的说了几句话,那个er的脸色立即变了变,然后试图耐心的给他解释,但是无果。最后,er不得不叫来了经理。期间,蔡锦添站的挺直,只在必要的时候坚定的说出自己的要求,被培训的素质很高的工作人员在不能得罪“上帝”这一条准则的驱使下,转回身拨打了一个电话,毕竟,这个客人的要求他们做不了主。
“程先生你好,这里有一位客人,他说......”
没错,电话直接打给了萧沐的私人秘书,程彬。因为,除了程彬,基本上没有第二个人知道萧沐的私人电话。
而此时的萧沐正在自己家里,洗了个舒舒服服的澡,换上深v领的深海蓝色丝质睡衣,连头发都懒得擦干,准备再看一会儿书就上床睡觉。这两年,他已经很少再过那种黑白颠倒、纵情声色的生活了。一开始还有些不适应,后来慢慢习惯了,倒觉得安稳有规律的生活倒也很是不错。
如果程彬听到他的内心独白,一定会嗤之以鼻,因为,一个每天不好好吃饭只拿酒应付的人,有资格说过的是“有规律”的生活吗?
正准备去床头拿起男士唇膏,手机就亮了起来,萧沐略带不耐的走过去,看到闪烁的程彬两个字,有些头疼,这个家伙,估计又要问自己有没有吃晚饭了,干脆随便想点儿什么骗骗他好了。
“老板,晚饭吃了吗?”
果不其然......
“嗯...吃了粥,还有蛋糕。”
“老板,蛋糕卡路里太高,而且,总吃甜食不好。”
“......”萧沐用手揉了揉半湿的头发,转身往床头走,一边问道:“除了这个,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明显的戏谑甚至是有些抱怨的语气,萧沐脸上带着笑,却在听见程彬下一句话的时候,神色一定,刚刚拿起唇膏的手也停在半空。
程彬说的是“老板,eagleay,要求进地下一层。据那边人的描述,我判断,那个人是蔡锦添。”
萧沐静静的听完这一句话,然后,脑中再次浮现起那个快要被他忘记的公子哥形象。虽然那天穿的是正式的西装,但依然掩盖不了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的意气风发和阳光气质。
记得上次,自己还说过要看看他有多少本事呢。是gay吗?一定不是。他那种人,一看就知道是来故意挑事儿的。
没错,萧沐一向对蔡锦添这种二世祖都带有先天的鄙视和排斥,想当年自己一个人打拼的时候,受了多少苦多少罪,而蔡锦添之流,明明是要智商没智商、要能力没能力,凭什么一生下来就比别人都高一等?
“让他去。”萧沐平静的说着,就像以往跟程彬报备他吃了什么时的语气一模一样,看不出任何变化,而没有拿电话的那只手,则是灵巧的剥下唇膏盖子,放在嘴边轻轻的画了个圈,然后将唇膏握在掌心,两指夹起盖子盖上。
程彬那里,是他意料之中的惊讶。
“老板,你说...让他去?”
“是啊,他要去gay区,让他去就是了。人家已经承认是gay了,我们无权剥夺他实践的权利是不是?”
“老板,这......”
“照我说的做。”
程彬原本还在准备的进谏被萧沐用五个不容置疑的字给堵了回去。这个时侯,谈话已经进行不下去了。然后,程彬继续慰问了几句“早点儿上床睡觉”之类的就挂了电话。萧沐“嗯嗯”的应着,只希望能尽快送走这个保姆大妈。
得到了最高领导人的同意,蔡锦添一脸的平静昂首阔步跟着eagles的经理在酒吧里拐啊拐,然后来到了工作区,一间办公室上书“总经理助理”,没想到,这里就是玄机所在。
打开门,里面完全是另一个世界。
霎那间呈现于眼前的五颜六色的灯光缭绕和随着快节奏舞曲大力疯狂扭动着肢体,让站在门口的蔡锦添愣住了,那里面全都是......男人的,性 感的肢体。
步入传说中的gay吧,那里面的男人和外面的完全是不同的两种,无论在哪方面,都不可以...相提并论。
音箱里正在放着高分贝的劲爆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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