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林尧为什么迟迟不肯答应吗?明明他最心软受不了别人对他好了不是吗?”楚泽涵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谁让他不好过,他也不会让他好过,于是他恶劣的笑了,轻轻地开口说,“因为你,也因为我。”
但是楚泽涵没有想到,他把林尧的心结说出来后,木衣虽然痛苦愧疚,但是反而坚定了内心要和林尧在一起。另一边下山买药的林尧带着一些装作普通家仆的土匪,正好遇见了同样乔装打扮成贵商的三皇女。
三皇女凤倾月特地来云遥寨附近的镇子上打听,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不是粗莽之人,眉目清冷别带秀气,与一般女子不同,既不是文弱书生,也不是粗暴莽夫,这种介乎二者之间的气质格外引人注目。
没错,是他不是她!与凤倾月擦肩而过的那一刻,林尧就知道了对方是男扮女装,但是他不动声色,依旧神色如常地让下人搬运药品,平板车上还有布匹、米面这些东西,林尧坐上后面的马车离开了药馆。
凤倾月停下脚步注视着林尧的马车离去,随后命人注意跟上,自己则转身进了药馆。“哟,这位公女,有什么要抓的药吗?”药馆的伙计看见一身绫罗绸缎的三皇女凤倾月不由眼前一亮,立刻上前热情地招呼他。
“我们家的药可是最好的,您看刚才那位,每半个月就会来抓不少药,可见我们家的药品质优良!”凤倾月四处看了看,伙计也跟着他转悠,腆着脸赔着笑脸说了不少话,忽然眼前的一只莹白如玉、指节分明的手伸到她面前,那手里的一锭银子让她眼睛都发直了。
“想要吗?想要就回答我几个问题。”凤倾月冷冷地问着,手里的银锭一上一下地抛着,让财迷心窍的伙计看得直咽口水。“您问您问,有什么我知道的,我一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
好不容易接住了凤倾月一个巧力扔在了不远处的银锭,伙计眉开眼笑,活泼泼就是一只咬着骨头的狗。“刚才那个小男子姓甚名谁,家住哪了?妻主可是做什么?”
听见凤倾月声音清冷地问出这句话后,伙计的神色立刻变得暧昧了起来,猥琐地四下看了看,见没有人注意到这就领着凤倾月说起了林尧。
“您说的那位可是云遥寨寨主的夫君,您是外地人吧?这位林哥儿可是一个大好人,自从他被掠上山寨后,整个寨子就规矩了许多,方圆二十里没有人不说林哥儿好的。不过,这位客人,小的倒是听说这个寨主对林哥儿好是好,但是她样貌丑陋,并且占有欲非常强,从来不肯让林哥儿一个人,说是保护,还不是林哥儿的姿容性格让人念念不忘啊~嘿嘿嘿~”
凤倾月得到了他想要知道的,清冷如寒冰的脸上也流露出一丝满意来,在他踏出药馆的那一刻,手下立刻附耳上来。“主子,人截下来了,现在还在车上。”“去军营。”
得知手下把事情办妥了,凤倾月立刻上马回军营。凤倾月才思敏捷、善于观察,在宫中步步为营、隐忍冷静,如果不是半路杀出来了一个受作者亲妈照顾的楚泽涵,帝位非他莫属。
来清剿云遥寨,凤倾月不仅没有贸然进攻,反而仔细调查,一方面让大军扎营休息养精蓄锐,另一方面也是希望减少损耗。云遥寨是一个大寨,粮食、药品、衣料都是消耗品,凤倾月就带人打听云遥寨的购买渠道,以期在对方的物资中做手脚,但是凤倾月没想到云遥寨在附近村镇竟是名声不错,不像是一般的土匪窝,并且他还有了意外收获。
打林尧一出现凤倾月就注意到了这位姿容不比名闻天下的大皇子凤倾慕差的男子,加上他身边的几位凶神恶煞的“家仆”,还有两辆平板车上毫不掩饰的大袋米面油以及布匹、药材,那些是专治刀伤、淤血、发炎的药材,所以他立刻就猜到了林尧与云遥寨有关,只是没想到运气这么好,一下子就抓到了“寨主夫君”。
“你放开我,你们是官兵,来清剿云遥寨的不是吗?”林尧被粗鲁的绑起双手,虽然一开始有些慌乱,但是看见了凤倾月的那一刻却冷静了下来,眉眼柔和、含情脉脉,眼角微微湿润,但是最终坚强的忍住了落泪的冲动,白皙的脸上带着一丝怀念和哀伤,最终只是柔弱一笑带着洒脱和释然。
狭小盖着厚厚帘子而阴暗的车厢,此时此刻却因为清丽如荷的少年微微一笑而变得柔和美丽了起来,让即便是见惯美人的凤倾月也不由恍惚片刻。
“哦?你是怎么知道的?”但是片刻之后,凤倾月就恢复了清冷的孤傲模样,面无表情地开口,他不想承认林尧眼里的情愫让他心头一跳,仿佛他们曾经认识一般。
的确是认识,凤倾月曾经救过林尧,那年林尧才七岁,就被凤倾慕让人把推入荷花池,荷花池不深,但是一个七岁的小孩子怎么也爬不上一米高的池沿。
当时正泡在冷水里嘤嘤嘤哭泣的林尧还是一个可爱的小包子,哭起来算不上梨花带雨、楚楚可怜,也是让人心软,听见了哭声拜见完父后的三皇女的凤倾月带着几个侍卫就把林尧捞了起来,让人送回了大宫男木莲那。
这本是凤倾月的一时心善,不久后就抛在了脑后,反而是林尧觉得对方是除了木莲对他最好的人了,自然是一颗心都扑了上去,时不时在他身后偷看他,凤倾月一直都知道这个小尾巴,有时候也会让人给林尧一些糕点什么的,权当是养了一条小猫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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