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什么?”黑袍者冷冷反问道,他头上的帽子轻轻地往上微扬,只那刹那微光,宗正却可以清楚看到,他俨然是个和尚,也终于理解黑袍者为什么戴着面罩却还要套一副连着黑帽的黑袍。
而他的声音也极有可能是伪声,过于雄浑厚重,明显用内力调息所为,他如此掩饰自己,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定是有所顾虑。
原先黑袍者不愿意和宗正多说,而宗正大胆说出黑袍者就是屠家后人的猜想,看着他的反应,他必是很关心四大门家的事。
“我知道的可多了,四大门家的后人看来都齐了。”宗正拿着心中的猜想进一步试探。
“你见过其余三家后人?”黑袍者略显激动,不自觉地便更加靠近宗正,非常关切地问道。
宗正的眼睛直视着黑袍者,就方才黑袍者的突然靠近,他忽而感觉自己身上的化功缕衣猛地舛起一股寒气。
黑袍者也意识到了宗正忽而轻微不适的表情,不一会他自己也感觉这身上揣着的冰珠猛地泛起一阵寒气。
两人皆隐隐感觉有股力量将各自拉开一边,一边暗自好奇,一边两人非默契般地往后退开一段距离。
“我身上的冰珠乃极寒之物,除非也遇到寒气相当之物,不然绝无可能会有此反应,当今之世能与冰珠寒气匹敌的只有三样东西,排在首列的当属五行剑之一的水冰剑,其次便是本门的化功缕衣和储功玄冰。”黑袍者暗自猜度着。
这三件宝物加上冰珠都是世间至阴至寒之物,冰珠吸噬功力,水冰剑传使功力,储功玄冰贮存功力,而化功缕衣则化去功力,此四物除了水冰剑,皆出自屠家,被列入屠家至宝,所以,没有人会比黑袍者更清楚那三件宝物的功用。
而宗正手上那把剑乃是火炎剑,储功玄冰不可能带在身上,唯一的可能便是当年自己留在中原的那件化功缕衣。
“你身上可是穿有化功缕衣?”黑袍者指着宗正身体问道,
“你怎知我身上穿有化功缕衣?”
“笑话,这化功缕衣本就是我屠家宝物,我岂能不知。”
此话一出,便是承认自己是屠家后人,或许黑袍者知道宗正识破了自己身份,无需避讳了。
黑袍者沉默了会,或许他在犹豫是否拿回属于自己门家的宝物,宗正似乎看出了黑袍者的心思,他脑筋一转,顺势提到。
“你不是想知道四大门家其余三家吗?我可以告诉你,其中的帝家后人就在此地不远处。”
宗正的用意很简单,一来转移黑袍者注意力,二来试试黑袍者的目的。他心里更期待的是发现黑袍者作为屠家与其他门家的关系。
然而,黑袍者却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默默地转身回到了火堆旁。
这不禁又让宗正疑惑不已,方才还那么大兴趣,可是为何突然就如此冷淡。
望着黑袍者的背影,宗正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四大门家还有龙鳞之子究竟有怎样的秘密,黑袍者究竟是何目的,自己该如何逃脱,试探了半天,这一切他都没有半分头绪。
不过,他已经开始有种感觉,今后的局面将更加复杂,除非自己捋清楚所有事情的头绪,找出问题关键,不然将永远陷于龙鳞之子的是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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