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杨荣与祝大郎回来了,管仲也被请了一起用晚饭,顾小芙在厨房里忙碌,见陆元畅出来待客,便让蛋蛋去传话:今日不许饮酒!
陆元畅闻言,心里头就打鼓,难不成是气我喝酒么?可是人在外头交际应酬,若是不陪着喝酒,那交情也就淡了。他们刚到汾城,人生地不熟的,没人脉,很难生存下去,单就管仲对自家的帮忙,陆元畅觉得,陪着喝几杯酒那算是应份的。
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比之外人,陆元畅更倾向于挨顾小芙的温柔一刀,于是,也不管顾小芙的嘱咐,陪着管仲好好喝了一顿。
“今日着实劳烦管兄了,寻到了两处好宅院,管兄,这杯,我敬你。”祝大郎跟几个粗汉子打了几日交道,作风也豪放很多。
“祝兄,客气什么,你中意便成,只是这价格贵了一些。”管仲灌了一口酒,说道。
“贵便贵罢,与一家人的性命相比,银子算什么,只要人在,银子总能挣来。”祝大郎不以为意地说道,别看宅子贵,可地段却是顶顶好的。
几个人喝得高兴,又开始商谈起立业的事,陆元畅算是有了营生,而祝大郎与杨荣还两眼摸黑,前途未知。
今日杨荣特意让祝大郎陪着去看了几家书院,好些的,束脩高,而差的,杨荣又不愿。
“要我说,祝兄何不在汾城开书院,你学识渊博,家中又多是读书之人,可一面教书,一面准备科举,最是便宜不过了。”管仲听着杨荣的抱怨,灵机一动。
“管兄这主意好,若是如此,我家蛋蛋就拜祝兄为师便成了,祝兄的为人品性,最是让人放心不过。”杨荣闻言,拍着大腿附合道。
祝大郎听着这主意,到是有些意动。今日他去考察书院,许是北地的关系,好的书院只那么一家,其他看着着实寒碜,若是自己与二弟一起开书院,两秀才坐阵,这家中的营生也可不断。
“事关重大,我需回去禀明阿爹,才能决定。”祝大郎婉拒道。
一番商谈,原本管仲想拉杨荣进赌坊,一是照顾杨荣,二是打算与陆元畅进一步拉进关系,若是杨荣到了自己手里,陆元畅岂有不帮之理。不过杨荣还没傻到底,赌坊这种营生,他们普通人可吃不消,万一落个不好,可是要连累家里人的。
管仲被杨荣拒绝,也没失望,他有的是时间,所谓水磨的功夫,往后多多与陆家亲近也是一样。
陆元畅一边矜持地喝酒,一边看着众人热火朝天的议论,很是开心,这种生机勃勃的感觉,这种热闹的气氛,是在洛溪村陆家,最为欠缺的东西。
这晚,大伙儿到是没喝醉,明日都有事办,便早早散场了。
陆元畅回了屋,见顾小芙在灯下绣帕子,她腆着脸慢慢地挨过去,轻轻喊了一声:“芙娘。”
“回来了?去洗把脸罢,我给你书房放了铺盖,今夜你睡书房。”顾小芙抬头看了眼陆元畅因喝酒而有些发红的脸,淡淡地说道。
“芙娘,你别这样好么,咱这才新婚,哪有分房睡的道理!”陆元畅闻言,可不愿意了。
“那我去睡书房,你睡这里罢。”顾小芙起身,随意收拾了一下,便要往书房歇息。
“芙娘,咱有话好好说,你到底是怎么了?”陆元畅急忙拉住顾小芙的手,示弱地说道。
“你身上满是酒味,熏人,我睡不着。”顾小芙甩开陆元畅的手,便要往书房去。
“你果然不喜我喝酒!”陆元畅又拉住了顾小芙,一副要与她好好细谈的样子。
“我不仅不喜你喝酒,更不喜你打架。”顾小芙淡淡地说道。
“喝酒是应酬,打架是操演,并非我自己想那么做的,你怎么会不理解?”陆元畅有些不高兴了,原先不管自己做什么,顾小芙都支持,现下自己做什么,在顾小芙的眼中都是错的。
“我是什么都不懂的乡下妇人,我只知道你打架伤了,我心疼,伤了还要喝酒,我更心疼!”顾小芙委屈地说道,陆元畅极少这么高声与自己说话,成了婚就不理解了么,那往日的心意相通又是什么!
“芙娘,你别担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看咱刚来汾城,举目无亲的,多结交些朋友,咱也能过得好些,这里不是村里,没人会因着流言嫌弃我。我在外头这样忙碌,只是想让你过好日子。”陆元畅见顾小芙担心自己,也缓了口气劝道。
刚来一个陌生地,对于顾小芙这样从来没出过村的人来说,怕是有着不少的不安与担忧。顾小芙能依靠的只是自己,而自己若是出是事,她哪有不担心的。陆元畅觉得自己真真是与男子相处多了,心思也粗得很,没有及时安抚顾小芙不安的情绪。
“阿元,你知道的,日子好不好我不在意,可你好不好我却时时放在心上,你也是个女子,你不能把什么事都往自己肩上扛。”顾小芙心疼地说道,在洛溪村时还不显,到了汾城,她清楚地看到陆元畅的不易。
“我哪里还有做女子的资格。”陆元畅无奈地说道,她也想啊,可就这种世道,她能么。
“怎么没有,你把这个穿上不就行了。”顾小芙见目的达到了,便关紧了门,从衣柜里寻了一套女子的衣服出来。
那衣服,做工极为精细,大红色,艳的发亮闪眼,陆元畅瞪大了星目,不可置信地看着顾小芙手中的衣服,结巴地说道:“你…你不会是要我穿这个罢!”
“阿元不愿意么?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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