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鹤鸣被钉在地上,一颗心砰砰的乱跳,几乎要跳出胸口,他大气不敢出,直勾勾的盯着岳乐。
完美,几乎跟他梦到的一样,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在做梦?
付鹤鸣揉了揉眼,再睁开时,岳乐已经看到了他,面色平静,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尴尬,就像付鹤鸣不存在一样。
付鹤鸣的喉结滚动,声音沙哑:“你……。”
岳乐淡淡的问:“看够了?”
付鹤鸣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诚实的说:“没有。”
岳乐笑了,站起来迈出浴缸,拿起一块毛巾,把身体擦干,然后披上条浴巾,走到门口,说:“让一下。”
这一连串的动作做得行云流水,丝毫没有扭捏之态,美不胜收,落在付鹤鸣眼中,十足一副美人出浴图,让他心神不定。
岳乐却很淡定,前生在付鹤鸣面前,什么事情没有发生过?一具皮囊,在他面前,有什么好遮掩的?他心里也很平静,没有恼羞成怒,更没有做作之态,他把付鹤鸣当成了空气。
岳乐挺满意现在的心态,还有什么比心如止水更好的状态?
付鹤鸣却不满意,他学韩寿逾强偷香,看到了梦中才会有的景象,但欣赏完美景之后,心内又不平静了。
岳乐的反应太令他失望了,这是什么样子?彻底无视他吗?还有什么比视而不见更伤人自尊心的?
岳乐难道不知道自己在追求他吗?好歹给点情绪,就算是厌恶,也比什么都没有强。
付鹤鸣突然开始想念岳乐刚开始对他的态度,最起码,那时候的他能激起岳乐的反感。
贱成这样,付鹤鸣觉得自己也挺拼的。
付鹤鸣跟在岳乐身后,看着他端着碗盛粥,腆着脸问:“挺香的,赏我一碗?”
岳乐没什么反应,把粥放在桌子上,到冰箱里拿出一包榨菜,放了半包在粥上面。付鹤鸣把这当成了邀请,他盛了碗粥,坐在岳乐旁边,把剩下的半包榨菜挤在粥上面,夸张的说:“香啊,你煮的粥就是香。”
岳乐头都没抬,像是饿了很久的样子。
付鹤鸣没话找话的说:“开机仪式那天我看到你了,那个扮相真好看,你以前学过昆曲?”
岳乐仍然埋头吃饭,没有要搭理他的样子。
付鹤鸣看他认真吃饭的样子,恨不得立刻变成那碗白粥,被岳乐紧紧的盯着,咀嚼着,吃进肚子里。
“岳乐,”付鹤鸣明早就要出发,时间紧迫,他得在临走前跟岳乐说清楚,万一三年后他回来,岳乐跟别人好上了,他会毁的肠子发青,“我被调到允省,明天就走,今晚过来跟你道个别。”
他故意说得轻松,视线却紧紧的锁在岳乐身上。
岳乐手上的动作一顿,前生付鹤鸣可是一直呆在帝都,从来没有外调过,这人吃不了苦,自私的很,从来不肯委屈自己,他怎么可能愿意去允省那样的地方?
他的异样落在付鹤鸣的眼中,付鹤鸣心中大喜,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他乘胜追击,立刻说道:“允省交通不便利,我过去后不会像现在这么空闲,估计没法陪你,也不能常来看你。岳乐,你知道的,我很喜欢你。你能接受我吗?”
这饭没法吃了,饿了很久的岳乐烦躁的想,付鹤鸣故意的吧,故意不让他过得舒心。
他放下筷子,也不逃避这个问题,“你去任何地方都跟我没有关系,就算你去火星工作,我也不在意。但付鹤鸣,麻烦你懂点人事,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你谁啊?”
付鹤鸣无奈的说:“我知道这有点强有所难。”
岳乐冷哼一声,有点?你他妈的这是强迫人!
“可我没办法,你不答应,我没法安心去工作,你知道我是去扶贫,那里条件艰苦,我得靠着你的支持才能坚持下去,乐乐,为了广大的人民群众的幸福,你就答应我吧。”付鹤鸣死皮赖脸的说,“我知道你心智坚定,不会轻易动心,我不是对你没信心,但你太惹眼了,娱乐圈里的诱惑又大,乐乐,你给我个准话,要不然我走的不甘心。”
“你死心吧。”岳乐终于开口,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你死了这条心,安心在允省呆着,我不可能喜欢上你。”
“为什么!”付鹤鸣怎么会轻易的放弃,岳乐愿意开口最好了,人和人之间的感情就是沟通出来的,“你喜欢男人,对不对?这个你得承认。我是男人,对不对,要不我脱裤子给你看。那你怎么就不能喜欢我?我们之间又没有种族的差异。我就纳闷了,我他妈的真就这么差?”
“你不差,”岳乐知道今晚付鹤鸣不会善罢甘休,只是他还不清楚付鹤鸣怎么会突然心血来潮去允县,他对经商这方面懂的不多,有限的一些皮毛还是前生付鹤鸣透漏出来的。像付鹤鸣这样的富二代,只要不犯什么原则性的错误,一辈子富足总是有的,但想超越父辈的高度,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除非通过联姻,找到一家和他们门第相当的另一半。付鹤鸣前生舒服的玩了三十年,三十岁后如愿找到一个可以借力的女子结了婚,羡煞了他的小伙伴们,也气坏了岳乐。
“然后呢?”付鹤鸣突然逼近,岳乐往后靠了靠,皱着眉问:“什么然后?”
付鹤鸣继续逼近,越看岳乐越觉得他精致的不行,他几乎贴着岳乐的脸问:“我哪里不差,你说说?”
岳乐笑了一声,没再往后退,视线直直的射向付鹤鸣的眼睛:“家世不差、长相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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