缱绻旖旎,激烈相缠,两人互通心意,沉浸其中。
淮阴王府。
谢晋跌跌撞撞地跑去密室里,看他放入冰棺中的美人。
他怎能相信他所爱之人从一开始就在欺骗他?什么丞相庶女?什么父亲不喜?什么遭受冷待?全都是骗人的!
可是她已经死了,他还能将她如何?
见到冰棺,他凑上前去。
“小璃……”下一秒,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全身趴在冰棺上看,可里面竟然什么都没有!
不,还有一张字条。
谢晋不敢置信地颤抖着手拿起字条,这纸,还是他书房的极品澄心堂纸。
“拿人钱财,□□。”这是慕璃的笔迹。
八个字仿佛是在嘲笑他的无知。
是了,他怎么从来就没有想过,为何堂堂丞相的女儿会恰好在自己遇难的时候相助?为何堂堂丞相的女儿在王府待了数月,也不见有人来寻?
他只是听信了她的话,他只是被美色迷惑了。
他什么都想通了。
慕治早就知道夏嵘的身份了,若是直接派人刺杀,一定会引起自己的注意,若是直接派人捉拿,自己或许会生出反逆之心。
美人计、离间计、借刀杀人、一石二鸟环环相扣。
他借慕璃的“死”令自己方寸大乱,又借自己的手杀掉夏嵘。倘若夏嵘只是身有寻常武艺,定然逃不出王府,自己一定会盛怒之下杀掉夏嵘。而杀掉夏嵘的自己损失了一员大将,又痛失所爱,自然再也无心起事。
事到如今,他的大业已然成空!
谢晋急步跨出密室,唤人道:“立刻搜寻慕治!格杀勿论!”
而这边,短短数月,留王大军所向披靡,呈摧枯拉朽之势,直接攻打到京城。他们在京郊驻营扎寨,将整个京城包围起来。
李承靖独自坐在龙椅上,俯视着空荡荡的大殿,神情沉寂。
“陛下。”金福慢步近前,躬身道,“奴才给您沏了一杯茶,您喝下暖暖身子,陛下不论何时,都要注意龙体啊!”
李承靖道:“李承鸣就在城外,朕,还何必保重身体?”他看向面前恭敬的奴才,心中生出了些许暖意,到了最好,还是有人陪着他的。
端起瓷盏,他直接灌下一大口茶,心道:还是金福的泡茶手艺最合他心意。
他正欲称赞一下自己的大总管,却忽然发现自己全身无力,直接仰倒在龙椅上。
李承靖瞬间瞪大了眼睛看向金福。
金福直起身子,原先谦卑的模样不再,他神情不变地拿起瓷盏一下子摔在地上,碎瓷片迸溅在案前。
殿外进来两个太监。
金福平静道:“陛下腹饥难耐,你们还不上前布菜?”
两个太监应诺,直接俯身捡起地上的碎瓷片,来到李承靖面前,一人使劲捏开他的嘴,另一个人不断地将碎瓷片往他嘴里塞。
李承靖痛苦嘶吼着,到了后来,声带也被割裂,连喊都喊不出来了。
鲜血不断地从他嘴里流出,他直直地看着金福,似乎在问为什么?
金福平静地看着这一幕,道:“不过是报应罢了。”
李承靖忽然想起了那日皇姐所说的话。
那些欺辱过他的人,他十倍百倍地加诸他们了,这是因果循环;他用同样的方法害死了无辜的小太监,如今又因此死在太监手中,这是报应不爽。
李承靖死了。
消息传开后,那些躲在家中的朝臣,仿佛约好了般,俱整理着装,浩浩荡荡地来到城门口。
“王爷,那些大臣们都在城门,恳请王爷回宫主持大局呢!”一干将领们都喜笑颜开,纷纷撺掇着李承鸣赶紧回宫登基。
李承鸣道:“急什么?我们是来清君侧的,可不是来抢皇位的。”言罢,也不再理会一群武夫,自去寻夏嵘。
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了三天,留王才向群臣表现出了他松动的意向。
群臣在屡次劝谏后,留王才终于决定入驻皇宫,主持大局。
一时间,君臣相得,传为美谈。
留王登基过后,自然lùn_gōng行赏。
李承鸣颁布圣旨,追封夏维为忠国公,赐封夏嵘为定国公,一门两国公,真是羡煞旁人。
追封长公主为英德长公主。
剩下的按照军功依次封赏。韩征得了个伯爵,心中也挺高兴的,觉得自己再也不会被老爹骂没出息了。
新皇登基,朝中事务繁多,李承鸣这些天忙得晕头转向,连抽空亲近夏嵘的时间都没有。
夏嵘倒是清闲,不过想到李承鸣这段日子的辛劳,还是决定去宫里慰劳慰劳他。
没想到刚一出府,便看见一女子在他面前跪下。
“定国公,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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