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地又坐了一会儿,将面具拿出来戴上,莫失突然皱了皱鼻子,空气里残留这一股尤为特殊的味道,像是雾中幽花、水中落月般飘渺不真实,若不是他因为眼盲嗅觉易于常人,根本就发现不了。
秦谷内遍布机关,除了谷主,仆人走动都是限定了范围,而他莫失能行走自如是因为自小便被他师父用各种机关折腾锻炼出来的本事儿。
如今有一个气息陌生的人在谷中行走自如,只能说明那人本事不凡,莫失起身一边踩着紫藤花离开,一边想那人来干什么。
来秦谷求消息,那是第一个念头,可是那人看着他的目光的探究意味太浓,就好似很惊奇似的。
莫失知道自己这张脸有祸国殃民的资本,可那人气息里流露出的极淡的尊贵清华,让他觉得来者像是那种看惯了绝色的人。
那人的惊,倒像是你走在大街上看到了一个熟人,可定睛一看,却发现只是相似的陌生人。
这种念头浮现,莫失心里沉了沉,步子不由得加快了些,他得赶紧去凤隐国皇城处理了那边的事儿。
此时的他万不可再被一些莫名的事儿缠上,否则,等着他的还不知道是什么后果…….
…….
秦谷东边有一片依托在山壁之上的悬空楼,红瓦青褐色的墙,墙上绘着繁复生动的图案,用各色的宝石填色,阳光下流光溢彩。
悬空楼四角挂着玉质的风铃,风过,叮铃铃十分悦耳。
每一座悬空楼的每一门每一窗每一块地板每一块墙板,从下到上,从里到外,都是用最珍贵的,能够四季长年散发出清香的木材制成,这种木材经过处理后,光滑细腻堪比现代的瓷砖,不过,前者更为有优势的是,触手还生温。
每一座悬空楼之间用吊桥相连,桥下是万丈深渊。
吊桥也是用一种十分坚固的特殊石材制成,人走在上面若内力不够浑厚,就会随着脚步声发出悦耳的声音。
莫失不禁感叹,秦小三儿,你还真财大气粗得处处都透露着骚包……
连走路都要伴奏,哎……
莫失悄无声息的接近了主楼,循着秦小三儿的味儿,找到了秦小三儿待的地方,站在门外,手刚触及门,哪知那门本就轻阖着,莫失没用什么力,门自己就开了。
可门开的下一瞬,从门的一侧突然袭来一股冷意,气势汹汹的裹着冰冷的杀意,瞬间有冰冷锋利的东西只指他的咽喉而来。
莫失不动声色,千钧一发之际,往前快如闪电一跨,谁知八成是他流年不利,前方有人,而且还是那种存在感极低,连莫失一时都没有察觉,所以,眼睛又不便的他,就只能很无奈的投怀送抱去了。
“风。”
极为淡雅的嗓音,像是被兰花熏过,入耳极为妥帖惬意,鼻间飘渺不真实的气息隐隐约约……
那个尊贵清华的人…..
名为‘风’的人闻声剑一滞……
莫失反应也快,刚要从这个接住他的人的怀里起来,可有人比他的反应还快还激烈,他只觉又是一阵天旋地转伴着剑拔出鞘的清鸣,砰地一声又被拉入了一个怀抱,鼻子撞在一个胸膛上,瞬间就痛得发酸,他十几年都没怎么掉过的眼泪,就这么给撞了出来。
同时,有人闷哼一声,血腥味扩散了出来,便听那个淡雅清华的嗓音道:“秦谷主,宝地价值□□,染了血就不美了,谷主若是要跟鄙人讨论赔偿,恕鄙人不愿赔偿。”
噗,莫失听得失笑,哟,这人还真是有趣,直接往秦小三儿的爱好上踩,这劝架的方式还真是独树一帜的啊。
可惜,秦西并没有将搁在风的脖子上的剑挪开,他一手环着莫失,一手执剑,微冷又绮丽的丹凤眼里翻滚着风暴,微抿的薄唇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莫失愣了愣,心想,哎呀,秦小三儿火气肿么这么大,他不是在谈生意么,那个尊贵清华的人莫不是也是铁公鸡一枚,两人谈不拢秦小三儿发火了?
呃,不是据说秦小三儿谈生意都笑如春风,坑人于只言片语之间淡定无形吗?这里火药味也太浓了。
“秦谷主,冤有头债有主,鄙人的护卫护主心切险些伤了这位小兄弟是鄙人管教不严的过错,但若是索要赔礼道歉,是不是得这位姑娘出面来说,谷主这般迁怒鄙人,鄙人并不觉得是明智之举。”
这个鄙人一番话说得软硬皆有,就算是被人挑衅了面子,也是半点儿火气也没有,反而一直有一种尊贵非常,俯瞰所有人的超然物外之意。
秦西冷哼了一声,语气依旧冰冷夹着怒火,“阁下若是不滚,那也行,留下这个人那只犯错的手,本谷主就不再追究你们在我秦谷之中逞凶,否则,今日所谈之事永远免谈。”
莫失听到秦西不依不饶,顿觉汗颜,这件事儿本也怪他一声不吭就闯了进来,想要挣脱秦西揽着他的手,却发现这个秦小三儿居然敢暗暗的用上了劲儿,让他轻易挣脱不得。
那边,那个尊贵清华的人,依旧淡淡道:“既然如此,风,你听到了谷主的话了,动手吧。”
那语气赫然像是在说,那边有一只猪蹄,你去把它宰了吧。
漫不经心,毫不在意的样子…..好冰冷。
“是。”
叫‘风’的那个人二话不说应声就要动手,莫失顿时一急,用上巧劲儿,极为灵活的从秦小三儿的怀里挣脱了出来,一个旋身准确无误的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同时手上一颗珠子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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