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樱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剧烈的疼痛。浑身206块骨头同时发出了悲鸣……
“妈妈,我只是想知道幸子姐姐到底和我有什么不同为什么我和她为什么不能一起泡温泉,你为什么打我?好疼的。”他在睡梦中喊出了自己童年最大的黑历史。
“sakura酱,你越是这样说我越是觉得自己的教育非常的失败啊。”耳边传来了母亲那略显懊恼的声音。
“哈哈哈哈……我忍不住了,大……樱姐,你儿子真是太极品了。”一个
御姐音带着一股豪爽的气息笑了起来。
“啊……我肯定是在做梦,我怎么听见妈妈的声音了……”他在床上翻了个身,用发梦的声音嘟囔着。
“没有的哦,sakura,早晨,该起床了。”母亲大人温柔的在一旁呼唤着坠樱。
“就算是妈妈,也体谅下刚刚死过一次的我好吗?”坠樱只觉得眼皮沉重的抬不起来,身上也是疼痛难忍,再加上久违的听到了妈妈的声音,将近八年没犯过的懒在身体上爆发了出来。
“妈妈昨天是手重了点,但那都是sakura的错,你怎么能和女孩子到一个浴室里泡温泉呢?男女常识之类的妈妈还是教过你的吧。”
“哈,樱,你也别怪他了,这小子下面系条浴巾之后看不出和女孩子有什么两样的,难怪我那些接待会把他接到女浴室里……第一次难免意外嘛,哈哈哈……”那个豪爽的御姐音替坠樱解释了一番,到最后却又抑制不住地大声笑了起来。
等等,我怎么觉得不太对的样子……坠樱心里“咯噔”了一下,如果这是自己和母亲在死后世界的重逢……那为什么连隔壁开澡堂的退役舰娘,母亲生前的挚友,武藏小姐都在一边?
嗯,一定是幻觉!他再次转了个身,缓解一下身上因为一边的伤口被压到而产生的痛苦,却又刺激到了另一边……呜,好痛。
没错,他(又)死了。
“樱,你是不是昨天下手太重,把你的宝贝儿子打出什么毛病了,人类的身体可比我们麻烦多了,我们的话……‘哪个舰娘的电气系统出毛病,啪地打一下不就好了么?’人类的话可不行。”武藏在一边有些为蜷缩在榻榻米上的坠樱担心了起来。
“可能吧,那今天还是不要让他做太重的工作了……”被称作“樱”的女人,也就是坠樱的妈妈,看着他痛苦的表情,总算是放弃了叫他起来的打算。
“那,武藏你可要做好觉悟,今天他的工作就交给你了。”樱转过头看着武藏。
“大丈夫,交给我就好。反正出了那种事,我的澡堂也得歇业几天。”武藏拍着胸脯向樱保证了起来,躺在地上装死的坠樱只觉眼前一阵阵的波涛汹涌。
“啧…不愧是大和级,这ru量……”他嘀咕了一句。
“嗯?sakura酱,你说什么?”两个女人一起转过头来看着他。
“啊…好大好软的馒头。”他赶紧放松身体,装作一副说梦话的样子。
樱只是又用手摸了摸他的脸,确认一下他的状态,然后拉起了一边的武藏。
“我给你交代一下你今天干什么……”两个人渐渐走远了。
坠樱终于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双手撑地,眼神迷离地看着前面。
“我?怎么又活过来了啊。”没有欣喜,没有感动,没有所谓重活一次的激动感。
身处于一间和室内,两面纸糊的拉门正对着他,这是一间只有一扇拉门的鸭居,拉开的门外便是一颗巨大的樱花树,樱花零落,纷纷扬扬的花瓣打着旋,飘落在对面屋顶的檐沟中,几只鸟儿在枝头和地上来回扑棱着翅膀,相互追逐着,抢食着早餐时铺撒在门口,供它们啄食的米饭粒。
“原来是置屋啊。”他看着周围杂乱摆放的柜子,化妆盒,还有两面闪闪发光的镜子。这是他童年时期在家中待得最久的地方,这里的工具排放看似毫无章法,可他却能从其中任意的某处顺手掏出自己需要的所有东西。
旁边的衣架上挂着一身华美的黑色和服。和普通和服相比,它的领子比普通的振袖更长,下摆也更厚一些,肩部和袖子的中部也缝着一些不起眼折线,一共七根,其中一根已经被剪断抽出来,固定在腰带上。
“武藏阿姨送给我的……”他回忆着,环视着身边这熟悉的陈设。
他的面前置着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两杯还冒着热气的茶水,他小心翼翼地端起了靠近他的一杯,一手托着杯底,浅浅地啜饮一口。
“真的是妈妈的味道。”他有些怅然若失,仿佛一下子失去了人生中为之奋斗的目标一样。
为了复仇,他可以用卑鄙的谎言去欺骗那些原本被他如家人般珍视着的舰娘们,甚至用最恶毒的话去伤害和他感情最深的间宫。
然而现在,他又回到了他十岁那年,他还没有成为提督,母亲也没有在参加他的授舰式时被突如其来的炮击炸的尸骨无存。
一切,都还在远方静静流淌的时光之河中,尚未从他身上洗礼而过。
“心好累,不想玩了。”坠樱放下茶杯,又从新趴回地上,扯过了在一旁叠放整齐的被子,胡乱盖在身上,把头也埋在里面。
一动不动,像是死了一般。
过了一会儿,他才低低地呜咽了起来。
像一个在外面受尽了委屈的孩子终于回到了家一样。
“かあさん,ただいま(母亲,我回来了)。ママ(妈妈),ただ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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