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她为什么要进这种地方?还要和一个不相干的大男人谈论那种事,并且对方问的这样直白,让她描述每个月流出的那些脏东西……冯白蓉只觉如坐针毡,正犹豫走还是不走时,韩旭又发问了。
“今年几岁?”
“十八啦。”
“哦,还在上学?”
“嗯,刚刚参加完高考。”
“哟,考的怎样啊?”
“还不错,被东州科技大学录取了!”
“恭喜恭喜……”
“……”
短暂的一问一答让冯白蓉放松不少,尤其是谈及高考这件事,她巴不得更多的人知道,所以,尽管脸上红晕未散,那颗狂跳的心平静不少。犹豫片刻,她主动问道:“您是不是和项歌一中的某个老师认识?付和青老师?”
对!韩旭立刻点头,并告诉冯白蓉,付和青是他老同学。
既然她主动提及自己的母校,韩旭免不了问她几班的,是不是付和青的学生等等,冯白蓉摇摇头,告诉韩旭,付和青教一班和三班的数学,她是二班的学生,但是因为两个班级紧挨着,所以她对付和青老师比较熟悉。说完这些,还很违心的夸赞付和青两句,说他是她见过的最聪明最负责任的老师云云。
就这样,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开,好一会儿冯白蓉也没回答韩旭刚才的问题,而韩旭呢,也没再提及,仿佛忘记一般。几分钟过后,他收了脉,表情严肃的告诉冯白蓉,她身上不大好,需要吃药调理,且至少要调理半年。
冯白蓉一时被唬住,忙问他怎样不好,韩旭直言道:“气虚血亏,且肝火过盛。经期不调,且带下较多,我说的可对?”
对个屁!若不是还保持理智,冯白蓉当即骂他脸上,合着说了半天这男人唬她呢!还经期不调,她月经三十天一次,从没延迟或者提前过,怎么就不调了?幸亏她只是来打听与曲飒有关的事,并未打算真在这里看病。
冯白蓉故作沉静,问韩旭如何调理,韩旭有板有眼的说了一堆,冯白蓉一个字也没听进去,除了最后那句和钱有关的事,一个月下来至少要两百块,且那药她需要吃半年。
“半年?一个月两百?您唬谁呢!”冯白蓉再也淡定不下去,指着韩旭道:“大夫,您想赚钱我没意见,可也不能这样宰人!您要说一个月二十,吃半年,估计还有一两个上当的,否则,我看您是白忙乎!”
韩旭神色淡然,“这个药,你可以选择吃,也可以选择不吃。再说,你若不相信我的诊断,可以再去大医院复诊。”
复诊个屁!冯白蓉已经打算撤退,不过她还没有打探清楚曲飒的事,到底心有不甘,想了想又道:“刚才我进门时看见一个小姑娘掂着两兜药离开,那两兜药至少两个月的分量,应该不少钱吧?”
“嗯,几百块,怎么了?”
几百块!冯白蓉倒抽一口凉气,差点没晕过去。这世上还真有喜欢上当受骗的傻子,而且这傻子不是别人,竟是曲飒。那一瞬,冯白蓉只觉这半年来的怨气立刻消失不见,五脏六腑,奇经八脉均通常无比。
还有什么比曲飒上当受骗更让人爽快之事?
“她得了什么样的重症?吃的是仙丹吗?”冯白蓉忍住心中狂喜,还欲打探更多,哪知韩旭却道:“抱歉,这是病人的隐私,不能说。”
呵呵,还隐私!你开的什么医馆她又不是瞎子看不见,墙上硕大的字写着专治不孕不育!来这种医馆的人除了看女人病,还能看什么?
冯白蓉觉得根本不用再多问,大概情况她已经知晓,于是自嘲笑道:“俺们家可没有那姑娘家有钱,听说她是开饭店的,所以,您的药并不是人人吃的起。”
话毕,冯白蓉摔门而出,走的甚是愤然。
出了门,再也忍不住心中得意,咯咯咯笑了半天,曲飒啊曲飒,你也有今天!活该!报应啊!
韩旭站在门口,透过明亮的玻璃门望着那个笑的背影发颤的姑娘,许久未动。他倒不知,曲飒还有这样一枚“仇敌”。从冯白蓉进门到现在,除了那些学生、高考信息是真的外,剩下的全部都是假的。韩旭非常好奇,一个好端端没病没殃的人为何要说自己有病?
当时那姑娘说她月经不调,可是她的脉象再正常不过,除了有一点点血亏,大概营养不良所致,不过并不严重。
带着好奇与警觉一路问下去,韩旭才知她来目的是打听与曲飒有关的事。
这可真有意思,小小年纪竟存了这样的心思。
第二天中午,曲飒送饭过来,韩旭便笑着问她是不是得罪了哪个女生,又问什么原因,曲飒听的一头雾水。接着,韩旭便把昨天下午发生的事讲给她听,根据描述,曲飒当即判断那个女生除了冯白蓉再没别人。
因为这世上除了冯白蓉,没有第二个女生带着一股浓郁的仇恨关注她,恨不得时时刻刻监视着她,一旦她有风吹草动,冯白蓉欣然在背后推波助澜。
第二点,这世上除了冯白蓉,也没有第二个女生这般无聊,无趣和悲哀。放着大好时光不享受不说,每天沉浸在自以为是的勾心斗角里,她自以为胜负皆有,却不知,曲飒从未把她放在眼中。
不过,这事不同于其他,曲飒心底隐隐的还是有些愤怒。前世,冯白蓉指着她的鼻子叫骂,说她是下不出蛋的母鸡,既然下不出蛋,那就赶紧腾位置,当时的冯白蓉挺着大肚子在她眼前各种晃荡,直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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