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剧烈的爆炸声不断在耳边响起,夏闻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红,映入眼帘的是遍布的尸体和成河的血。
“我这是在哪?”话刚脱口,夏闻就感觉到了不对,虽然自己能听懂意思,但发出来的确实一口标准的德语。
“该死的,里昂,你死了没?没死就赶快给我把边上那该死的子弹拿过来,这群狗娘养的英国人又冲上来了!”
夏闻一愣,里昂?是叫我吗?我不是在逛街吗?怎么来这里了?哦,记起来了,好像我被一辆闯了红灯的车给撞到了。
不等夏闻细想,那声怒吼又响了起来:“里昂!里昂·安德烈斯!你这蠢货在干什么?等着对面人来杀你吗?快把子弹给我拿过来,哦,该死,前面二排的阵地没动静了!”
夏闻回过神来,看着手边的毛瑟98式步枪,明白了自己可能是穿越了!来不及细想,现在保命要紧!
夏闻顺着刚才传来怒吼的方向看去,一个满脸尘土的军官正咬着牙操控着手中的马克沁重机枪向前方疯狂的扫射,而机枪旁则倒着一具尸体。
夏闻,哦不,里昂搞清楚自己的状况后立马提着自己的步枪低着头沿战壕向那名军官跑去。
“长官,您刚才说什么?爆炸声太大了!”里昂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让你拿一箱子弹过来!蠢货!阿登刚才被打死了!这群狗屎的英国人!”那名军官指指相离机枪阵地十几米的一处弹药存放点,又指指机枪旁死掉的副射手。
里昂这才仔细看了看边上的这具尸体,可怜的阿登被一发子弹击中了脸部,强大的动能只留给阿登的尸体半个脑袋。
“呕”,第一次见到尸体的里昂直接吐了出来。
那名军官见状讥讽道:“哈哈,你今天怎么了?吃坏肚子了么?”
里昂不理会他的冷言冷语,擦干净嘴巴,狠了狠心,跳入战壕低头向弹药存放点跑去,听着头顶上子弹打在沙袋上的“噗噗”声。
里昂边跑边仔细理了理思绪,自己上辈子被车撞死,不明不白来到了这里,看武器和军服好像是上个世纪,自己应该属于正处于一战中的德国,可是自己又不熟悉这里的环境,万一被人发觉可就完蛋了。
里昂突然灵光一闪,我可以先装成失忆,从刚才那个军官那里套点话。
心中打定主意,差不多也到了弹药存放点,手边就是一箱子弹,上面用德文写着机枪子弹。就是这个了,里昂扛起那箱子弹,又慌乱地返回。
“快,快拆开箱子,我的弹链要打光了,哦,这英国人怎么想蝗虫一样多?打都打不完!”那个军官一边命令里昂,一边自顾自的嘟哝着。
“长官!我刚才被炮弹炸晕了,我们这是在哪啊?”里昂边拆弹药箱边乘机套话。
那名军官闻言狐疑的看了一眼里昂,里昂连忙装出迷茫的眼神。
那军官不疑有他,继续向前扫射,说:“哈?失忆了?我们这是在索姆河附近!在和英国佬法国佬打仗,记起来了吗?”
里昂又假装有些记起来,继续问:“好像有点记起来了,长官,您叫什么名字?我这是在那只部队?”
“该死的,我叫汉特,汉特·劳伦茨!你是德意志第二帝国第六军第十六团三营三连的士兵!我是你的代理连长!你要再问这些白痴问题,我就踢你的屁股!好了,给我换新的弹链,手脚麻利点!”汉特不耐烦的吼道。
“是!长官!”,里昂马上拿出新的弹链,可不知道该怎么装。
“哦,蠢蛋,你连子弹都不会装了?给我!端起你的步枪!步枪你总会用了吧!”
里昂闻言连忙从沙袋后面露出脑袋,端起手中的毛瑟98式步枪,看着阵地前潮水般冲锋的英军士兵,咬咬牙,心里念叨着这是在战场,这是在战场!然后抠下了扳机,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打中,因为在整个阵地的疯狂射击下,密集冲锋的英军士兵就如同被割的麦子一样一片片的倒下,然后后面的人踩着倒下的人的尸体继续前进。
突然里昂想起刚才汉特对他说的,这里是索姆河!哦不,里昂心中充满了绝望,上一世作为一个军事爱好者以及自己所学的历史知识告诉他索姆河战役爆发于1916年,双方共计死伤130多万人,相对比,著名的号称凡尔登绞肉机的凡尔登战役也才死伤70多万人。最使人绝望的是才1916年,距离一战结束还有2年多。
里昂心中不禁一阵苦闷,我刚死一次,老天你特么又要我再死一次?
这时一个背着文件包的士兵躬着身子跑过充满尸体和怒吼身的壕沟来到里昂身边,趴下身子对着一边的汉特喊道:“连长!团部的命令,命令我们后撤至第四道防线!”
汉特边射击边问,说:“撤退?那进攻巴黎的部队呢?他们的侧翼该怎么办?”
“对不起长官!我不知道,我只是传达命令”,说完沿着壕沟向其他阵地跑去。
进攻巴黎?里昂心中一喜,这不是索姆河战役!1918年对德国对法国发动的春季攻势也是在索姆河附近的亚眠等城市发动的,这次攻势以德国失败告终,而自此以后德国也不再有能力发动攻势,几个月后德国就投降了,而自己活下来的机会也大起来了!
想到这里,里昂调整了一下情绪,对汉特说:“长官,我猜多半是亚眠方向的进攻集团失败了,我们继续坚守这里已经没有意义了”,
汉特想了想,叹了口气,指着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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