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更大了,打向了桂花树,还有我,可是,那风吹不走我,吹不走桂花树,只是又吹落一地的桂花,我盯着一朵花,看着它落下,我追寻着它的身影,看随流水而去,我相信,这一刻的花应该是快乐的,花是爱着流水的,也许是我的主观臆测,可是如果是真的呢?
我没在去观察落花随流水而去的景象,我离开了桂花树。
风还在继续吹,花继续落,我继续向前走去。
我觉得我就是风,离去时竟然没有带走一朵花,也许,花本来想要随风而去的,可是风终究是无情,没有带花走。
☆、渡河
渡河
回楼上病房的时候,我是坐的电梯,我是不太敢带着一身汗的回去的,毕竟那一楼的护士并不是那样温柔的,若是我带着一身汗回去,外加脸红红的,她必定会凶我的。
当我回到病房时,我又如同往常一样,坐在床上,感受着窗外阳光的温暖,我是那样的爱阳光,只有阳光可以让我感觉到安全感。
我走近窗台,想要进一步感受那阳光的温暖,这时,我看见楼下的那一片湖水在太阳照耀下发出金黄的光芒,我又想要下楼了,可我不敢再向护士请求,所以,我希望这景色可以原谅我的胆小。
看着那样景色,我始终是觉得不够,不够什么我需要想想,看着那阳光,我突然记起我曾在那样的景色里渡过河,那年,我坐在某个人的肩膀上,他在就那样徒步走过了河,到底是谁带的我,我已经记不清了。
我坐在他的肩上,脚尖可以感受到水的温度,那水因为被太阳晒过,所以不是很凉,暖暖的,我脚尖踏着太阳,就过了河。
我至今不会游泳,虽然是在湖水非常多的地方长大,可是我还是个旱鸭子。背着我渡河的人渡了那条小河,我那时期待,我长大后,也要渡河,去丈量河底的温度是不是和河面是一样的,我还会想,那温柔的河水包容着我,水底的鱼温柔的亲吻着我的脚踝。
后来,就没有后来了,那些幻想只是我想得太多了,等我长大,河水已经没有了,我没办法丈量水底的温度是不是和河面的温度,河水也没有温柔着包容我,水底的鱼也没有办法亲吻我的脚踝。
太阳依旧热烈,水面的波光犹如黄金,吸引着探险者前去拾取,美好得好似一幅画,不,不是的,那画面不美,阳光的照射太过炎热,使人厌恶,水是绿的,散发着恶臭,使人们绕道而行,那,这一切,都是我的幻觉吗?哦,我想起来了,那样美好的画面属于儿时。
“可以给一个机会回到童年的时光吗?我只要半小时,不,十分钟就够了,我只是想再看一眼那样美丽的景色。”我对着窗户说道。
“哗哗,哗哗。”
这是,水声?
☆、赶麻雀
那天,我是在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中醒来的,那是麻雀的声音,我曾经听见过,可是我已经好久不曾见过麻雀了,我循着声音到处寻找着麻雀的身影,而最后,我是失望的,这阵声音来自一只手机的铃声,莫名的,我的心有点堵。
我走到窗边,向下观望,窗外的树依旧苍郁。
上面应该有几只麻雀的……
盛夏的稻场是炎热的,赤脚走在稻场里,被太阳晒得温热的稻粒便包围了整只脚,这样的行为在乡下是常见的,从田里割下稻子,先在稻场用石磙脱粒,然后铺在稻场上,先晒一会儿,然后就走上去,用脚另走个纹路,这样可以将稻子晒得更加均匀,除此之外,还要赶走偷食的麻雀。
赶麻雀用的工具是粗糙的,只是一根长长的竹竿儿,或是木棍,在一头系上一个或者好几个塑料袋,当麻雀飞来时,便把杆子伸出去,在空中挥舞几下,塑料袋就会发出“沙沙”的声音,这样,就可以吓走麻雀,也许一天下来要挥上好多次,但是顽皮的孩子们总是乐此不疲的,因此,这样的任务交给孩子们是在适合不过的了。
在这样的时间里,耳朵里响个不停的是麻雀的叽叽喳喳和塑料袋的清脆声音,其中还夹杂着孩童们的欢快。
“叩叩。”敲门的声音响起。
“进。”我淡淡开口。
进来的是之前给我量体温的护士。
我看着护士漠然的进门,然后四处观望了一下,拿了柜子上刚刚响过的手机,便推门离去。
这段时间,我们没有对话。
我冷笑着。
☆、要子
所谓“要子”,就是在乡下用收割的稻秆和稻草拧成的一种绳子,“要子”是乡下常见的一种用品。
扎“要子”不算是技术活儿,是家家都会的,先用手抓一把稻草,然后在一根圆滑的木头棍子上扭啊扭的,扭到头,就把尾巴扎到里面去,然后把扎成的“要子”从木头棍子拉下来,这样,“要子”就成型了,等到又新稻出来时,就去田地里割稻,在用“要子”捆起来,这个时候,家家户户都是丰收的味道。
“要子”这种东西呢。我是不会做的,尽管看别人做了多少个,但轮到我上手,就不会了,我只会把它做的乱糟糟的,就连我自己看着也是嫌弃不已。
我已经很久没有回去过乡下了,“要子”几乎在我脑海里消亡了,也不知道在过多长时间,“要子”会在我脑海里彻底消亡。
当我写完这一段,便关上了灯,躲在被窝里,不知怎的,我近来越发喜欢躲在被窝里了,在被窝里,我可以幻想许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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