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童从茶馆回到家,长枫已早早下班回来了,此时正系了围裙在厨房里忙活着。虽然秋童的这个生日没有隆重地庆祝,长枫还是会在每年的这个日子特意早早回家,亲自下厨为爱妻烹制一桌好菜。
听见秋童开门的声音,他从厨房里探出了头,“丫头,菜马上就好,你先坐下喝点水。”
秋童看着忙忙碌碌的长枫,心里不由地涌起一丝愧疚。这个男人如此爱她,自己却跑去为另一个人哭泣。秋童,你是不是太自私了?她叹了口气,去洗手间洗了把脸,走进厨房,伸手从背后抱住长枫,将脸贴在他的后背上。
长枫关了火,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转身抱住她,戏谑道:“怎么了?想我了?”
秋童往他怀里钻了钻,长枫呵呵一笑,伸手将她抱了起来,走到客厅沙发边坐下来,在秋童额上吻了一吻,“来,告诉我今天去哪儿了?我去店里没有找到你。”
“去见了一个朋友。”秋童迟疑了一下说道。这么多年来,她已经习惯了依靠这个男人,事实也证明无论怎样的难题到了他那儿立刻就会迎刃而解。
“朋友?我认识吗?”
“你也见过的,在包四海的山庄里,叫刘小川的那个。”
“刘小川?”长枫皱了皱眉头努力回想着:“哦,想起来了!瘦瘦的,好像一个俄罗斯人的那个,对吗?”
“是啊!”
长枫好奇地问道:“为什么要去见他?你们以前认识吗?”
秋童轻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什么都瞒不住长枫。总觉得自己在他眼中就像个小孩子,什么心事都逃不过他的火眼金睛,而自己也从未想过有什么事情是应该瞒着他的。
她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长枫的脸上现出严肃的神色。他将秋童放在沙发上,站起身在地板上来回踱起了步。每当他有什么重大决策需要拿主意时他都会这样踱上几步。
秋童的视线随着他来回转着。
“这么说,这个刘小川应该是整个事件的知情者。”长枫说道。
秋童点了点头。
“你们三个是一起长大的朋友?”
秋童又点了点头。
“当初报案的时候,公安查过那个匿名电话吗?”
“查过,但是查不到真实机主,办卡用的是假身份证。”
“这么说,那的确像是有预谋的。当时公安应该对刘小川进行讯问,他们一起出差在外,他应该是第一嫌疑人。”
“问过的,但什么证据都没有,当天就放了。”
“哦!”长枫点了点头,“从此以后刘小川就玩起了失踪?”
“对。他给我写过一封信,问我愿不愿意跟他走,我拒绝了,接着他就不见了,整整消失了六年,直到前些日子在包四海那儿遇见他。”
“哦?还有这种事?”长枫的浓眉又皱了起来,“朋友,情敌……”
“算不上情敌吧?”秋童不满地白了他一眼,“以前他从来没表露过什么。”
“就是这种善于隐藏情感的人最可怕了,你根本不知道他哪一天会做出什么来。”长枫冲她笑了笑,继续他的深度思考,“不对啊!如果他真的一点嫌疑都没有,他为什么要躲藏起来?”
“这也正是我最想知道的。”秋童苦恼地说道,“可是一问到这儿他就转移了话题。”
“莫非他有什么难言之隐?”长枫面色凝重,想了想又问秋童,“他们有经济上的来往吗?”
秋童认真回想着,过了一会儿摇摇头,紧接着又想起了什么,“对了,云扬……失踪前……”
她说的是失踪,而不是别的,难道她至今还不想承认他已经死亡的事实?长枫感觉心里酸溜溜的,但又不好表现出来,显得自己没有气度,只好忍着醋意咧嘴笑了笑。
“……我们凑了二十万现金,准备给他买车用的……后来,这笔钱怎么也找不到了,财务上也没有记录。他曾经说过刘小川向他借过钱,他也准备资助他,但是没有借条。”
“哦,这是个关键点。”长枫托着下巴陷于沉思之中,似乎是在自言自语,“把所有的关键点联系起来……爱情……金钱,为了都能得到,会不会……”
一阵寒意袭来,秋童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她不敢置信地站了起来,“你是说,真的是刘小川……?”
长枫回过神来,看着一脸惊惧悲痛的妻子,不由地心生怜意。上前拥着她走到饭桌前坐下,在她肩上轻抚着安慰道:“这也只是我的猜测。没有证据,公安都破不了案。现在不要多想,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我吃不下。”秋童低声说道。
“吃不下也得吃。”长枫转身到厨房把做好的菜端了出来,又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边开便对秋童说:“无论发生什么事,心态一定要放平,该吃饭的时候一定还要吃,那样才有力量去和困难作斗争。否则困难没有把你打倒,自己却没了力气先倒下了。”
接过丈夫递过来的筷子,秋童看着满桌的酒菜发呆。长枫体贴地拍了拍她的肩,像哄小孩子一样柔声道:“你只要好好吃饭,其他的事交给我来处理。相信我,嗯?”
一股暖流涌现心间。是的,她相信他。只要有他在,就像他曾经说过的那样,天塌了也自有他为她撑着,万事自会圆满解决,她只需做个傻丫头就好。
“长枫,我……是不是很自私?”秋童充满歉疚地看着长枫,“这样的事情,也要你为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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