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徐岫对玉英没什么想法不现实,毕竟人家大姑娘那么水灵灵的站在那儿,不过他也不会白目到觉得自己是什么所谓主角见一个收一个。他只是有点儿邻居大哥哥的感觉,妹子有意思固然好,没意思的话咱当个好哥哥也无所谓……
因为玉英好动,两人也时常有打过照面,那位白师弟倒是面冷心热,玉英若求他什么事,多数是会应允的,只是不爱动弹,时常呆在紫竹峰的竹林深处,不是在洗那口剑便是在雕刻木雕静心。除去早课,试剑台是极少去的,除非说是有哪位剑术精妙的师兄到那处练剑,他才会动身前去观摩。
总体来说,是个闷骚,闷葫芦,不解风情的大木头。
不过情人眼里出西施,徐岫当然也不会忠言去逆人家小姑娘的耳,毕竟在玉英眼里,白师弟的沉闷是有责任感,不解风情是男子气概,恋剑成痴那叫一心一意……有情人的脑洞跟避雷针翻译机总是开得特别大,让局外人觉得无言以对……
就单纯以徐岫而言,他并不是很喜欢白师弟,准确而言,除了长辈或者好兄弟,没有任何一个雄性生物会喜欢个比自己要有桃花运且过于俊美冷酷的男人;这就是属于男人的嫉妒心,没药救的!好基友都没得商量更别说是师弟了。
白师弟似乎也明白徐岫对他的客气,但并不在意,反正他一人也是习惯了冷冷清清的,只有玉英会闹他。倒是玉英不清楚两个男人之间关于相貌身材包括气质跟桃花运等等之间的比拼(准确是徐岫单方面的自我批斗),时常在心上人面前说荀修师兄生性如何为人多好待白师兄有多么厚道为他炼丹之类的来掩盖自己内心的羞涩。
拿大师兄当挡箭牌挡了许多年却没想到这次挡过头的玉英又一次在内心忏悔:师兄……对不住了。
其实如果徐岫知道,他大概会给玉英上一堂课,课题就叫:《论两个有情人之间一直存在的第三者》。
可惜徐岫不知道,所以他依旧风度翩翩的挽着自己的宽袍大袖,在玉英宗的一处山峰偏僻处逗弄着一只小小的菌人。这菌人倒不是山海经之中记载小人,而是万年太岁所化的灵物,形似人,通身肉色,眉目隐约像个娃娃,两颊生着纹路,看不见却摸得到,虽不似人参娃娃那般雪白可爱,却也别有一股精灵模样。
万年太岁并不是徐岫可以肖想的,毕竟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再说也不知有没有主人。但他心中极为喜欢这小小菌人,也就时常去后山转转,让它在自己掌心中玩闹一番,再任由跑走。
徐岫这个人没有别的本事,也唯独剩下识时务一个优点,万年的太岁光是本身就是一股极为浓郁的灵气,与它在一起玩得久,对自己只有好处;再说他也喜欢这个小孩子似得太岁。待在一起玩总比在明知道有可能爆体而亡的情况下还强行吃掉太岁,即使侥幸不死却又被心里的罪恶感谴责一辈子来得好。
再说,他也抓不住太岁啊。万岁的跟几十年的,就算物种不同,可道行之中可是差得远了。
于是日子便飞速的在玉英的大师兄催眠法、徐岫的每日一行逗菌人、剑痴白的爱理不理之中溜走了。
徐岫日日与太岁相伴,感情发展迅猛,通灵的植物虽不如动物化形的快,但正因如此,经过成千上万年的累积,每有化形便是大机遇大造化,于情感灵识方面便更为敏感。察觉徐岫毫无恶意独有满心喜爱的太岁也开始粘起徐岫来,偶尔也为他采来些朱果,只是万年太岁的眼光比徐岫高出不知多少,那些多年未曾被摘取的朱果功效极大,徐岫又哪里敢吃,还是全部进了太岁的肚子里。
日日叫太岁“小人”、“菌娃”也不是办法,徐岫见它来去如风,熟悉之后便为它取名叫折丹,为上古风神之名。折丹听了名字倒很开心,肉呼呼的小身子在他的手心打了一个滚,笑嘻嘻的跳上他的鼻子吹了一口气,徐岫顿时觉得神清目明,再眨眼时,鼻尖一轻,它已经跑的毫无踪迹了。
大概是缘尽了,那一日徐岫为折丹取名后,就再也不复得见;但徐岫虽有失落,却也不觉得难过,省出的空闲都拿来写文,他上辈子是更文时穿过来的,如果哪日机缘巧合回去,好歹先写完结局,总归只剩几十章了。他在屋中写文,倒让玉英逮住了空,姑娘家撒娇抱怨了一会,竟高高兴兴的抓了他过去当电灯泡。
于是三个人挤在竹林中心小湖边的一段巨大木桩上,高高兴兴的听玉英聊天……
木桩极大,三个人背靠背的坐着,玉英放松的抬起头看着竹林的天空。宗内虽因地脉四季寒冷,终年积雪,但天却并非灰蒙蒙到令人心情压抑,反倒是蓝湛湛的,清澈如水。
玉英心情好,说的话也多,从普通人敬仰玉英宗说到了将离师兄最近舞剑的英姿。
等一下……,玉英宗……白将离……玉英,白玉英!掌门他孙女……剑痴木头白将离。
自顾自说得开心的玉英没有注意到也看不到徐岫一脸崩溃的神情,倒是白将离总觉得背后似乎有点不对,但也只是提高了警惕,并没有特地去看徐岫的脸。徐岫震惊的下意识扭回了自己夸张的嘴脸,继续充当木愣愣……
等玉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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