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尘飞扬对视一眼,尘飞扬漫不经心道:“钱老板怎么变得这么好说话了,不会……是有什么猫腻吧?”
他不经意的瞥过来一眼,暗藏的凌厉令人遍体生寒。
钱老板急忙摆手道:“不敢不敢……”他慌乱的擦着头上的冷汗,道:“在下只是觉得,上午对殷公子实在有些过分,特地来道歉的,还望殷公子大人不计小人过。”
要不是这殷公子前脚刚走,后脚水大公子就登门拜访,他哪会知道这看起来这么好欺负的少年竟会是大殷的三王爷啊……
说起来……水公子是怎么知道这少年的身份的呢?
晶莹剔透的龙形玉佩不起眼的挂在少年浅青色的腰带上,不仔细看根本不会发现。钱老板的冷汗有越流越多的趋势……
“好,既然钱老板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客气了,钱老板出的价钱是一千五百两,其实那地方是真的好,我也不会无理压价,我出一千二百两,包租一年,钱老板意下如何?”
“好、好……就按殷公子说的办……”其实就算殷公子一文钱不出要那块地儿,他也绝不敢有二话。
“押金是五百两对吧,我这就给你。”我放下馒头,从怀中掏出银票递给钱老板,他连忙在衣摆上擦擦手,恭敬的双手接过,连数也不数的揣进衣袖里。
“剩下的殷公子什么时候给都可以,在下就不打扰殷公子用午膳了,先行告辞。”他低着头匆匆告退,一溜烟消失不见,仿佛后面有条狼狗在追似的。
尘飞扬施施然道:“看来,你有贵人相助。”
“而且,那个贵人还把我的身份泄漏给他了。”我朝窗外望了一眼,不知是谁这么‘好心’。
☆、058 魂牵梦萦几时消
小宝再睁开眼睛时,外头已是大亮,刺目的阳光让他下意识的抬手挡住自己的眼睛,可胳膊沉甸甸的,用尽力气也抬不起来。
浑身的知觉渐渐恢复,连同昨夜羞人的记忆,他费力的转头,屋子里只有残阳坐在门口处懒洋洋的晒太阳。
采松他……已经走了吗?
身上很是干爽,看来已经被人清理过,除却有些酸痛,简直就像做过一场春梦,梦醒之后,什么都没有。
他复又疲惫的闭上眼睛,一遍遍的回忆,只有这样,方能不会忘却吧。
那场梦,还有,那个他。
***
脸色惨白的少年拥着被子歪歪靠在床旁边的墙上,像只霜打的茄子,漂亮的小脸皱成一团,小嘴念念有词,离得近了还能听见‘痛死小爷了,小气鬼,还是不是男人啊我擦’诸如此类的咒骂。
赵江亭推门进来,笑得如同一直偷了腥的猫,餍足又幸福,手上还端着一碗香喷喷的小米粥,灵药立刻闭紧嘴巴,双眼发亮的盯着那碗粥,恨不得盯出个窟窿来。
“饿了吧,来吃饭。”赵江亭款款坐在床边,捏起瓷勺,一勺一勺的舀给他吃,小米粥在送进他嘴里之前还被耐心的吹凉。
早饭就在温馨又美好的气氛中结束了,灵药跪坐起来,咬着牙把衣服一件件穿好,某处火辣辣痛的厉害,他终于信了一句话——男人的嫉妒心,比女人还要可怕!
不就是莫渊寻没走的那几天里,自己都去陪莫渊寻了嘛!结果这笑里藏刀的小人表面表示大度无所谓能理解云云……等莫渊寻走了,每天晚上不把他折腾到哭着求饶绝不罢手!
靠之!他之所以去陪莫渊寻还不是因为莫渊寻生意特别忙,所以总是聚少离多吗,你一个闲的蛋疼的如意门门主有什么好不平衡的,人家远在千里之外的单君羽都没说什么呢!
出去端个洗脸水的功夫,灵药就已经把衣服穿好,正站在黄铜镜前拿着桃木梳梳头,可发带怎么系也系不好,总是会把原本梳好的头发弄乱。
灵药抓狂:“我要剪头发啊啊啊!!!……咦?”
手里的桃木梳被人抽走,发带也被人夺去,大手一把将一头长长的柔顺青丝握在手心,梳子一下下将滑滑的头发理顺,然后将发带缠绕着发丝系好。
底下的头发并未束起,披散在身后,洁白的颈子若隐若现,多了一份难以言说的秀气,赵江亭理理他额前斜斜的刘海,不意外看到他眼底下的淡青。
“洗完脸之后接着休息吧。”他放下梳子,去拧布巾给他擦脸。
灵药撅起嘴巴,不满道:“我才不要,我要出门。”休息好了干嘛,继续被他干吗?
赵江亭眉一拧:“出门干什么?”他虽然不像莫渊寻那样大男子主义,无论灵药做什么几乎都会插手,但也不会任由他去胡闹,有时候振振夫纲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当然是去拿药啦,不然我们留在这儿的目的是什么,难不成你要眼睁睁看着我毒发而死啊!唔唔……你……”
话音刚落,温热的布巾就捂上了他的嘴,赵江亭阴沉道:“不许给我说死字,就算我死,也不会让你死,听到了吗!”
灵药没好气的推开他的手,气呼呼的瞪着他道:“听到啦!凶死了……唔咳咳……好好我不说我不说……”
呜呜……还有没有人权了,还有没有天理了!都是喝海水长大的啊,管的倒宽!
“药呢,我会帮你去拿,那个清景王年纪轻轻,心计却颇深,指不定又怎么利用你,你应付不来的,乖乖呆在客栈,哪里都不许去,若是我回来找不到你,哼哼……”擦完脸,下|流的在灵药挺翘的屁股蛋儿上捏了一把,威胁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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