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权夜抬起了头,看向外面落地窗外有几十层楼高的夜空,笑出了声,阿波罗般俊美的脸上却是冷酷无比,没有任何表情,如同潜伏在黑夜中的蝮蛇,挺直了脖子,眼神凝重,死死地盯住了自己的猎物,就等着一击必中之后,喝干猎物的鲜血。
欧式的大气装修让这个房间无比的璀璨,墙上的巨幅画像更是彰显了文化与历史的底蕴,即使只有一个人,也是灯火通明,从国外进口的羊毛地毯铺满了房间的每个角落,这种地毯非常昂贵,在外面都是靠米这个单位来卖的,房间主人的财力可见一斑。
而房间的主人正是原本等着看好戏的张晓蓉,她现在早就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嚣张和高傲,此时,她正坐在她的蕾丝公主大床上,捏着被子,咬牙切齿的诅咒着。
“可恶的郑夕晨!简直是妖魔,这狗屎运也太好了吧,我好不容易才把她赶出了权家,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她又回到了权家?为什么!”
张晓蓉披头散发,美丽的脸庞扭曲的不成人样,穿着一身华丽昂贵的手工定制而制成的宫廷丝绸睡裙,活像一个刚刚才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疯婆子。
她自言自语的诅咒了一会儿,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怒火涌上了心头,提起骨瓷的茶杯就往地下摔去,本想着解解气,但无奈她家到处都铺设了羊毛地毯,一个大活人摔下去都感觉不到痛,更何况是一个杯子呢?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张晓蓉龇着牙,也不去穿鞋了,光着脚便下了床,飞快的捡起了杯子,“啪”的一声往墙上摔去,顿时,碎渣四分五裂,飞的到处都是。
听着这清脆的一声,张晓蓉满意的笑了,但她觉得还不够,又马上端起了一套的茶杯和茶壶,一个一个的往墙上砸去,渐渐的,她用的力气越来越大,最后,她端起了茶壶,正要往墙上摔去,却没有想到,茶壶里面居然装了开水!
“啊!我的手!好痛啊,贱人,是谁,是谁干的,啊!”张晓蓉痛苦的捂住了手,一松手,茶壶中的水又滚到了脚上,一时间,她脸上的表情既扭曲又痛苦,早已不复之前的高傲和美丽,活脱脱是一个疯子。
张晓蓉表情狰狞,画着烟熏妆的眼睛挣得无比的大,疼得眼泪流了一些出来,将她的眼妆弄得一塌糊涂,此时她也顾不得诅咒郑夕晨了,愤怒的大喊道:“女仆,女仆!给我进来!”
对的,是那些可恶的,多事的女仆!为什么每天都要去倒水?都怪她们!一个二个,都是一群贱人,没脑子的!
在外面等候的女仆早已吓得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像一只可怜巴巴的兔子一样,刚刚听到了里面的砸东西的声音之后,她已经吓得不行了,更不要提现在还要进去,那和走进地狱有什么区别呢?
张晓蓉的脾气从来没有好过,但以前的人都不敢忤逆她,所以她虽然脾气暴躁,却一直没怎么为难过下人,只要她们低头做小,千万不要和她作对,那边能安稳度过一天,但是自从张晓蓉遇到郑夕晨之后,发火的次数便越来越多了。
可是害怕归害怕,她还是只能进去,这样想着,女仆的表情像是去参加敢死队一样的慢慢打开了门,尽量把姿态放的很低,生怕张晓蓉一个不开心就对她施暴。
进门后,女仆完全不敢抬头看向张晓蓉,只能低头站着,一副任人打骂的样子,殊不知这个样子对张晓蓉来说,只能更激起她心中的施虐欲,而不能唤醒一丝人性。
现在的张晓蓉和一个恶鬼有什么区别呢?
然而女仆的如意算盘还是落了空,张晓蓉神色狰狞的看着女仆走了进来一边,大步便向她走去,狠狠的揪住了她的头发,强迫她抬头看向自己,一边嘶吼道:“婊子,看看你做了什么!”
女仆被她揪着头发,没办法再继续低头装傻吗,只能一边顺着她的力道向上仰头,一边眼角含泪的解释道:“小姐,小姐放过我吧,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啊......”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张晓蓉扯过去狠狠的打了一巴掌,“啪”的一声,不亚于之前瓷器摔碎的声音,震得女仆当场便吓得呆住了,连哀嚎也停住了,脸瞬间就肿了起来,原本白皙的脸蛋上遍布着红色的血丝,看起来十分吓人,可怖。
然而张晓蓉仍觉得不满意,她歪头看着可怜兮兮的女仆,看着她那副泫然欲滴的样子,心中的那所剩不多的良心慢慢消失殆尽,慢慢的,她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像一个索命的女鬼一般丑恶。
即使她的容貌是怎样的美丽动人,那双眼睛是怎样的水波潋滟,那脸蛋再怎么白皙动人,也无法抵消这个笑容带来的恶感。
正如她的脸庞一般形象扭曲的,还有她的日渐腐蚀的,不再纯净的心灵。
凭什么一个小小的保姆能得到权夜的青睐,凭什么权夜会对那个小保姆比对她还好?明明她是最美丽的,而且她的家族可是大名鼎鼎的张家啊!这样的身份拿出来,在什么场面上都不会没有面子,
在之前她喜欢权夜的心思没有搞到人尽皆知的地步时,追她的人几乎可以排满京城,只要有张家在她的身后,即使她其丑无比,或者是已经嫁为人妇,都会有数不清楚的人来巴结她,讨好她,为了她的一句话能放弃尊严。
是什么让这些人如此的迷恋疯狂?自然不会完全因为她这个人。
这个原因非常简单,因为她有钱,有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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