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方瓒用手指轻轻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以减轻宿醉带来的头疼。对于他一喝酒就醉这一点,九方瓒感觉十分懊恼。梁潇那叫一个千杯不倒,一个军营的人来都灌不倒他,怎么偏偏自己就一点都没有要赶超梁潇的意思,还是沾酒便醉。
九方瓒又摇了摇头,将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从脑袋里赶走。他是想要超过梁潇,不止是在酒量上。只是有些东西天生便如此,九方瓒也很无奈。
九方瓒洗漱完毕才想起来贺君芜前来就是要华妃娘娘的贴身物品,转头就吩咐了天璇,让天璇去怡华宫收拾些华妃常用之物,给大真使君带回去至少还可以立一个衣冠冢,怎么说闲云郡主都是为了两国的友好情谊嫁到九合来的。
九方瓒有一件事情想要问云闲鹤,他很想知道,为什么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云闲鹤会对贺君芜有恐惧感,云闲鹤和贺君芜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若是平时,云闲鹤早就在殿外等着他了,可是今天却迟迟不见云闲鹤的身影。九方瓒有点急,四处让人去找云闲鹤。如果他有什么事情是无法在掌控之内的话,就会想很多,担心很多,九方瓒很担心贺君芜会发现什么,虽然自己都觉得这种担心会很多余,毕竟贺君芜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妹妹其实是个男人,更何况他的华妃还曾传出怀孕的消息。
九方瓒摇了摇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抬头就看见云闲鹤拿了一枝梨花走了过来。九方瓒忙冲上去拉起云闲鹤的衣袖急急问:“你跑那里去了?你不知道你突然不见我会着急吗?”
云闲鹤见这样的九方瓒,先是有些惊讶,然后又有惊喜。因为刚才九方瓒说的是“我”呢。云闲鹤银色面具闪着柔和的光,一双漂亮的眼睛弯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说:“我看你醉成那个样子,想必你也不会醒来太早,就去看看花。这梨花开得不错,是不是有点像你喜欢的梅?”
九方瓒白了云闲鹤一眼,说一点都不想,可双手却还是喜滋滋地接过梨花,吩咐人给他插上。
云闲鹤跟着九方瓒走,银色面具依然是冰冷的样子,可是下面那张绝世容颜却是柔和得融化了一池春水。
九方瓒上朝的时候,却接到了来自西方的战报。鲜卑国举兵攻了过来,西方三城正在努力防御,可是唯恐实力悬殊,请求派兵增援。
三年前鲜卑曾经来攻打过,战败而退,这次他们又是用什么理由打了过来?
九方瓒怒拍龙椅,厉声问道:“西方三城到底是谁在守城?别以为朕不知道那三座城易守难攻,他鲜卑就是来了八十万大军也未必能一举攻下三城,何况他鲜卑长期征战,国立损耗,根本就没有足够的粮草供应八十万大军。”
“回皇上,西方三城都是我九合老将,曾立下赫赫战功,此次实在是鲜卑突然来袭……”
九方瓒还没等下面的人找到合理的借口就打断道:“突然来袭?别告诉我边境三城每天只知道吃喝玩乐,朕让他们去守城的,不是去玩儿的!他们如果连这点警惕性都没有的话,还带什么兵,打什么仗,守什么城!”
面对下面又一次的鸦雀无声,九方瓒觉得心里一阵烦躁。他从龙椅上站起来,来回踱步。他想知道下面这些人平时除了吵架还能做什么,还会做什么。他不想养一群酒囊饭袋,让他九合陷入一场内外恐慌当中。
见下面的人个个把头都低得让九方瓒只能看到帽子了,他才深呼吸,想要将胸腔里的怒火随着呼气一并给吐出来,才用低沉的声音问:“此次,鲜卑打的旗号是什么?他们用了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攻打我九方?”
“回皇上,鲜卑说九合盗鲜卑国宝,鲜卑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把那国宝夺回来。”兵部侍郎小声回道。
“他鲜卑国宝?笑话,”九方瓒说着还真的就笑了两声,又用阴狠的声音道:“我九合还需要盗他鲜卑国宝?你且说说他们所谓的国宝是什么样子,别到时候在九合满大街都是,平了让别人真以为我九合都是宵小之辈。”
兵部侍郎小心翼翼打开一张图纸,上面是一只腾飞的朱雀图样。朱雀是鲜卑的图腾,鲜卑很多宝物都会有朱雀的样子,只是这一只朱雀显得更加栩栩如生。
九方瓒只随意看了眼那图,目光就不期然撞上了梁潇的,九方瓒立即调转视线,对众大臣们说,此事明日再议,每个人都给朕好好想一个解决之法。
九方瓒看见那张图的时候就觉得那张图上的朱雀似乎看起来特别眼熟,看到梁潇眼神的时候他才想起来,那就是三年前梁潇征战鲜卑给他带回来的战利品。可是他明明记得,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应该是鲜卑的兵符才对。
九方瓒大步走回盘龙殿,找到他的那个百宝锦盒,打开来看里面那颗血红色朱雀玉石。左看右看,都跟那图纸上面画的一模一样。他记得此次鲜卑前来进攻的人马有五十万之众,比上次攻打大真的整整多出了一倍。
“云卿,你说,出了兵符,还有什么东西能调动鲜卑那么多的兵力?”九方瓒若有所思地问着云闲鹤。
云闲鹤完全没有想就回答了九方瓒:“不会有。所有领兵的人都知道,如果有两个将军,两块兵符,那么军心一定会乱,士兵们会不知道到底要听谁的,所谓一山不能容二虎,这个道理谁都知道,所以鲜卑不会用这么低级的方式来达到统领士兵的目的,因为那样只会让他们自己的军队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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