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心狗肺的人自古就有,萧一萱算头一号,自从她知道王先生的弱处,就开始了勒索之路。
从一两万,到十几万,再到几十万……
几个月的时间,王先生那点儿家底就空了。
他很后悔自己当初没报案,自尊心算什么,被人嘲笑又怎么了,总比家破人亡好太多。
谁也没有想到事情是这样的,就连文警官都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你给她转账,是因为受到威胁?”
王先生说,“我在一家跨国公司是部门经理,也算事业有成,身体有残缺的事若是传到公司,工作肯定会受到影响,当时想着花钱消灾,谁知那女人贪得无厌。”
一直憋着没说话的千栢忆实在憋不住了,“那你也用不着挪用公司的资金吧?”
说起这事王先生是后悔不已,“本来这个钱是可以还上的,因为夫人生病住院花了几十万,一百万的资金便有了窟窿,我当时就有了另外的想法,就是用剩下的钱送女儿出国,再给夫人找个养老院,然后我去坐牢。”
这时小姑娘说道,“我妈会生病,是因为房子被抵押了。”
这事,只能说他们老王家倒霉。
知道王先生为什么没死后,大家没再揭人家伤疤,人家又没跟那女人有过实质关系,死个屁啊。
千栢忆问小姑娘,“记得你说见过萧一萱的金主,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
“你确定不是她的男性亲人?或是某个姘头?昨天你说房子是金主买的,可有证据?”
在千栢忆的连问下,小姑娘蔫儿了,“其实我不知道房子是谁出的钱,也不知道那男的是不是金主,能确定不是亲人,她在路上亲过那个男的。”
说完这些,小姑娘低着头,情绪相当低落,“是不是没给你们帮上忙?我很没用,我爸爸……”
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经历这些,千栢忆看着怪心疼的。
“你不用担心,你爸爸的事不会有变,你只管把知道的说出来就是。”
像是吃了定心丸般,小姑娘的脖子又竖了起来,“其实我很早就在关注萧一萱了,她是去年搬过来的,跟我一个同学住同一栋楼,她勾引过我同学的爸爸,同学的妈妈知道后就搬去了别的小区。”
千栢忆插了一句,“你同学的爸爸真命大!”
小姑娘噗嗤一声就笑了,“是啊,咱们小区死的那几个都是萧一萱相好。”
“这你都知道?”警察都是费了半天劲才查到的!
小姑娘努着嘴笑,“是啊,我真的一直关注她!她这个人特高调,只要是跟没老婆的男人在一起,她很少避讳。”
怕话题越聊越歪,苏顾咳嗽一声,“你为什么认为那个男人是金主?你一共见过那个男人几次?能不能描绘出他的相貌?”
小姑娘一一回道,“因为跟那个男人在一起时,萧一萱一副奴相,跟别人在一起不是装淑女,就是装高贵!那个男人我见过三次,一次是去年在地下车库,一次是过年的时候在小区里,还有一次是二月份在小区门口。”
文警官立马让人去调摄像头,只要是和萧一萱有关系的,他们都要查。
接下来小姑娘的话很打击人,“看摄像头没用!男人的脸肯定被萧一萱挡住了。”
接下来她又一句,“不过我能画出他的样子!我从小就学绘画!”
三人很兴奋。
小姑娘叹了口气,“可惜那人带着口罩,只能画个大概!”
局里有专门的画像师,文警官让画像师协助小姑娘画像。
同时又让人去查萧一萱那套房的交易记录。
画像是一项很复杂很慢的活儿,一时半会儿画不好。
房屋交易记录是二十分钟后传到文警官电脑上的,上面无论是银行转账还是签合同,都只有萧一萱一个人的名字。
看完之后,千栢忆当了回马后炮,“萧一萱连摄像头都挡,不可能在这种事上留下那男人的痕迹。”
苏顾和文警官谁也没搭理她。
画像到了下午六点才画好的,那是一个四五十岁,身高中等,有轻微驼背,神色阴沉的男人。
男人的脸部轮廓比较宽,因为瘦,颧骨略突出。
在画好之后,小姑娘一直叼着笔出神。
“也许,我画的时候带有主观色彩,他的眼神应该没有这么阴暗。”
按照她说的,画像师把男人的眼睛做了轻微的改动。
“对对,就是这样!”
画上的男人,不只千栢忆看着眼熟,苏顾也眼熟。
在南汐族墓中,和老叔一起的就有这个人。
因为要办案,千栢忆把这人的身份和文警官说了。
文警官立马让特案组去找人。
晚饭三人是在警局吃的,吃完饭直奔萧一萱的家。
她这套房子是个三室,欧式装修,家具都是大牌,衣服随便拎出一件就是上万。
化妆品,手提包就更不用说了,没一样是普通人用得起的。
可见这个女人的消费水平很高。
但资料上她是没有工作的,也就是说她的一切开支都是靠男人。
话说能住这个小区的人虽然不穷,但大多数都是中产,像顾家这样的大富很少。
还真没哪个能养得起如此大手大脚的女人,怪不得她要弄那么多的姘头。
不对,有一个应该是可以养得起的,就是盗墓的那位。
常年盗墓的人,谁手里没几件好东西,随便倒手一件,就够女人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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