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活着吗?”宗瑾瑜也没正面回答。
“父王也不知道。”睿亲王站起走到窗前。
宗瑾瑜看着父王年轻不再的身躯,顿生了许多感慨。
“也许,儿臣这次离京也不光是游历。”
“当时我派人找过,只是——”
“就当是一个机会吧,父王不也是没死心嘛!”
“……你为什么愿意帮父王找他?”
“就当是个交易吧,我不在京城的这段时间,希望父王好好照顾母妃,上次你去母妃那里,她很开心!”
“……好。”
父王终究是不年轻了,竟然原谅这样不尊的语气与言语。
睿亲王絮絮的说者年轻时的往事,末了拿出珍藏数年的酒酿,让宗瑾瑜品尝并记住它的味道后又用精致的小酒壶装上一壶,说道:“这是他用自己的配方酿出的酒,名曰‘十意’,取十种花之精髓酿制而成,因花期和相克之故,酿成的很少。”
“的却是很美的酒!”
“是啊,剩下的这些父王也不敢再喝了,怕再也闻不到这种味道。”
宗瑾瑜看到父王只是用力的嗅着却不品尝,有些无奈有些心酸,为父王,也为母妃。
睿亲王竟然闻着酒香都能醉倒,宗瑾瑜差人将睿亲王扶到床上,便拿着那个小酒壶离开。
怕父王还是在逃避吧!
昭宁六年五月,二次选秀结束。
当天,宗瑾瑜辞别皇上父母离开都城,只带了一个贴身小厮。所以他也没知道林御史的女儿竟没入后宫为妃。
同年五月,邺城郊区。
距离邺城大约一个时辰车程的小镇上。
一个灰褐色的包袱被从一间小客栈里抛出,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在混乱中被推搡在地的瘦弱男子,因为混乱还在持续,所以倒地的男子被踩了不少下,至于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就没人知道了。
一个年轻男子在混乱中被推挤的不耐烦了,大声喊:“都他妈的给我停下!这么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不用干活吗?”微顿了顿,喘了口气,“还是你们都当老子是死人啊?”
话音落地,刚刚在混乱中闹的特起劲期望不扣工钱的小伙计四散开来,而这场混乱的始作俑者——吃喝没付钱者在混乱结束后头发散开,衣服散乱的坐在地上,一副遭人欺凌的模样!
年轻男子俯下身将此白吃白喝男扶起,将盖住脸的头发向两边拨开,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俊秀的面容。
看这白白净净的模样也不像穷人啊,那为什么拿不出钱来?年轻男子思付。看来是哪家的小少爷出来玩结果盘缠要么被骗要么被偷走了,哼哼,年轻男子笑的不怀好意,正好忽悠过来当伙计。
一旁的小伙计看到自家掌柜的这个样子,齐齐抖了抖身体,擦了把冷汗。
“那边被踩在地上的瘦弱男孩儿是你小厮吗?”年轻男子指了指那个被踩爬在地但是还叫嚣着不要碰我家少爷的货,有些嫌弃的问。
白吃白喝男点了点头,却又觉得还不够的补充道:“我们一起长大的!”
“这样啊。”
年轻男子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胳膊支在桌子上,一只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轻敲着桌面。
瞥眼看到两个小伙计还在傻愣愣的只顾围观却不干活,训斥道:“都傻站这干什么?还不去干活?工钱不想要了?还有小二你这个月的工钱可就剩五十文了,不想要的话就直说。”
被点名道姓指责的小伙计小二闻言煞白了脸,忙赔笑着说:“掌柜的别介呀,掌柜的我这就去招呼客人,那五十文您可真得给我留着。”
丢句“看你表现”,年轻男子便把注意力放在那白吃白喝男身上,名叫小二的小伙计手脚麻利的去干活了,工钱是一定要拿到手的,不然以前花的心思就白费了。
“你过来!”年轻男子唤白吃白喝男。
等待白吃白喝男走到跟前,年轻男子仔细打量了他的身板,嗯……身板蛮瘦弱,不知道能干嘛?
“你应该知道,出门在外,欠钱还钱,欠账还帐吧!”
见白吃白喝男点了点头,年轻男子笑了笑。
“那要是有人不仅白吃白喝还在别人地盘上撒野呢?”年轻男子停住微笑,低沉着声音发问:“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白吃白喝男哆嗦了下,被踩趴在地的瘦弱小厮挣扎着站在他家少爷和那年轻男子之间:“我们没有撒野!”
“是吗?那刚刚的混乱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被踩趴在地?”
“你——那是你家伙计不讲理!”
“我家伙计不讲理?吃饭付钱天经地义的事吧,难道你在怀疑这种天经地义的事儿?”
“我没,我只是——”
“只是什么?”
“我们只是盘缠不够了,想写个欠条——”
“哦?你难道没看见客栈门口的注意事项?我的客栈不接受白条儿!”
“就算这样,也……也不能强拿我家少爷脖子上的玉啊。”大概是自知理亏,小厮的声音也弱了不少。
“没钱付账,拿值钱东西抵账也是理所应当,你不知道?”
小厮不说话了。
年轻男子好整以暇的理了理自己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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