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找不到了那就让殳桧再送一块美玉给三皇子吧。”
“哼,你能有什么好东西。”三皇子和两位随从互相传递了下眼神,当下都嗤笑了起来。
殳桧叹息,“刚才邵君让我在诸多淇国献上的珍宝中挑选喜爱之物,鉴于我身份低微,并不敢答应,而今三皇子既然如此不依不挠,那我只好厚着脸皮再去问邵君要回赏赐了,何况既然是淇国珍宝也算是淇太子献给三皇子的一片心意了。”
三皇子知道此事回禀了邵君,邵君必会彻底搜查此处,这里不过巴掌大的地,到时找不到反而更说不清,于是重重甩了两下衣袖,说道“谁稀罕他的东西。”便带着随从离了殳桧而去。
见三皇子愤而离去,殳桧方想起淇国太子还在,便准备言语安慰两句。回转身正视了文苒倒在心中微微吃了一惊,对方虽衣衫肮脏,头发蓬乱,脸上也沾了泥土,形态狼狈,却面露倔强,目光清澄,眉眼间一派英气。他腰身挺的笔直,矮了殳桧半个身子却不为所惧。殳桧怔怔看了半晌,才道,“人已经走了,手中还抓着石头做什么?”说着便要伸手去牵他的手,文苒向后一躲。殳桧无奈摇头,向他表明身份,“我不是恶人,你如果肯听我说,就知道我们处境相同。”
于是便将自己如何战败如何被俘如今又如何在此偷生都坦然告之。
言闭再度伸手过去,文苒就不再躲开了。
殳引醒来见马车中只留自己一人,知道父亲已经进了宫,掀开竹帘发现车辕上坐着人,正悠闲的摆弄马套子。
培寅见殳引从马车内出来,便笑说,“少爷昨晚可是玩了什么好玩儿的东西?”
殳引惊奇道,“怎么这样问,我并没有玩呀?”
培寅仍是笑,“我想少爷这一路睡的这么沉,就以为是昨夜玩累了。”
殳引觉晓对方是与自己玩笑,便不理了,只问,“你是谁呀?”
培寅道,“不就是给你赶马儿的人。”
殳引皱起眉,一脸狐疑,“以前可不是你。”
培寅自到将军府上也碰到了府中不少人,可从没一人对他的身份产生过怀疑,他原以为是将军府中来往人多,所以大家对他并不在意。可此刻听殳引如此问自己,培寅不免在心中讶异他的仔细。他虽还是个□□岁孩童,心思较平常人却缜密许多。于是培寅老实说道,“罗总管今天才带我来的,还没来得及见过少爷。”
殳引轻轻点头,又问,“我父亲进去多久了?”
培寅怕他等不耐烦要下车,便说,“很久了,这会儿该出来了吧。”
殳引冷笑道,“你又不知父亲入宫是为何事,又岂会知道这会儿该出来呢?”
培寅没想到这样年纪的孩子居然如此伶牙俐齿,当下答不出话来。好在此时宫门正巧打开,殳桧从里面出了来。
殳桧行至车前,殳引便生气道,“爹,你怎么不叫醒引儿。”刚说完,却见殳桧从身后牵出个与自己一般大小的孩童来。培寅不想像刚才小厮那般俯地仍人践踏,便主动抱了文苒上车。殳桧瞧他一眼,自己也跨上马车去。
殳引见坐在身旁的人一脸污垢,身上衣衫也是脏破,又见他留着一头长发,于是问殳桧,“爹,这位妹妹是谁?”
文苒听殳引称呼自己为妹妹,这才将一直低着的头抬起来看他。殳引被他瞧的一愣,心中只道这女孩的眼睛好不漂亮。
殳桧道,“这位是淇国的太子祝文苒,以后他在府中与你同住,引儿可不能欺负他。”
殳引一听是位太子便大吃一惊,不敢相信这样一个有着湖水般清澈眸子的人儿居然是和他一样的男孩,心中不禁失落起来,可在听父亲说他将住在将军府,便顿时又高兴起来了。原来殳引平日里也随父亲一同禁足,将军府虽大,可这些年他早把各各角落玩儿遍了,正无趣着,没想父亲倒替他寻了个伙伴来。
文苒见殳引一直盯着自己,脸上又半露失望半露欣喜,只道这人古怪,并不知殳引心中早过了几番念头。
又听殳引道,“即是男孩儿为什么留着长头发呢?”
殳桧道,“其他地方的男人都留长发。”说着又看向文苒,“你如今在氓国,这头头发怕是留不得了,回了府教人剪了吧。”
文苒也不难过,便点了点头。
培寅在车外听见他们所说的话,心里想着自己头巾里的一头长发是留还是剪,正犹豫着却没注意旁边窄巷突然冲出两条恶狗来,追着自己驾的马车一阵狂吠。马儿受了惊,一时间也发起狂来,立起身子嘶叫一声便沿着街道冲了过去。培寅平生没训过马,这时也没了主意,双手紧拉着缰绳想喝停马匹,可那马如何还听话,一路横冲直撞,掀翻了好几个货摊子。殳桧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能双手护住两个孩子,不让他们跌出车去。
培寅训不住马,眼瞧着前面就是染坊搭的晒染棚了,如果马就这样冲进去,自己虽可跳车然而殳桧一行人只怕逃不了。见离晒染棚越来越近,当下培寅单手拍击马鞍,趁着身子向后探时,从靴中抽出匕首,在车架上奋力砍上两刀,砍断缆绳,而此同时他也摔下马来。
马车虽离了马可由于惯性还是向一旁的药铺撞去,药铺的杂工吓的忘记了躲,居然傻立在店门口。培寅飞身而起,脚尖轻点地追上马车,伸出一手拉住马车后的木板,腰板绷直双腿岔开,一手用力一脚蹬地,被拖拉一段距离后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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