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虽然爱钱,但却不爱被人用钱砸脸。
可是为了日後安宁,凌越思索一会儿後,「那请和我来吧。」
货物就只是货物,无论他们的房间宽敞或是狭小,都绝对没有自由和隐私。
路过一间间焊有铁栏的房门,凌越泰然自若的走著,从底层开始,他走得很慢,给够时间让聂潜观赏。聂潜是在找什麽?
「有您需要的吗?」凌越回头道。
「就只有这些?」
「当然不,上面一层是挑选出来的精品,请跟我来。」
然而逛完了最後一层,聂潜还是摇头。
凌越语气中透出惋惜,「如果这些您也不满意,那只好抱歉了,或者您可以说出要求,我们会帮您订货。」
聂潜深邃的眼眸锁在凌越身上,「什麽样的都可以?」
「这……」在他面前,不是为何,凌越并不想夸口。
在他为难的时候,聂潜放话下来,「我希望凌老板以後有了这样的货物能给我留下。十五岁,华裔,黑发,身高大概一米六五,长相嘛……」聂潜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张照片递给凌越。
凌越接过来,「好的,如果有结果,一定给您通知。」凌越收下照片。
聂潜点了点头後欲走,却又在凌越刚松一口气的时候凑到他的耳际,「记住,第一时间拨通我的通讯器。」然後又将一张精致的名片插在凌越胸前的口袋。
等聂潜彻底离开,凌越後背已然浸湿———惹上麻烦了。
那张照片上的人分明就是齐希放在他手上调教的少年,幸好齐希先他一步把人接走,也许,齐希就是知道他要来所以才……混蛋,居然把麻烦扯到他身上来。
但仅限於此,凌越不会去告诉聂潜,齐希也不是个善茬,就让这件事过去吧。
之後,他依然是嘉兰的老板……
那麽,他到底为什麽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被人绑住手脚,关在黑暗的房间里。
凌越思来想去,认为一定是和聂潜有关,虽然反问自己数次後,他自己也无法肯定是不是其他仇人所为,因为他得罪的人实在不少。
可是离聂潜离去已经过了三个月,若真是他所为,为什麽到如今才来找他算帐呢?
凌越思忖著,待僵硬的肢体稍稍平复,将脸贴在地上使劲蹭掉眼罩,挪动身体侧坐起来後,凌越小心翼翼尽量不发出声音的站立起来。他的脚踝被胶带紧紧的捆绑在一起,只能蹦跳著向前。
这是一间只有十平方公尺的空寂房间,里面仅放一张柔软的垫子,但墙上却钉有数个黑环,凌越一看就知那是用来做什麽的,他常将货物吊在上面……
房间没有窗户,凌越连自己身处何地都无从得知。
凌越用双脚跳到门边,拿肩膀撞向铁门,结果自然是纹丝不动。
到底是什麽人?对方不杀他反而把他关起来意欲何为?
凌越跌坐在地上,气喘吁吁的将头埋在膝间。
他只记得自己回到房间午睡,醒来後却在这里……是谁,在他的地方堂而皇之的绑架了他!
一番动作让向来不怎麽出汗的他沁出了一头汗珠,汗液的味道让凌越皱了皱鼻子。
『喀嚓———』
门打开了,走廊上橙黄的灯光顺著门缝流淌进来,正好映照在凌越的脸上。
来人一怔,随即说道,「带走。」
没有反抗,没有挣扎,凌越选择了最恰当的做法,他的前後都跟有两名身材魁梧的守卫,身边也跟著一个虽然身形稍弱,但眼神却非常深沈的男子,看得出来他的地位明显高於那四人。
一路走来,凌越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明显,这里房间的构造和他的嘉兰很相似。
凌越恍惚的想著,忽然撞向一个硬物,是走在他前面的人停了下来。凌越皱了下鼻子,冷不防又被後面的人一推,狼狈的摔倒在地毯上。
「呦~好久不见了,凌老板。」屋里的人啪啪的拍了拍手,走向凌越,此时凌越已经从地上爬起,他看著那个可能绑架他的人。
半晌,凌越的眉毛越皱越紧,不认识———
来人随著凌越思考的时间加长,拳头也逐渐攥了起来,终於忍不住刮了凌越一耳光,「凌老板真是贵人多忘事。」
凌越听著对方娇媚不像男人的腔调,终於嗤笑出来,他记得了,是之前同样位於h市的一家拍卖所的老板琴钦。一山不容二虎,彼此争抢货源、客人的事屡见不鲜,但随著嘉兰的崛起,不愿意屈居第二的琴钦无奈的将店转移到邻市n市,避免了正面交锋。
琴钦男身女相,为人狠辣,虽然面如桃花,却也生了一副蛇蝎心肠,手段比起凌越更是残忍。
「我从很久以前就想试试,凌老板这个冰美人被调教起来是否味道更好?」琴钦一字一字的说。
凌越往後缩了缩,避开琴钦的靠近。
「哼。」肉在刀俎上,琴钦心情愉快的没有和凌越计较。
然而凌越却并不像他以为的那麽无动於衷,平静的表面下暗藏波涛汹涌,「琴老板的报复未免太晚了些……」毕竟事情已经过去数年。
琴钦「呵呵」娇笑几声,「你以为是我抓你来的?怎麽会呢?凌老板虽然不错,但还不值得我这样大费周章吧?」
凌越意外的眼神射向琴钦,琴钦很受用的继续道,「您啊———是别人送来的﹃宝贝﹄哦。」说著还强行摸上凌越的脸,恶毒的道,「对方说了,要调教得﹃绝无仅有﹄,然後公开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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