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煞收好潘小溪交给她的五行针,准备离去。潘小溪又移动了下油灯的位置,找了找遗漏的财宝一并丢到土墙之下,仔细察看一番才说道:“走吧,师父。”朱煞一飘一回头,潘小溪把食指竖在唇边道:“略动手脚,五行相生相克嘛,这玩意儿我也会玩,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不信那么多金生不出更多的水来,克了那份土。”两人折回祈眠山之巅,在钱冢石牌坊外,潘小溪低声道:“那个人偶你见过吗?我记得之前我对钱冢里的……那些阿飘提起,有个钱老太爷吧,他吓得驼背都能挺成直的。是不是真的很吓人?”朱煞摇头不语。潘小溪想了想,道:“也是。那五行应对人的身体,你生前从五官到内脏,甚至到骨头都被扎了针,施了法,你都不知道,那东西你肯定也没见过,没事儿,师父放心,为你找人偶,我全力以赴。”她说罢,步入了钱冢之中。朱煞在外喊道:“小书,留心些。”潘小溪高举锄头柄摇了摇,头也不回道:“放心,我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主儿,再说我还要找回包包呢。”石牌坊内起了一阵迷雾,朱煞已看不见潘小溪的身影,想了想揣着五行针向七曲山方向,寻她师父而去。
潘小溪走到钱柳烟的石坟前,抡起锄头就往石坟顶上狠狠一铆,石坟冒出一堆白烟,钱柳烟忽然出现在眼前,她像挥苍蝇似的挥了挥手道:“我说你这姑娘,和我犯冲啊?不是踩我屋顶就是砸我屋顶,我和你有仇吗?”潘小溪道:“我来这儿有两件事儿,一,找回我朋友麦包包。二,找到我师父的人偶。你们是先放人还是先给我人偶?或者两全其美。”钱柳烟道:“我看你就觉得讨厌,别以为自己长得有几分姿色,还没长胖你就站着给我喘,我可告诉你咱们老太爷没罚你,算你运气好,赶紧走走走,别蹬鼻子上脸了。”潘小溪把锄头一横道:“行,你这么不配合,拿我师父让外人,要不是拿她当外人,你能不帮自家人么,我现在就和你有仇了。不给人偶,我自己会找。不放人,我自己也同样会找。要是敢害了麦包包的性命,你们所有姓钱的都会后悔的。”钱柳烟给气得不轻,她急着大了舌头道:“你你你,你吓谁呢你,我告诉你啊,可真别别别,别在我们钱冢里捣乱,不是你运势旺我们就拿你没没,没办法了。你你走不走?”潘小溪二话不说,抡起锄头照着钱柳烟的石坟上又是一铆。
钱柳烟急得往上窜高了飘起道:“哎呀!我的屋顶!你太过份了!”话音落,长舌甩到。潘小溪一举锄头柄挡住那条长舌,钱柳烟的长舌绕着锄头柄几圈,顺带着往潘小溪的手臂上缠去,潘小溪手一松,看着悬空高挂的锄头笑道:“想吃啊?请便,爱怎么舔,你就怎么舔吧。”
“放肆!小娃娃,你还敢来此胡闹!”花衣老汉一脸怒容,从某个石坟后面走了出来,潘小溪来不及答话,只觉得一股阴风像钢针似的迎面扎来,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脸部的肌肉在抽搐,腹部有些疼,不明显的痛,可又觉得难受,有一下没一下的折腾,张嘴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这一刻她在心里吼了句:“他地球的,鬼还是老的凶啊,都没见他动手,我就给虐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今天的,发出来都超时了,我晕~明天继续补文.大家晚安~
☆、24人偶的背后
像是面前刮起一阵大风,又像是身后无端出现一股超强的吸力,潘小溪的身体悬浮而起,往后飘还带旋转式的砸落某个石坟上方,疼得她龇牙磨了几下,还没忍住那阵疼痛,石坟旁围满了鬼魂。花衣老汉一声喝:“拿下她!带入刑房!”钱柳烟缓缓飘过来对潘小溪吐了吐舌头,众鬼手往潘小溪身上一抓,她顿时觉得四肢酥麻无力,提不起劲儿,还没挣扎就见眼前腾起一阵烟雾,像麦包包那样消失了。
红翎观内,钱夫人轻托茶盏啜饮着。玄明道长捻着山羊胡子道:“如此说来,贫道还需再访钱府。”钱夫人放下茶盏,伸手轻捏了几下膝盖骨道:“那就劳烦道长啦,老身这把骨头经不起折腾,连日赶路就累成这般模样,想借道长的宝观小憩数日,又怕扰了道长的清修。”她双手交叠,微微垂首,身旁的丫环便从随身行囊中摸出一个绸包,双手捧到了玄明道长面前,玄明道长笑了几声,接过绸包掂了掂道:“钱夫人跋涉上山,理当留居小观之内,赏几日山中之景。收人钱财,与人消灾,钱府之事,我明日便下山去。”他命身旁的小道士去收拾客房。钱夫人微微欠身道:“有劳。”她身旁的丫环立即随小道士离开。
玄明道长见再无旁人,这才问道:“钱夫人所提的府内不安宁可是指十六年前那……”钱夫人道:“正是她。道长当年不是将她三魂七魄都封住了吗?怎么又会让她跑出来作祟?”玄明道长起身,走到窗边望着道观之外的远山道:“当年的土穴怕是被人动过,坏了大计,如今阵法已破,朱煞既出,想要再布阵困住她,已非易事。当初的钱二夫人已成朱煞阴灵,不是那么好对付的。”钱夫人也起身走向玄明道长,她道:“可道长不是说过,能动土穴者唯有其子嗣么,当年她所产的孩儿尚未能啼哭便已夭折,何来的后人动此土穴、破此阵法?”玄明道长深思道:“不仅钱夫人不解,贫道也想不透。十六年前,钱府内但凡知情者,皆殉葬而亡,而她与那些下人都分开而葬,贫道实在不知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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