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庚年双手捧着盘子嗷嗷叫,单脚在原地跳着躲:“那那那,臣,就是给温员外备的给温员外备的!”
——嘤嘤嘤,臣昨夜没捅成窗户纸,怎么能知道,究竟要给谁备。
——就这些,还是臣,一大早去药铺买的现成货。
哎,为何皇上对臣,总如此凶,心塞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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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则在齐昱跟前碰了壁,也不影响李庚年乐得颠儿颠儿的,十分欢快跑去叫热水了。
齐昱端着一盘叮铃哐啷的小瓶子又折回屋中,只见榻上的温彦之已经醒了,却无力坐起来,只趴在被衾里,一截皓臂搭在床畔,半睁着细翦明眸看着他,那神态妙,像是怪,像是气,却又含了丝缱绻情意,怠怠的,叫齐昱心里本就柔软之处,此时更软成一滩荷塘沉淤似的,几乎想把夜里种种再来一遍,才可消受。
“醒了,难受么?”齐昱端着盘子坐在床边。
“皇上……”温彦之眨了眨眼睛,有些呆呆的,“这些是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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