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国加森。”
变态终于走了,我该高兴吗?可是他临走前对我做出这种事,要我怎么高兴?
许奕飞伸出手似乎想碰我,却被我用眼神制止。他手指缩起来放回口袋,神情恢复成往日的高傲冷漠。
“你是来专门救我的?”之前的提醒,还有出现在这里,怎么看都不该是巧合。
“你想太多了。”
原来是这样么?我从墙壁上取下背包,准备离开却被他单手按住肩膀,“你要去哪儿?”
我咳嗽两声,“不关你的事。”
“方一白,”他清晰的说出我的名字,“以后跟我在一起吧!”
我对他的话并不感到惊讶,早在我们还没正式见面的时候,杨文雄就提醒过要我注意避开此人,说他喜欢清秀的男生,室友康乐跟我长得差不多。但我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提出这种要求,他以为经历过这种事我就会破罐子破摔甘心被人当宠物养?还是他突然动了色心,想借此事来要挟我?显然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我转过脸,“如果我不答应,你是不是会把这件事在燕大传扬开?”
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问,他露出惊讶的表情,欲开口却像是想起了什么,最终什么话都没说。
他没有否定,那便就是等于默认。
我抽了下鼻子,骂道:“你们全都是没有人性的猪!畜牲!”
“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说完他又补充了句,“什么都可以。”
真是可笑,为什么你们都认为自己拥有的就是别人想的呢?!
我站着不动,感觉到呼出来的气息几乎要灼伤嘴唇,身体里就好像有把火在烧,大脑也开始昏沉沉不听使唤。
许奕飞渐渐察觉到我的不对劲儿,“方一白,你没事吧?”
“一群王八蛋!我死
也不会跟你们在一起……”说完这句我栽了过去。
除夕前几天,江城终于下了第一场雪,我坐在病床上透过玻璃窗去看那些飞舞的小精灵。
杨文雄趴在床边好奇的追问:“一白啊,你老实跟我说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好好的会发高烧,还得了肺炎?最重要的是,为什么会是许奕飞送你来的医院?”
我回过神,低声道:“不知道,我这些天都烧得迷迷糊糊的,事情全记得乱七八糟。”
他又问:“你那天跟我说找到了一份工作,是什么工作?在哪儿上的班?算了算了……现在人没事儿就好,工作再找就是了。还有我再提醒你,千万别跟许奕飞混……”突然有人推门而入,杨文雄立刻站了起来,心口不一道:“谢谢少爷这么关心我们一白,不过您这么忙,出院的事还是交给来办吧。”
许奕飞冷冷的看着他,“我做什么事,不需要你来指点。”
他身份放在那里,杨文雄也无可奈何,扯了下嘴角应付道:“是。”
“你出去,我有话和他说。”
杨文雄冲我做了个保护自己的手势,我们两人通常默契十足,只消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在他离开后,许奕飞立在窗前道:“关于那件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还有别的选择么?”
“没有。”
“那你还假惺惺的问我做什么?”
他手指在桌面上轻划,“我不会亏待你的。”
我说:“二十万。”
他有些意外,“钱么?”
“当然是钱。”什么狗屁感情都是假的,只有钱才是真的,这是我从肖子期身上得到的教训。
钱是好东西,有了钱,我就可以把宁海的房子长期租下来,让小米去做手术,不用再受人冷眼,也不需要四处跑着去打零工……
“好,”许奕飞将手放在我脸上,绷紧的嘴角带着莫名愤怒,“方一白,从现在起,你就彻底属于我了。”
新年终于在吵杂鞭炮声中过去,我在清冷的公寓里安稳的长大一岁,而许奕飞,则在几十里外跟家人团聚。
三月份,小米终于成功做完手术,与此同时,杨文雄也提出了辞职。
我问为什么,他笑的很猖狂,“因为老子受够了听从别人的指使,自立门户多潇洒自在!”
他一向有魄力,说到做到,两年后江城再提起杨文雄,就算有头有脸的人物也会尊称一声雄哥,虽然当时他才只有二十出头。
许奕飞为人不善
,但是在我面前却是有求必应。
我住的地方他不常来,不过每次来都在床上折腾很久。
他的花边新闻多到可怕,如今出了燕大校园愈发放纵,昨日酒店为博美人笑一掷千金,今日又跟当红影星街头热吻。
做着同样的事,街头痞子便是下流无耻,而富贵公子则是年少fēng_liú,一字之差相隔千里,这就是有钱和没钱的差距。
不过他喜欢跟谁在一起都和我没关系,我没资格也没心情去管他的破事。
他对我愈发冷淡,还订下许多莫名其妙的规矩,譬如不准我叫他的名字,尤其是在床上,我便尊称其许先生。
三年后,我同幽灵、死gay、大汉喝到烂醉如泥,燕大生活自此告终。
时间转眼过去了七年,谢天谢地许奕飞没有厌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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