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见这种场面,是最令苍武感到难受且难堪的,他总会在刷盒后大致确认完人数就马上离去。
这种情形,他不是没想过要阻止,只是在阻止过一次之后,面对当事人和其他犯人那种嘲笑他无知和轻蔑的眼神之后,他就决定放弃了。
苍武除了感到沮丧之外,就是泄气了。
──难不成自己真的要被困在这里一辈子了?在这个道德观念都和自己原本所生长的环境全然背道而驰的绝翅馆里……
踏上九楼的楼层,不同于底下楼层那种宁静、空旷的气氛又随着阵阵冷风袭上苍武的面颊。
这是现在,每天都必须经历的痛苦时刻。
苍武缓缓踱步到九楼唯一的牢房前站定,与相隔在铁栏杆之内,无论是修长的身材,或是那张漂亮精致的脸蛋都是他十分熟悉的金发男人对视,他湛蓝的眼,似水、似琉璃。
听着沉稳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天海优美的唇角忍不住地向上拉扯。他仰躺在自己最爱的那张懒人沙发上,偶尔将视线放在自己白晰的脚背上,偶尔又望向远方。等脚步声在牢房前站定,他的目光很自然的就移到了来人严峻的一零一号表情上。
从小到大最常见到的都是那副表情,唇线平稳、目光清澈、俊眉齐平微扬,第一眼看到的人绝对都会以为这人不好相处。
──还真是完全都没有变,不管发生什么事,这个人永远都是这样。
天海屈起手指掩住嘴角,咯咯了两声,这倒惹得牢房外的男人挑高了一边的眉尾。
「天海,下去用午餐了。」苍武的语气有些僵硬,背在身后的手指紧握着。
──今天天海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举动的才是。
虽然不知道他所等待的究竟是什么?期限过了没有?但看天海一派闲适而未具侵略性的神态……就像学生时代相处的原来的那个他,苍武多少还是放松了些紧绷的神经。
「哦。」天海从沙发上站起身,然后朝苍武走去。
苍武避过朝他走来的金发男人的那股灼热视线,扭头就走,但他刻意放稳脚步,不想让身后的人察觉他内心的紊乱与惊慌──这可以说是面子问题吧。
天海缓缓地走在苍武身后,光裸的脚掌踏在大理石地上,不同于穿着皮鞋的狱警,不会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反而像猫步,静而优雅,难以察觉。
天海注视着前方身材同样高大的男人,视线扫过他成熟伟岸的肩膀,线条直而优美的脖颈,然后是他包裹在制服外衣底下精实的腰杆、臀部、以及修长的腿。
他看着苍武的脚步──稳而实的步伐和力道,不似前些天的虚浮。
稍加多等了几天……已经没问题了吧?
苍武知道不是自已太过敏感,背部就像被人拿喷枪烧似的灼痛,那种露骨的打量眼光实在太明显了。他正要转过头以眼神表达不满及不快,钝重的力道却忽然地撞上了自己的背部,强硬的将他整个人按压至墙上。
面颊贴着冰冷的大理石墙面,眼镜被挤压着,苍武的双手被反剪,整个人被强迫式的贴着墙面。
「做、做什么!」背后袭上的清冷香味让苍武慌了手脚。
天海很明确的捕捉到了苍武不同于以往的慌乱,忍不住得意的笑了。他就知道自己这么做,会让苍武那张硬绷绷的表情反射性的发出仓惶的神情──这样比较有人味些,他也比较喜欢。
「这里的裂伤好多了吧?」
白晰的葱长手指循着腰部的曲线,隔着厚实的布料,往下按移,最后停留在臀部上。
苍武后颈一瞬间涔出冷汗,身上的汗毛全都竖立而起。
「我等你这里好,等了几天了,等的我好几次都差点克制不住。」天海的手指隔着布料,在双谷之间,不重不轻的按压着。
「放开我!」苍武发出了低吼。
──又来了,陌生、令人恐惧,却可能,是最真实的那个天海。
「不行,先让我检查一下。」
天海浓厚的气声让苍武浑身打了个激灵,他张唇含住了他的耳郭,用舌尖细细的舔弄他的耳珠。
耳垂被湿热温度包覆的苍武开始颤抖了起来,连同手指。
「你别开玩笑了!」
苍武晃动着身子想挣脱,但被反剪的双手无法施力,天海又趁隙将一只腿塞入他的两腿之间,抵住他的下盘,这让他根本无法动弹。原本按在臀上的掌向前一移,铿锵两声,竟解开了他的皮带。
手指略略的拨开底裤,随后长驱直进的往下探入。
「唔!」苍武整个身形一震,覆盖在自己私密部位的掌心热度,每一个转动都让他惊吓。
天海的掌心移至苍武的臀部后方,抚过臀肉,手指顺着曲线滑进了两瓣之间。
「这几天有好好擦药吧?」天海将热气连同着暧昧的话语吹拂到苍武耳边,苍武的耳根子随着那热度逐渐转红。
「快把你的手拿出来!」苍武低声怒斥着,心跳剧烈加速。
──那种事不可以再发生了。
──天海又想再背叛一次他的信任吗?
现在在怀里的苍武就像只受惊吓的小鹿似的,蹬着四肢想要逃窜,却被他缚住了双手双脚,动弹不得。天海从不曾对自己的力量感到自满,但从苍武身上,他却间接的对自己原来所拥有的强大力量感到满足。
如果能将苍武绑在自己身边,让他永远成为自己的,那么,天海就会为了自己身为强者这件事而骄傲。
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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