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半夜,两人都有些疲顿。医生直接把季修放在了警察局门口。
当警卫看到季二阔少竟然从豆腐大小又残又破的车子上下来时,吃惊地连连揉眼。
“下午的检查,别忘了。”
“我不一定有时间。”季修笑着关上车门,提醒警卫,“叶叔,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目送车子消失在了视野之外,差点成烤猪的二少打了个哈欠摇晃着走了进去。
乱七八糟的空气,此起彼伏的电话,满世界乱飞的脏话,还有时不时被扭进来的太保,一大早的特案组热闹的就像菜市场。
通常警局之间只有在特殊情况在才会互相通报消息,而且辖区分管非常严格,所以昨夜的那场大火他们根本管不着。而作为当事人也只是简单录了口供之后协助调查而已,而调查的情况绝对不会透露风声给他们。
能够明目张胆防火烧房,这群人根本不把当地执法放在眼中,恐怕,还有所牵连说不定。所以绝对不能坐以待毙,在调查结果出来之前,他必须先私下把事情弄明白,省的到时候被人吃了闷棍。
好在季修不是个普通警察,一个电话就把见不得人的事儿全都交代了,姚叔是少数力挺阿祖的人,自从社团三年前出了夺权篡位的事儿之后便元气大伤,季修自讨腰包竭力让社团漂白,但漂白归漂白,但有些事是上不了台面还是需要私下解决。
姚叔拍胸脯保证后季修才放下心来,为了安全起见,让他差几个人暗地看着保证安全,绝对不能在发生类似事件,要不然沈闻奕铁定发疯找人拼命,他可不想看到医生被人砍成肉酱。
季修有些头大抓了抓头发,准备先理清思路。
当务之急必须先找到杜平,把他一脚踢回加勒比海后免得美国人天天盯着伺机妄想找到阿祖。
第二嘛,找到孤儿院的纵火的幕后黑手,不能再让孩子们受到伤害。但根本还是要尽快让孩子们离开那个地方,要不然防的了一时防不了一世。
第三嘛,季修垂头丧气扔下笔,第三就是下午还要去医院检查!
该死,他可以不去!完全可以不用理会!可是,为什么每当看到那张没有起伏的脸时就会不自觉心软呢?不行不行!就算真的对他有那么一点点的好感,该死,他只承认有一点点而已,但也不能让对方牵着鼻子走啊。
正当他烦恼下午到底该不该去时,林正竟然闯了进来。
美国人口中叼着烟把一叠资料丢上了桌上,“有现报,上次把你打伤的那群人今天会偷渡出境。”
“打劫银楼的那群?”连忙翻
开资料,里面已经把所有疑犯身家资料全都整齐清楚且赠送一张大大的半身照。
“王仕鹏,人称虎哥。”林正有夹着香烟的指关节敲了敲第一页上夹着的那张照片,满脸横肉的脸上从一条两寸长的刀疤从眉角一直延伸到了耳际,触目惊心。“上次没打死你算你走运,他身上被的人命绝对不是一两条。”
季修拍了拍掉下的香烟灰,不满说,“我看最失望的是你吧。”
“这话错了。”林正眯起眼虽然笑着可眼中全是寒冰,“你死了我怎么找石飞祖?”
“哼。”季修转念一想,既然下午要出任务,那不是他故意爽约不想去哟。欣然答应后边吃过午饭呼喝了众兄弟和林正那组的人一起双双去了码头潜伏。
当然冲锋陷阵都不是头该干的活,两组组长还有各自的联络员坐在了码头不远处的面包车中,从监视器上观察者码头上的一举一动。
码头上卖海产卖鱼钓鱼甚至连谈恋爱的小情侣都是全副武装,完事具备,只等鸟儿自己飞入巢穴。
“老鸟还没回巢,虫子已经等不及了。”码头上卖海产的小贩低头装作补货,其实正低声把情况一一汇报。他们埋伏了将近快四个小时,可是对面海岸上一艘渔船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螳螂去看一看情况,黄雀跟着。”
那艘渔船已经停留了将近两个小时,可是却没有出来卸货也不装货,难道里面躲的难道是蛇头?
小贩端着装着满满冰块渣子的泡沫盒子走进,后面一对装作看海的小情侣也不着痕迹跟了上去。
小贩看准时机,佯装把冰块渣子倒进海里,手上用力,冰块恰时飞到了船甲板,发出细微声响。同时,船舱处原本被拉上的窗帘被挑开一角,虽然动作极轻,却没有逃过他们的眼睛。
“螳螂马上回家,要开饭了。”
随着日落,地平线慢慢消失在了视线外,码头上的人越来越少,一群装扮像观光客的人由远及近,各个都把脸上的遮阳帽压的极低,同时渔船竟然亮起了探照灯。
“老鸟要回巢了,注意!”
在警界打滚了将近十年,虽然还不至于每次出任务时把脑袋掉在裤腰上,但必须时时警惕以防一个不注意就把小命丢了,每天能够回家四肢健全回到家,都不免觉得自己幸运。
可是当他开门迎接漆黑的室内时猛地楞了一下。好像缺了点什么,又好像忘记了什么。突然,沈闻奕冷硬的脸划过脑海,他竟然把早上那个提醒忘的干干净净。
本来他就不打算去做什么检查,而且爽约也是不可奈何,想来想
去应该不能怪他。一切本来就是沈闻奕自作主张,他压根就没同意过。
打开今天全新的冰箱却发现冰箱连插头都还没插上,厨房中堆了一地锅碗瓢盆,卧室也乱做一堆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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